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昨天他跟方璇疯狂了三次，一直到后半夜。早上方璇还是起来去太石国际上班了，而石磊却没起来。
难怪有人说，没有梨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看来以后还是要多教方璇一些花式，比如女上位……
打开电脑，跟纪彦龙等几个金石公司管理者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嘱咐他们这个季度一定要再接再厉，今年目标达成，年终奖绝对不会少了，而且还会有特殊大奖等他们拿。
虽然石磊没说特殊大奖是什么，但所有人都清楚，特殊大奖份量绝对不低，最次也得是一部车吧，甚至有可能是一套房子，石磊可是还有地产公司股份的。
有了这个刺激，所有人干劲十足，纷纷拍着胸脯表示，今年销售额保证再攀高峰，而且会多多给公司拉来新单子。
下楼吃了点东西，石磊开车到太石国际。
“爸，您忙吗？”
石喜同放下签字笔，合上文件：“怎么，有什么事儿？”
石磊就把五方集团吴天风准备把五方东南老总位置让给吴凡国的事儿说了，他想不明白，吴家怎么能保证吴凡国上位，方家怎么会同意的？
“你对吴凡国这个人感官如何？”石喜同没回答石磊的问题，反而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石磊想了想，说道：“吴凡国算是我到五方集团上班时最初的大领导。说实话，当初要是没有他，我也坐不上五方冰城经理的位置，从这点来说。我还要感谢他。但是后来因为他不信任我，想让我背黑锅，却没有跟我直说，我们算是背道而驰了，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详见第一卷。在一百五十章前后）。后来他去了五方东北，给方婷阿姨做副手，却支持王发启上位，而我跟王发启性格更是不和，结果就是我从五方冰城离职，王发启则回到五方龙江当老大……”
“当下属的。给领导背黑锅，也无可厚非。那件事换做你是吴凡国，你能怎么做？是，这件事儿里面有王发启挑拨的关系，但是王发启跟吴凡国认识多久了。你跟吴凡国认识才多久？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吴凡国不相信你，反而相信王发启呢？而且你是怎么做的，联系胡昌盛，把这个生意给劫走了，反从太石国际赚了一笔钱，对不对？”
石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时候我不是还不知道您吗，我也是被气的冲昏了头。有人鼓动我，我就这么做了。”
石喜同点点头：“你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你还从里面收获不小对不对？其实要不是因为这事儿，我们不会有那么多的接触，可能我也看不到你戴着的这块玉佩，可能这就是天意吧。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反而要感谢王发启的搅局，才能有我们相认的这一天。你埋怨吴凡国不相信你。你做的也不够厚道啊。如果你最后还是把这单生意促成了，吴凡国对你会怎么看？当然。那样你现在可能就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了，比如在五方集团步步升迁。”
“可能如此吧。或许我跟璇璇，也走不到今天呢。”石磊也感叹，造化弄人。如果没有吴凡国的不信任，没有王发启的捣乱，石磊未必能下定决心，为了方璇，离开五方冰城。
“这么说吴凡国人品并不太差，能力也尚可，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吴凡国来做五方东南的老总，比吴天风更加对方家有利？”
“啊？吴凡国做东南大区的老总，怎么就对方家有利了？”石磊没搞懂。
“你仔细想想，五方东南，现在谁说了算？”
“吴天风啊，他是老总，又是公司股东、董事，把东南大区经营的像个铁筒，方叔叔安插进去一个副总，就被架空，后来索性也不管了。”
“这不就对了，吴天风能架空方岩宏安插的副总，但是你觉得吴凡国能吗？”石喜同笑着问道。
“可吴凡国不是有吴天风支持吗，应该是一样的啊？”
石喜同摇了摇头：“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吴天风那种人，城府没有吴天林深，他把精力放在集团公司，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能会触及吴天林的利益。这样方岩宏找平衡会更加容易，还可以分化吴家兄弟。而这时候，他安插在五方东南的副总，也该负责一些实质性的工作了。不可能他支持吴凡国上位，吴家什么都不付出吧？”
石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还涉及到这么多利益交换，妥协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芥蒂，觉得这事儿方岩宏应该知会他一声，他又不会反对，瞒着他让他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爸，我知道了，晚上我跟方璇回她家，我跟方叔叔聊聊。”
“嗯，你们好好聊聊吧，我估计，他也该让你回到五方集团上班了。”石喜同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样子。
晚上下班，石磊载着方璇，回方家吃饭。看到石磊，周彩虹总是一脸的笑意。她对这个女婿可是非常满意，家世、人品、能力都很好，对璇璇也好，简直无可挑剔。要非说有什么差了一点，就是没有吴彦祖那么一张帅气的脸。
吃过晚饭，不用石磊开口，方岩宏就叫石磊跟他去书房，他有些事儿，要跟石磊好好聊聊。
“磊子，公司明年可能会有一些变动，吴凡国可能去东南大区当老总。我在公司内部调整一番，可以空出来一些位置，公司哪一个部门你想去，先提出来吧。”方岩宏弹了弹烟灰说道。
“方叔叔，这个我还没想好。我们到时候再谈吧，能接触到合同谈判最好，市场部、风控部都行。”石磊说道。
其实石磊对这个职位并不是特别满意，他想着是一步到位，当不上总经理，当个副总可以吧？不过下午的时候，父亲告诉他别着急，他来想想办法。
其实如果石磊不是石喜同的儿子，石喜同也不会赞成石磊一步到位，直接到副总的高位上。从部门经理做起，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甚至如果可能，石磊最好当一个大区老总两三年，锻炼一下全面管理的能力。
不过石喜同也清楚，石磊的性子，不说是倔驴，但也不是那种乖乖仔，他说话石磊虽然会听，但肯定不高兴。主要就是因为石磊没受过什么大的挫折，每一步走的都太顺了，让他吃点亏，对他将来成长会非常有好处。
一个领导可以不腹黑，但是不能没有城府，如果什么事儿都让人能一眼看穿，那还怎么管理下属？
这些话，石喜同都没跟石磊说，石磊也不知道，他总是觉得，以他谈判的能力，当一个副总绰绰有余。就算现在只给他一个部门经理的职位，他也能闯出一片天。
“你就不好奇，吴凡国怎么就能去五方东南做老总？”方岩宏问道。
“应该是利益交换吧？吴凡国去做东南大区的老总，您前几年调过去那个副总，该有些权力了吧？而吴天风回到总公司，利益肯定会跟吴天林有冲突。以吴天风认钱不认人的性子，这兄弟俩也很难形成铁板一块，这对方叔叔管理五方集团，会更加有利。”
方岩宏饶有兴致的看着石磊：“还有吗？”
还有？石磊愣住了，父亲就跟他说了这些啊，难道里面还有什么深意？石磊脑子飞快运转，但一时之间哪儿能想得出来。
被逼无奈，石磊对着方岩宏使用了他心通。
看到方岩宏内心的想法后，石磊装作思考清楚了，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吴天风和吴天林终究是要退休的，可能是十几年，也可能不到十年。五方集团到了要换血的时候，要培养出一批年轻管理层，这样将来孝祖接班的时候，才不会被这些叔叔伯伯压着，也不会无人可用。”
“哈哈哈，培养下一代这点上，我不如你爸爸成功啊！你能想到这么多，看来你进步很大。像我们这种股份制公司，跟你经营的那种独资公司有很大不同。你可以一言堂，因为公司是你个人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则不行，重大事情，必须经过董事会同意。而如何获得董事们的支持，这点就非常重要了。磊子，把女儿答应嫁给你，可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石磊马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挠着头说道：“方叔叔，您又在打趣我。”
从方岩宏书房出来后，石磊回到房间，脸上的表情瞬间胯下来。他心通看到的不止是他说的那些，还有方岩宏内心真正的想法，这让石磊非常不舒服。
方岩宏是打算让石磊经理一两年的部门经理，最好再做一两年的大区老总，而那时候，方孝祖也在公司干两三年了，两人同时提拔成副总，一起培养。
再有三五年，他就转一些股份给方孝祖，让方孝祖进入董事会，而慢慢的，把董事长的宝座，交到方孝祖的屁股下面。至于石磊，就是辅佐方孝祖的人，比冯方明这个小子要合适的多！
哼，你想让我按照你的安排走，我偏不！(未完待续)
ps：今天只有两更了，这两天小长假，这边朋友太能喝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