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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德妃随意抽出了自己身上的披帛,淡淡说道:“你就用这披帛直接做成一件衣服,必须能让程姑娘可以穿的,本宫可以令宫中司制局的尚宫来帮你,如此便将此事了结了。”
“不过……”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若你没有办法做出来,本宫就要责罚你了。”
她这些话语一落,一众人便愣住了。
用披帛来做衣服?这怎么可能?
她们忍不住都看向了德妃手中的那件披帛。细长、烟霞色,料子似纱非纱,类丝非丝,只是看着比一般的披帛要厚一些。
这样的披帛,那么小,怎么能够作出一件适合姑娘穿的衣服?
除非这个宛若天人般的郑姑娘会变法术!
这怎么可能?绝对做不到的事情……这是贺德妃在故意为难郑姑娘了。
莫不是,德妃娘娘真的是要为嫡亲姐姐讨公道?
这时,贤妃也接上了话:“本宫记得,程姑娘那身衣裳还是本宫赏赐,当时是随着表彰程副将军所赏之物下去的。郑姑娘故意弄坏程姑娘的衣裳,莫不是在对皇家不满?”
她说罢这话,凌厉地朝郑衡看了一眼,威严尽露。
如此一来,麒麟殿就像被人突然掐停了一样,所有声音瞬间都消失了,众人都微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贤妃。
对皇家不满?不过是一件小事,怎么就变成了对皇家不满?
卢氏的眉头皱了起来。脑中思量着应该怎么办。
贤妃果然是才学了得之人,这番话语不知比德妃高明了多少倍!——她所扣着的重点,不是姑娘间的碰撞,而是对皇家的不满。
对皇家不满,这非同小可,若认真追究起来,是可以治大罪的。
卢氏没有想到。贤妃会在这个时候补上一刀。还是极其凶狠的一刀。
德妃对郑姑娘的态度尚是正常,那么贤妃对郑姑娘的态度,就让卢氏完全无法理解了。
贤妃。乃江南胡家的人,与河东道郑家、与北州宁家完全没有关联,为何要如此对付郑姑娘呢?
卢氏尚在思考对策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道:“启禀两位娘娘。这么小的披帛实在无法做成衣裳,娘娘仁厚。请勿与年轻姑娘计较了。”
这出言的人,便是以公道著称的甄夫人刘氏。
在两位得宠的宫中贵人面前,刘氏依然秉心直言,意在为郑衡求情。
刘氏内心觉得。两个姑娘偶有碰撞是常事,弄破衣裳或是不小心,但是两位娘娘却以披帛为难小姑娘。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今日乃澹苑午宴,表示皇家与民同乐。这两位贵人的举动,恰与此相反了。
如同郑衡错估了德贤二妃一样,刘氏的直言也没有影响到德贤二妃。
或者说,她们既然打算当众为难郑衡,便不在意这些直言了。
贤妃笑了笑,状似疑惑地问道:“然则,甄夫人这么说,任何人对皇家不满,都可以不计较了?如此,本宫倒要好好禀告皇上了。”
贤妃压根就不怕,只管死死扣住对皇家不满这顶帽子,谁又敢说什么?
便是御史台的官员在此,贤妃也不怕!
郑衡听着这些话语,再看看德贤二妃不肯罢休的样子,心中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她想过今日可能会出些什么事,却没有想到是来自这两人的刁难。
呵呵,不过是用披帛做衣服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她扬了扬唇角,忽而大声说道:“娘娘,若是我用着披帛作出了衣裳,那么此事便算了了?”
德妃、贤妃两人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注意力都在她能够做出衣裳上了,并没有在意郑衡自称“我”。
“自然算了,前提是你单单用这披帛做出衣裳。”德妃如此说道,压根就不相信郑衡能用这轻软的披帛做出衣裳来。
贤妃也点点头,道:“你若能做到,本宫还愿意出一些彩头,就用本宫头上这支凤钗作彩头好了。”
贤妃伸手拔下了头上的凤钗,交给了身边的姑姑,将局面往前推了推,心中等着看好戏。
尚未及笄的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最容易冲动了。她就看看,这位美得惊心动魄的郑姑娘,怎么做出一件衣裳来!
卢氏看了看郑衡,不知为何心中大定,于是便出言道:“老妇在河东偏远地,还不知道京兆有这个玩法,老妇也加一些彩头吧。请问娘娘,可允许?”
德贤二妃都不太想惹这个彪悍的卢氏,当下便点了点头。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在卢氏添了彩头之后,其他的夫人便纷纷添了彩头,多是随身带着的首饰物件。
一时间麒麟殿喧闹异常,大家都想看郑衡怎么做出这件不可能的衣裳。
所有人都在看着郑衡,有期待有热切,更多是等着看热闹的。
王昑同样在看着郑衡,在见到郑衡自始至终都神情平静后,她心中忽而便起了警醒。
为何到了这个时候,郑衡还能如此平静?莫不是……她真能用这小小的披帛做出一件能穿的衣裳来?
不,不可能的!
可是她无法忽视心中的预警,眼神蓦地冰冷下来。
而这时,郑衡已伸手去接过德妃的披帛了。她将披帛拿在手里掂了掂,开口道:“我想大家都很好奇用这么小的披帛怎么做出衣裳,劳烦宫女们拿把剪刀给我吧。”
很快,宫女便将剪刀送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郑衡。
郑衡拿起了肩头,沿着披帛的一端剪掉了些许,再将剪刀递给了宫女,仿佛事情已经办完了。
众人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几乎都在屏气凝神,生怕自己看漏了什么。
她们见到郑衡不慌不忙,纤细白皙的手指扯出了其中一个线头,猛地将其中一条线抽了出来。
于是,让众人无比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所有人在看到这一幕后,都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而德贤二妃的脸色立刻变了变,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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