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张凡与齐国两大权臣无故结怨,虽非他所愿,但也不会在两个老贼面前低头,毕竟他好歹也是堂堂真龙教教主,实力堪比先天后期的武者。
张凡带着明月、众婢女和牛魔进了酒楼,无视那空空如也的楼台,就直接上了三楼,找一雅间休憩。
先前众人面见皇后,可谓心惊胆战,难以平静,如今回到房中,一抹抹疑惑纷纷涌上众人心头。婢女、侍女和牛魔毕竟为下属,不好直说,只得看着张凡,待他先说话。明月先前经历大喜大悲,心中难过,实在不愿提及先前的伤心之事。
张凡见众人模样,微微笑道:“各位可是说本教主一下子得罪洛城权贵,非智者所为?”众人齐齐歉意道:“非也,教主胸有成竹,算无遗策,属下等怎敢妄言?”张凡一听众人口是心非的话,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遮掩?况且本教主并未禁止尔等言语啊?”众人闻言赧然。
这时,两侍女突然上前齐齐躬身说道:“奴婢荷花(青莲)拜见教主。”张凡见状微惊,随即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小丫头竟先开口说话了,却是出乎本教主意料。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那看上去稍大一点的荷花先开口道:“奴婢常为酒楼雅阁侍女,曾招待无数贵妇名媛和老爷公子,曾听闻整个洛城除了皇室,就数秦家和高家最是富贵跋扈。公子此次招惹两家,却是要引来无边麻烦了。”张凡闻言心中虽然有些疑惑这天上人间三楼的侍女为何落落大方,漂亮异常,聪明机谨,还能避过公子老爷欺凌,保留完璧之身,但此时听闻侍女言语,就不再细想,笑道:“这些事情不用你们说。本公子也知道。”荷花闻言接着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公子。奴婢是想跟公子说秦桧和高俅权倾朝野,门生甲天下,又有巨额财富。凶猛护卫,很难对付。如今公子与他们结怨,今后将不会安宁,也不可能与他们重归于好了。”张凡再次笑道:“这不是废话嘛。”
青莲轻声说道:“公子,荷花姐姐所言不错。奴婢姐妹常常听闻洛城贵胄说起秦家和高家并非如表面那么简单。他们不但有数量巨大的低级护卫,还豢养有先天后期超级高手。公子仅有后天巅峰修为,对上秦高两家,有性命之忧啊。”
张凡此时心中更惊疑,觉得荷花和青莲并非寻常侍女,定有大来历。又见她们均似有炼髓境修为,不禁问道:“荷花,青莲,你们两人似乎知道的很多啊。本公子见你们肌肤细腻,并非普通人家出身。也非长久操劳之辈,更能不惧来往客人,这是为何?”两人闻言惊骇,脸上满布惊恐之色,颤声啜泣道:“公子,奴婢两人本为兵部尚书战天之女,奈何父亲遭到贼人陷害被斩。战家亦被抄家灭族。奴婢姐妹也在那时被发配到歌楼教坊,无依无靠,后来幸得贵人相救,方才在这酒楼做了个高级侍女,以愉悦贵客营生。”张凡闻言脸上虽有疑惑之色,但只得点点头。毕竟他对这些事根本就不了解。
此时,明月脸色微红,出声说道:“夫君,战天当年确实因为掌握帝*权,穷兵黩武。孤高自傲,为皇帝所忌,又与秦桧交恶,后来因在戎国交战时不幸兵败,被群臣所参,最后为皇帝判了斩刑,家产抄没,男丁尽绝,只有遗孀和女儿被押入教坊管教。也是在那个时候,高俅管武,秦桧掌文,权倾朝野。妾身也曾因此随父母西行去了朔月边城。不过这都是数十年前老一辈人的事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张凡闻言恍然大悟,随即挥手示意两侍女退下,微微思索,不再多问。
明月此时话一出口,自是想排解胸中郁闷,虽见夫君无意倾听,但也把心中的话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明月继续说道:“妾身如今有幸得夫君相助,逃离魔掌,与家族断绝往来,却是要一生一世跟随夫君,除此之外别无他途了。”张凡笑道:“月儿哪里话,你既为我妻子,自是和我生死相依,难道还想继续过从前那倚窗望月,睹物思人之事?”明月闻言羞赧,娇声道:“夫君,你讨厌啊!”说着也不顾众人在场,就钻到张凡怀中,却是见夫君无意闲聊,借他怀抱缓解心中压抑之情。
众人见状自是不好打扰教主雅兴,纷纷出去忙活了。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张凡也因行了一天的路,又经历了先前之事,身心俱疲,默默小憩起来。
自此之后,众人各行其是,互不干扰。张凡和明月也在黑夜来临时匆匆吃了晚点,洗漱一番,就和明月早早上床休息。
时光如水,不知不觉间已是翌日中午。张凡早已和众人来到堂中商议好,决定到城中购买一座府邸作为暂住之所,于是出了天上人间准备进城。
然而就在这时,有一声阴柔的声音远远传来。一太监高声道:“娘娘懿旨!张凡接旨。”张凡闻言一看就见一群青衫太监簇拥着一红袍太监疾步行来。他不敢失礼,立即带领众人迎旨道:“草民张凡接旨。”那太监高声道:“娘娘懿旨:神医张凡医术无双,以半日之功,救治朔月城百万黎民,功德无量,可喜可嘉。本宫念其功绩,特封其为皇宫太医,即刻进宫。”张凡闻言谢道:“谢圣母,圣母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即太监就把一绣凤锦帛递给张凡,同时阴笑道:“恭喜张太医了!张太医能以完整之身得封高职,羡煞王某矣。”张凡接旨起身笑道:“张某得此嘉奖,却是有劳王公公了。”太监笑道:“张太医还是赶紧和你那丫鬟仆役和内人道别一声,杂们可是没有时间啊。”张凡笑道:“好,那就劳烦公公多呆一会儿。”他说完就往明月等人走去。
此时,张凡心中暗恨,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没有逃过那女人手掌心,不过现在他又不能随便发作,只好暂且忍耐下来,待到以后一起找她清算。他来到明月等人身边和他们吩咐一声,众人心知事情轻重。自然应允,明月悄然和张凡耳语一番,也万分无奈,只好让他离去。随即张凡告别众人。就随王太监进宫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凡就随王太监进了宫门。他一路跟随众人疾行,自是没有闲心仔细打量周围景色,只记得穿过无数亭台水榭,曲折廊道,大小圆门,豪华殿宇,见过无数金甲侍卫,匆忙太监,俏丽宫女。最后终于来到一处奢华大殿前。
王太监一来到殿前,就对张凡低声说道:“张太医,这就是皇后所在的中宫-琼瑶宫了。你且暂时静候,杂家进去通报一声。记住,你可以欣赏周围漂亮宫女打发时间。但要装作好奇赏花看景,不能总盯着她们看,否则被她们察觉,就坏事了。好了,杂家进去了,你不能添乱啊。”他说完就匆匆跑进殿去。张凡脸上微微一笑,心觉太监那番话有些多余搞笑。
张凡从来就没见过看一看别人就会引来灾祸的事。虽说不会特意这么做,但还是打量了周围景色,只见前面殿宇屋瓦金黄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精雕细琢的椽檐中殿门上挂着镶金玉匾,有“琼瑶宫”三个金镌大字,看上去贵气天成。威严自生;朱红殿门前是一排排粗大的红柱子,柱子外面生长着片片金黄菊花,偶有莫名紫花点缀,翠竹作伴,倒是有几分清新淡雅。又不乏富贵之气;同时淡淡花香萦绕殿宇,飘渺烟气起起伏伏,偶有脆鸣轻起,微风拂面,让整个殿宇散发的贵气中多了几分灵动。
这时,张凡朝守候在殿门边,正偷偷打量自己,身穿鹅黄低胸薄裙的宫女看去,只见四女俏脸微红,又面露威严,虽然看上去有些别扭,但也明白她们境况,于是默默欣赏宫女天颜,品位她们的蜂腰硕乳,含春粉面,娇俏朱唇和幽怨神眸。
一时间,四女一男就这样互相打量着对方,似是有默契一般,虽面无表情,却也杂念横生,慰藉孤苦芳心。那太监先前说此事非比寻常,看来宫女厌恶了太监嘴脸,瞧不起他们舍身求富贵的事罢了。
正在众人凝神打量对方间,一阵莺燕之语忽然由远及近,缓缓而来。宫女一听声音立即挺身直立,目中无情,气势勃发。张凡见状一惊,忙向声音来处看去,就见一拖着红色长裙的俏丽少女带着两个漂亮绿裙小宫女说笑着从廊道尽头向这边走来。
那少女娇声笑道:“妖儿一听说母后今天生病了,就知道她要叫妖儿来和她说说话。可是今天母后却未曾吩咐鸾儿来叫我,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你说是吧,欢儿,喜儿?”两绿裙小宫女闻言有些惊慌道:“九公主,你这般不经过通报就去会不会惹怒娘娘?奴婢们有些担心啊。”那叫妖儿的少女笑道:“不会的,娘亲喜欢妖儿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妖儿?”两婢女齐齐答道:“只要娘娘不怪奴婢们就好。”
突然,少女抬起头来,远远一看就见一白袍背着黑剑的俊秀男子向自己这边看来,于是娇呼道:“喂,你是哪来的小太监,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张凡闻言一愣,随即慌忙转过头来,装作没看见来人。两个小宫女见那白袍男子,竟然不回答公主的话,齐齐娇声喝道:“小子,你竟敢不理九公主,难道不打算在宫中住下去了?”
这时张凡慌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惹了麻烦,见身后的太监和前面的宫女齐齐跪下,机灵一动,也跪了下来,随着众人道:“奴婢参见九公主。”少女近前来,娇声道:“哎呀,你们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本公主最讨厌你们这么做了。”众人闻言齐齐道:“谢九公主。”说完也就纷纷起身静立。
这时,少女来到张凡面前,嬉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先前听到我问话怎么不回话?是不是害羞了?还有你怎么背着这么笨重的黑剑,是不是被李公公责罚了?”张凡被少女一连串的话弄得晕头转向,无奈道:“回九公主,草民张凡并非太监,而是奉了娘娘旨意被王公公带来的。”少女闻言大惊道:“可是这里是后宫啊,除了几位哥哥和父皇,很少有男子能进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还是打算进宫做太监?”张凡闻言赧然,笑道:“九公主说笑了,草民略通医术,有幸被娘娘得知,才被她老人家宣进来的。”少女娇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这么漂亮的人儿不是太监,却来做太监,却是浪费人才了。要知道我的几位姐夫都没你漂亮呢。”众人闻言无语。
这时,一道阴柔的声音传来:“宣张太医进殿……”张凡闻言,看了看少女,说道:“九公主,草民要进殿了,却是不能再陪公主了。”说着就要随前面殿门边一位早已等候的宫女进殿。九公主娇笑道:“张凡,等等我,我也要进去见母后。”说着就快速追上张凡。随即众人一起向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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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总充满了无奈,有些事由人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