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死么?”陆忧民冷冷的看着孟仁说道。
感受到陆忧民强烈的杀意,孟仁紧张的一句话都不敢再说,现在他还受着伤,流着血,万一激怒陆忧民,对他不管不顾,那他估计就要落的个和贺繁一样的下场。
“陆叔又和我开玩笑。对了,太医什么时候到,刚才只顾着疼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看着一脸嘻笑的孟仁,陆忧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现在还要用到他,这个时候他真想一块解决了孟仁。他早就看这小子不爽了。
“哼。”
见陆忧民离去,孟仁松了一口气。姓陆的真是心黑,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贺繁,不由为他叫屈。为陆忧民鞍前马后一辈子,到死也落不了好,贺家这一回的麻烦估计不会小。
想到刚才陆忧民对他的威胁,孟仁心中怒火翻腾。他现在已经激活了圣体,还领悟了四式神通,可是面对陆忧民依然没有反抗之力,这让他非常憋屈。
“姓陆的,早晚我要收拾你。咳咳。”捂着胸前的伤口,回想之前的一幕,他一脸畏惧,就差一点,要不是他运气好,这回他就要和贺繁一样躺在地上了。
要不是亲眼目睹了女刺客和陆忧民交手的一幕,他甚至都要怀疑,这是陆忧民自导自演的一幕。
“哎,还是实力不够。打不过陆忧民也就算了,连一个女刺客都搞不定,差一点就要挂了。不行,还要再想办法,尽快激活剩余的三式。”
不过激活神通不是那么容易的,得有美女。现在千原城数的着的美女,都被他收入囊中了,到哪去找美女。
这是个大问题。
此刻孟仁有了离开千原城的念头,但现在他就是想走,恐怕陆忧民都不会放他离去的。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必须激活其余神通,这样不管是应对陆忧民,还是离去,他都能随心所欲。
“虽然我现在打不过你,但给你找点麻烦还是能做到的。”孟仁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明的来不了,那就来暗的。贺繁不是要对付贺家人么,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深夜,幸福里外面的守卫也在悄悄的打着盹。
孟仁换了身衣服,准备溜出去。身上的伤口经过简单的治疗,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孟仁猜测他之所以恢复的这么快,恐怕和他激活了圣体有很大的关系,不然这样的伤口,至少要修养半个月才能行动无碍,哪能像他这样,几个时辰就能行动无碍。
今晚他的目标是贺星,他相信要是贺星知道了他老爹已经去了地府报到,陆忧民要对付他们贺家,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肯定会让陆忧民头疼,那是他最乐意看到的一幕。
千原城西北角,这里是千原府近卫军的驻地。
军营中,卫将军贺辰还未入睡,他现在不仅毫无睡意,心里反而隐隐有些不安。纵横杀场多年,对危机他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感知,这种心悸的感觉,通常都意味着有危险即将来临,但现在既无战事,也无天灾,会有什么危险呢。
看着营帐外突然多出来的守卫,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大将军突然下令让他撰写一份急行军的方案,这个命令非常突兀,但因为是大将军的命令,他不敢不从,而且也不敢多问。与此同时,随这个命令而来的,还有这些陌生的守卫。
这些反常,让他嗅到了危机。可是这里是千原府军营,他是堂堂的近卫军卫将军,会有什么危险会降到他头上呢,他实在想不出来。
难道是大将军高原想要对付他,但这也说不通,两人平素并没有什么恩怨,况且有他老爹贺繁在,就算高原想要动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贺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心里十分着急。
“咻!”
“谁?”
忽然一道破空声响起,接着一道飞镖射进了营帐之中。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门外的守卫听到动静,立刻恭敬的问道。
贺辰看着射在木桩上的飞镖,目光变得无比严肃,他立刻走上前,取下飞镖,上面留有一长纸条:贺繁已死,陆忧民所杀。贺家有难,你被软禁了,贺星在去往平襄城的路上,到时会被元勉关押。
看着这张纸条,贺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甚至他根本不相信这上面写的所有事。
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恶作剧,不是有人故意戏弄他。他恍然大悟,为何心中一直不安,为何大将军会有反常的行为,还有门外这些陌生的守卫,这一切都在暗示着他,贺家真的要出事了。
“父亲真的死了么?”贺辰瞬间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乏力。贺家的天塌了。
为什么,他想不通。总督为何要杀他父亲,为何要对付贺家,贺家忠心耿耿,总督有什么不放心的。之前在家的时候,父亲告诫过他,总督可能对贺家不放心,当时他还不以为然,现在发生了这种事,贺辰崩溃了。
愤怒,滔滔不绝。
“不能坐以待毙,陆家不仁,他们也可以不义。他要逃出去,只有这样才能救贺家。”贺辰很快拿定主意。
他必须赶紧回到鞍山城,鞍山是贺家的老巢,陆忧民现在肯定已经安排了人过去接管鞍山的军队,他一定要赶在这些人之前回去。
看到营帐外晃动的守卫,贺辰忍耐住心中的悲痛,此刻他只想报仇。想要报仇,就必须先回到鞍山,只有接管了鞍山的军队,他才有资格和陆忧民谈判。想到还留在千原府的家人,贺辰心里更加的悲痛,他不敢想象,贺府现在是不是已经血流成河。
破家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报仇。
贺辰吹灭营帐中的烛火,让外面的守卫误以为他已经入睡。过了半柱香之后,他再次起身,拿起手中横刀,仔细辨别一番,感受到门外的守卫已经放松了警惕,他立刻推窗而出,脚下轻点,身体犹如夜蝠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