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卫突然出现,让孟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到咸明城也有几天时间了,他对咸明城里的一些情况也有所了解。一般的差役通常负责普通人这些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而金刀卫一般负责要案、大案或者涉及到武者的案件。
一旦牵涉到金刀卫,没事也会变成有事,小事也会变成大事,那句‘金刀所过,鸡飞狗跳’可不仅仅只是一句戏言。
孟仁虽然不怕这些人,不久前他刚杀了金刀卫的指挥使,要是让这些人知道,在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指挥使大人已经被孟仁杀了,肯定要吓的抱头鼠窜,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无论是阿音、周老爷子还是柳如烟,都是不会任何武功的普通人,惹上了金刀卫,还是有些麻烦的。
“我们接到举报,有武者闹事。”领头的那名小旗官边说边打量着孟仁,他手下的几名卫士,不知不觉中已经呈战斗队形把几人包围了起来,只要他一声令下,绝对会兵刃相见,看到孟仁身上没有一点内力,心里忍不住有些气恼,这些捕快整天就知道瞎汇报,这里那来的武者,今天又要白跑一趟了。
“官爷说笑了,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武者。”周老爷子陪着笑,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不是他伪装的像,而是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孟仁收拾毛四狗和那个牛捕头的时候,他正处于昏迷之中,所以不了解情况。
“混账,本官什么时候有功夫和你说笑。”那小旗官十分嚣张,见孟仁不是武者,顿时没了兴趣,又把目光落在柳如烟和阿音两人身上,两女出色的容貌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最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刚刚垒好的圆形烤炉上。
“这是什么?”
“回大人的话,这是烤炉。”
小旗官好奇的打量了一番,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顿时没了兴趣,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两女身上。
“你叫什么,本官看你不像是咸明城的人。说,从哪里来的?”
这种突然提高声量审问犯人的小技巧,既能彰显威势,又能吓人,屡试不爽。这名小旗官有意在柳如烟心中留下印象,这么美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
“咸明城不让外来人进么?”孟仁挺身而出,挡在了柳如烟身前。对这些身穿金鱼服的人,他没有一点好感。
那小旗官看到孟仁站出来,一脸不爽。
“没有问你话,一边待着去。”
说着就伸手推开孟仁。对这种扯虎皮摇大旗,喜欢假公济私的人,孟仁没有一点好感,根本不惯着他。
“滚。”
金刚防御之气透体而出,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直接把他推到一边。
小旗官猛然色变,这个他察觉不到任何内力的年轻人居然真是武者,心里一时有些慌乱。能让他察觉不到修为,那肯定是比他还要高的高手,他的心里立刻有了判断,脸上一时间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阴谋诡计。
“你,大胆。我乃金刀卫小旗官,敢对本官出手,我看你不想活了。”
孟仁不是没想过忍一时风平浪静,但对某些人来说,忍让反而是纵容,只会让他觉得你好欺负,更加想要欺负你。
他现在七式全部领悟,就算打起来,一人也能干翻一座城,怕个毛线。
“滚,再让我说第二遍,你就不用滚了。”
孟仁不怒自威,那表情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一股强大的气势海啸般向着对面几人压来,直压的对方几人有些喘不过气,脸色憋的发青。
这几名金刀卫,最厉害的那名小旗官也才是八品境,面对孟仁这样的高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所以被孟仁呵斥,他虽然愤怒,但内心却是极度不安,再不敢像刚才那样大放厥词,深怕惹恼孟仁,真的要被留在这里走不了了。
“你,你等着。”
小旗官撂下一句狠话,连忙带着手下闪人。他只是一名小旗官,金刀卫府衙中,有的是比他厉害的高手。在在他看来,孟仁就算比他厉害,又能如何,招惹金刀卫,没有人能轻易脱身,这个小子死定了。
走时目光还不忘扫了一眼柳如烟两女,这么美的女人就是玉琼楼里面的花魁都比不过,可惜了他估计没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孟仁本想出手留下他们,但最后关头还是犹豫了。杀人简单,但一旦闹出人命,事可就闹大了,他不怕,周老爷子他们可能就麻烦了,而且他觉得现在还没到那种不可收场的程度。几个小喽喽,翻不起浪。
“没事了。”孟仁对着几人安慰了一句。柳如烟一脸不在意,只要有孟仁在,天塌下来她都不怕,倒是周老爷子脸上愁容不减,他比孟仁更清楚这些金刀卫的难缠,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烟儿,你陪着阿音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孟仁说完起身向外走去,他还要去准备几样东西,不然烤炉不算完成。
“哑!”
刚走出去没有多久,蹲在路边大树上的白毛乌鸦又叫了起来。
‘乌鸦叫,祸事到’,孟仁虽然不信这一套,但心里依然有些烦躁。他的目光透过白毛乌鸦站着的大树,看向远处,在距离大树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位形同槁木的老人家,看年龄比周老爷子还大。
在这个平均寿命四五十岁的年代,能活到一甲子的已经是高寿,活到耄耋之年,那更是凤毛麟角,都是老寿星。这个老人家还真是有福之人。
不过让他感到奇怪,老人家竟然坐在大石头上垂钓,这里远不靠海,近不临湖,旁边也没有小河,手里拿着钓竿,这到底是钓什么。
他手里的钓竿看起来也与众不同,细长笔直,估计是时间太久的缘故,都盘出了包浆,钓竿之下的丝线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更令人惊奇的,丝线的末端还没有钓钩,光秃秃的,这样要是能钓来东西,那真是见鬼了。
孟仁的目光不停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老人家,但那老人家如同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微闭着双眼,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浑然没有意识到他的与众不同。
“姜太公钓鱼么,也是穿越来的!”
孟仁总觉得在这里看到这么一个人,有些不对劲。
“哑!哑!”
大树上的白毛乌鸦又叫了起来,让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