洛凉凉摸着鼓囊囊的肚子,消食ing。
她在边炎的头顶上看到了几条缓缓划过的弹幕。
炎宝之父:我儿子敲级棒,我也想吃螃蟹辽,去买点面包蟹吃吃。
小耳朵冬冬:流口水.jpg,酸菜味的大杂烩汤锅感觉很好吃的亚子。
边炎已经很自觉的去收拾碗筷了。
石头屋很小,没有间隔的房间,因为刚刚烧煮食物留下来的气味还没有消散,加上吃过螃蟹,就感觉整间屋子里都是那股味道。
“你要不要刮胡子?我这里有刀片。”洛凉凉随手从石桌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盒刀片。
边炎放下手头的碗,“你能帮我刮吗?我现在不是很方便,没有镜子我怕刮破皮。”
“行啪,你乖乖坐下,我来给你弄。”洛凉凉很是大气的说道,她今天心情好,加上边炎之前在餐桌上的良好表现,给他刮胡子就当作是奖励了。
边炎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两只袖口还是摞上去的,他坐的笔直。
洛凉凉微微弯下腰,拿起一块刀片,在边炎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胡茬在下颌和两颊边,将其本就立体的五官凸现的更加深邃。
洛凉凉专注的握着刀片,开始刮毛。
空气中只能听见轻轻的沙沙声。
两人的头凑的很近,洛凉凉的眼中全都是边炎脸颊旁的胡子。
而边炎的眼里映衬着洛凉凉的脸蛋,他很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每一个微小的细节表情都不放过。
无论是刮到硬毛时的微微蹙眉,还是刮开软毛时眉眼上扬。
“你...”
“别说话,我会分心的,我一分心就会刮到你的皮肤。”洛凉凉说道。
下一秒她手里的刀片就抖了一下,在边炎的右脸颊边划出了一个一毫米长的口子。
“你看吧,别打扰我了。”洛凉凉伸出手指摁住小伤口。
少女的手指冰冰凉凉,本来还有些刺痛的伤口顿感缓解了许多。
边炎眸色温和,和屋顶上挂着的橘色灯泡相得益彰,眸子里也闪着淡淡的橘光。
“好了。”洛凉凉嘘了一口气,小心的将刀片收起来。
她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满意的点头。
“都刮干净了,我的手艺真棒,把你变得更加俊美了。”洛凉凉摸着下巴轻言道。
“噢?我看看。”边炎一把握住少女轻薄的肩膀。
两人的脸靠的很近,能互相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
“你干嘛,太近了!”洛凉凉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边炎声音暗哑,“你的眼睛里有镜子,我照照。”
洛凉凉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她不敢说话了。
他的鼻息直接洒在了她的脸上,由温热变得炽热。
炎宝之父:我儿子好样的,快就地解决掉凉宝吧。
小豆蔻:为啥楼上的昵称是‘炎宝之父’?感觉你在占边炎小哥哥的便宜,顺带也占了凉宝便宜。
炎宝之父:你也可以换个昵称嘛!一万星币就可以换一次。
小豆蔻:再见。
人间百味:我要换我要换,换成炎宝之姑或者炎宝之姨。
哆啦宝:我觉得可以,哈哈哈,炎宝之母。
小白莲就是我:妈耶,你们这样真的好嘛?我也想要当炎宝之姨。
洛凉凉看到边炎头顶上不断更新涌过的弹幕,一头黑线。
而后对于边炎的鼻息就没有太大抵触了,这个小可怜还不知道很多人正在争着当他的母亲、阿姨还有姑姑。
边炎的视线从洛凉凉的眼睛滑到她精致的小耳朵上,盯着粉红的耳垂,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一圈。
洛凉凉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就像是被一只大型猛兽瞄准了目标的感觉。
“那个,你该回去洗洗睡了。”她别开脸。
边炎松开了她的肩膀,“这石头屋太冷了,床也是石头砌成的,需要我给你暖床吗,我把床给你捂热了再走。”
洛凉凉难言的望着他: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用了,我有好几床被子。你还是回去给自己暖床吧,时候也不早了。”她推着边炎的背,将人挤出了大门,“明天见。”
然后关门关窗,不留任何空隙。
不远处浑身都长满红色疹子的阮诗怜紧紧的用外套裹住脸,眼里满是荼毒嫉恨的神色。
她在边炎的眼里看到了温柔和笑意,整整三个月了,第一次见到,却是对着一个贱人笑。
周白梅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别想了,回去吧,外面冷。”
“就因为他们认识的早?队长将所有的温情都给了她!”阮诗怜低下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小姐人美心善,而且曾经帮过边炎,两人早就住在一起过。”沈倪跋走过,悠悠说道。
“至于你?心思不纯,有哪点比得上她?”
阮诗怜挣脱开周白梅的手,“我也好看,我还会做很多美食,也会用木仓,最重要一点,我是队长的同伴,三个月以来关系最密切的存在。”
“何必自欺欺人?你做过的那些事,当真以为没有人知晓?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真心对你罢了,多看看眼前人吧。”沈倪跋化身交心小哥。
阮诗怜忽然看向周白梅,“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你别想太多,我带你回去,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那里还有一根腊鸡腿。”周白梅一点也不嫌弃她长满红疹的手,一把牵起,'“这疹子怕是有一阵子难消了,我去买一些鹌鹑蛋来给你敷一敷...”
阮诗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就看着周白梅正在自言自语,字里行间都是为她着想。
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
但她很快又摇摇头,眼里的泪雾又被咽了下去。
她直接跑回了自己的石头屋,没有等周白梅。
另一边,百里牧在检查‘鲜植园’遗迹的时候,发现这块地的地底下还埋藏着不少变异菌菇。
楚教授养殖的很多实验虫似乎都寄生在了菌菇的根须内。
他找来了很多辣椒面和生石灰,混水搅拌均匀后,浇遍了整块地,然后将此处列为禁区,不允许有人再进来采摘块茎植物。
潘飞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鼻子和脸颊边晕染着一圈红痕,身上还有厚重的酒精味。
百里牧偏过身,躲过他袭来的咸猪手。
“唔,我的,洛洛,飞了。明明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他嘀咕着,然后打了个酒嗝,声音贼大,味道差点把百里牧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