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闹出来的动静,让一直都紧紧关注着的人们都有些吃惊。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还动起刀子了呢。
洛凉凉头上戴着的玉兰花簪花也晃掉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滑落在肩膀上,遮住了伤口。
她艰难的从云鲸落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毛巾,动作僵硬的背着手去摁后背上的伤口。但老是捂不住精准的位置。
云鲸落默默的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啥都没有鸭,他歪着头。
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司轻灼走动一步,洛凉凉就后退一步。
她不住的瞟着少年的手腕,他的袖子里装着凶器。
两人就像是在玩老鹰抓小鸡。
司轻灼微微有些兴味的晃了晃,洛凉凉也跟着抖了抖。
他看见女孩身后还在不断滴落着的鲜血,眸色微暗,“过来。”
洛凉凉才不会听他的话,这人刚刚说话的语气,绝逼不像是说假话,她真的会被杀掉的。
一想到刚刚那尖锐的刀片,她已经能预想到自己被大卸八块的惨状了。
洛凉凉往人多的地方跑。
但那些人每每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跑,就很自觉的让出了一块空地,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洛凉凉欲哭无泪,她没有带对讲机,也无法联系到边炎,这个会场就像是司轻灼的大型狩猎场,她就像是一只混落在其中的一只小兽,正在野兽的视线下藏匿。
云鲸落的小短腿没一会儿就被司轻灼追上了,他提着男孩背后的肩带,“你再不过来,我就…”他作势亮出了自己的袖口。
洛凉凉的小心脏微蹬,她几乎没有犹豫,在听到他的威胁后,就走了回去。
大灰紧紧的扒住了她的腿,【宿主,你别过去了。他不会杀云鲸落的,最多砍掉四肢。我们在这等边炎回来吧,串书的角色真的会做出来无法控制的事情。】
“他还是个幼崽!”洛凉凉紧皱着眉头,一步都没有停下。
司轻灼将云鲸落甩到一边,静静的看着洛凉凉向自己走来。
“阿凉……”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看着洛凉凉的眼神里也多出了一丝温度。
洛凉凉趁机让云鲸落跑快一点。
她转身就想跑。
司轻灼不可能给她逃走的机会,他撩开长臂。
但是却没有碰到女孩,而是被一张铁盘击开胳膊。
边炎冲了过来,看见洛凉凉后背的血,心疼的要命。
他扫了一圈周围怯生生的众人,“都是死人?没有人来帮忙?就任由这个疯子对一个女人下毒手?你们训练出来的功夫都练到哪里去了!”
边炎轻轻搂着洛凉凉,帮她扶稳毛巾,按住伤口。
“你怎么敢!”他放在心尖珍视的女孩,就在他的走开的几分钟时间,受伤。
因为失血,洛凉凉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就像是一朵糜萎的白花,飘飘零零。
“小灼!”站在不远处的司海矢厉声喊道。
司轻灼嘲讽的哂笑了声,“这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边哥,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你弄到。这个背后受伤的,肯定要留疤了。把她给我,我给你十个新的。”
边炎紧紧的捏着拳头。
“你别听他胡说,我才不会留疤。就是小伤,看着流血很多,其实伤口很小的,也不痛。”洛凉凉喋喋不休的说道。
边炎直接低下头,wen住了她的薄唇。
甜甜的蜜桃味。
洛凉凉瞪大了眼睛,等等,他在干嘛!
边炎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庞,就像是在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动作轻柔无比。
直到洛凉凉快要喘不过来气,他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直接将人公主抱起,一只手搭着毛巾,摁在她的后背上。
男人的手很温暖,洛凉凉就觉得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背也不是那么痛了。
司轻灼见到洛凉凉将脸靠在边炎的衣襟前,脸色极差。
他还想说话,就被司海矢拽到了边炎的面前。
“真抱歉,这么久我也没怎么管束他。我那儿还有消炎药,晚上给你送回去。”司海矢紧扣着司轻灼的手,将其拉到了边炎的面前。
“快道歉!”他重重的拍了一下司轻灼的头。
司轻灼眸光里划过一抹不耐,“对不起,边哥、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改天一定登门道歉。”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埋在边炎怀里的某女。
“边炎啊,这孩子平时就孤僻的很,这精神也不稳定,你别跟他多计较。”司海矢斩钉截铁的说道,将司轻灼的责任都归结于他的脑子有问题。
边炎只觉胸口怒火丛烧,但他还不能和司海矢当众撕破脸皮。
“希望你们记住今天说的话,登门道歉就不用了。”边炎冷冷的扫了司轻灼一眼。
他抱着女孩,径直离开了会场。
晚上的宴会并没有因为边炎的离开而散席。
所有人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小插曲。
不过若是边炎真的和司海矢决裂了,那就好玩了。基地里有很多人都对边炎很是信服,若是他走了,基地原本的秩序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司海矢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当晚结束宴席后,就召集了另外两个首领和司轻灼共同商议。
三首领贺别黎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小灼今天倒是威风,不过那个小姑娘确实长得不错。”
“哪止是不错?明明很不错!”二首领陈念喃喃道。
“你这小子也下的了手,那么一个美娇娘。”陈念想要送给司轻灼一个板栗,但被他敏捷的躲了过去。
“这边炎已经和我们离了心,估计日后也不会乖乖做事了。”贺别黎淡声道,他抿了一口红酒,啧啧了几声。
司海矢双手交叠,胳膊撑在桌上,下巴搭在手上。
“短时间内,他还不会有所动作,要不然他之前就不会回来了。基地里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不是救世方舟,就是人。”
司轻灼淡淡道,“一个女人。”
“他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回来的,你们要是想解决掉边炎,还是从那个女人身上动手为好。”他转着手里的杯子。
陈年惊呼,“啊呀,小灼,你好坏噢。你以前都不说话的,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倒是没想到这个边炎还是个痴情种,若是真如你所说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事情就好办了。”司海矢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