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三人转身一看,就见旁边原来还有一个穿灰袍,佩戴长枪,面白无须的清秀公子。此时他正脸上露出讥讽之色,毫不在意的看着张凡三人。
张凡笑道:“还未请问兄台尊姓大名?”那灰袍公子笑道:“以你们微末后天境界修为,还想知道本公子姓名,真是痴心妄想。”张凡心中大惑不解,心想:“这清秀公子真是奇怪,虽说他是先天初期高手,但是也不至于如此讥讽自己三人吧?再说哪一个高手不喜欢自己的声名传遍天下?”他想到这里,不太想理那清秀公子,也没有兴致再问,就转过头吃饭。
那清秀公子见状又说道:“不过如果你能打得过我,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号。”张凡闻言,心想:“这人真是奇怪,既然你不屑于把你的名号告诉人家,谁人会稀罕呢?你让几个后天武者和你先天高手比武,那不是欺负人家嘛。”他想想觉得清秀青年太无聊了,也没有说话,继续喝酒吃菜。
清秀青年见状突然讥笑道:“没想到堂堂青龙寨寨主,神医张凡不但无耻,还懦弱至此!”青年话音刚落,整个小店一下子静了下来。这话听在张帆耳里不下于一声刺耳惊雷,同时牛魔和牛王兄弟心中则惶恐万分,周围吃饭的众人震撼莫名。
张凡听到俊秀青年的话,心中震怒,但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容。他问道:“这位兄台,张某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如此侮辱张某呢?”那清秀青年指着牛魔和牛王兄弟,笑道:“这两位牛兄所在的三山会被你们青龙寨逼迫得快无活路,你却推脱说自己不知道天下比武大会的事,假惺惺的和他们拉关系,实际上却是想吞并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三山会。你说你不无耻么?”
张凡经过大荒城那件事的打击,心已经坚如铁石,自是不会因为他揭穿自己的目的而与他翻脸。只是笑道:“兄台真是会说笑。张某与两位牛兄一见如故,和他们套套交情,大家都是凉州的好汉,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自然要相互切磋切磋,以增进修为。这事到了兄台那里怎么变了味呢?”
清秀公子本来不想揭开张凡的伪善面目,先前只是见他不理自己,一时气恼就把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他可是知道眼前的白袍公子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先前只是为了自己的算计想引他比武,谁知自己一时大意把事情闹大了。他现在被张凡问得有些尴尬,但自己性子好强,不容他把自己逼得无话可说,于是指着牛魔和牛王说道:“张寨主可真是巧舌如簧。你问问两位牛兄,看看他们是不是想把自己的三山会并入你青龙寨?”
牛魔和牛王此时夹在两位高手之间,惶恐极了,心想:“两位祖宗啊,你们老虎打架。何必管我们两个小小蚂蚁。这俊秀青年有先天修为,随手就能杀死自己兄弟两人,自己两人万万惹不得他。那无耻的青龙寨寨主更是个活阎王,听说他靠女人上位,夺了青龙寨,短短数日就把青龙寨改成什么真龙教,虽然是换汤不换药。大家都不承认,只把它作为原来的青龙寨,但是这家伙不但修为高深,来历神秘,有无穷诡异手段,更是有凉州有数的势力青龙寨。若我们得罪他,不但自己小命不保,家里的父母妻儿都要被他杀害凌辱,我们惹不得他。哎,两位大神我们都惹不起。看来只有两面讨好,其他的就听天由命吧。”他们想到这里,齐齐说道:“两位大侠,我们兄弟的三山会仅有数十口人,刮不起什么风浪,你们不要管我们,我们实在不敢掠二位大侠虎须。”
张凡没有想到刚才两个家伙打算与自己真龙教对抗,现在竟然想坐山观虎斗,避开灾难,心想:“这里人多口杂,我却不能恶了教派名声,让这凉州大小势力联合起来与我真龙教对抗。不过却也不能便宜了两个小子。”于是他笑道:“两位牛兄弟说笑了,我真龙教与你们三山会没什么恩怨,只是想和你们搞好关系而已。以后大家在这片地界,有钱一起赚,有酒一起喝,岂不不快哉?”
牛魔牛王两人闻言大恐,忙道:“张大侠仁义无双,我们兄弟先前误会真龙教了。我们三山会愿意加入真龙教中,作为一个堂口。”张凡笑道:“欢迎牛兄弟和三山会加入我真龙教,张某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张某就是。”两人忙拜谢道:“谢教主!”张凡笑着抬手,随即两人起身呆在一边。
这时,在店中吃饭的众人和清秀青年都被眼前滑稽的一幕震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三山会先前还想着与真龙教对抗,现在竟然无视先天高手的威胁,毅然加入真龙教。
众人愣了好一会儿,俊秀青年先反应过来,笑道:“张教主当真好手段!”张凡看着眼前面白无须的俊秀青年,怎么看都觉得他就是一个伪娘,加上他之前无故为难自己,心中不禁对他有些厌恶。他听到清秀青年的话,讥讽道:“张某只是实话实说说,哪有兄台凭着一张嘴就让张某这般尴尬厉害?”
清秀青年闻言脸上羞红,心中不禁有几分薄怒,心想:“要不是本姑娘看在你还有点本事的份上,想拿你为本姑娘挡灾,你以为本姑娘会没事奚落你。”原来这清秀青年本来就是一女子,只是她先前女扮男装了。
她笑道:“张教主息怒,在下听说教主修为高深,方才只想邀请张教主比试一番。先前在下多有不对,还望张教主不要在意。”张凡闻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心中却想:“这个家伙原来竟想激自己与他比武,只是他拐弯抹角,多番掩饰,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既然有人来找我麻烦,又有这么多人看着,自然不能怯场。”他想到这里,大笑道:“原来兄台是想与在下比武,你早说嘛。先前张某还以为兄台故意找在下麻烦呢。”
众人闻言。心想:“原来张大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好人,仁义的医生,今天却是有人看不惯他,挑战来了。”他们想到这里。自是想见识一下张凡的厉害,于是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
清秀青年闻言心中气急,心想:“这个伪善小子真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主啊。不过你这次千算万算都不会明白本姑娘找你比武可没有那么简单呢,嘻嘻。”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红霞,说道:“既然张兄答应了在下,现在大家都没兴趣吃饭,那我们就出去比试一番,你看如何?”
众人闻言,心中大喜,高声道:“是啊。是啊,张教主就给我们展示展示,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张凡大笑道:“好,我们就出去较量一番。”说着他就大步出了“天仙醉”店门,来到街上。
这时。三山镇大街上张凡和清秀青年相对而立,周围聚集了近千位观众。
张凡见清秀青年站定,就“唰”地一下拔出背上黑剑,随即持剑而立,见清秀青年并没有取下挂在身上的长枪,于是朗声道:“兄台,请拿出兵器。我们比试一番。”青年闻言嘴角诡异一笑,说道:“好。在下已经是先天修为,为了比试公平,我们比试三场,第一场兵器对决,第二场身法对决。第三场拳脚对决,张教主以为如何?”张凡笑道:“好,就依照兄台所言。不过为了不因比试重伤影响后事,我们点到为止,每场对战一刻钟。”青年笑道:“好!”
随即只见青年迅速取下腰间长枪。踏着鬼魅步法,向张凡提前攻来。张凡见状也不在意,没有采用什么步法,微微运转内息于黑剑,用一分力道点向从前方飘来的青年手中的银色长枪。只听“噌”的一声轻响,那银枪就被黑剑撞了出去。青年也被逼退数步,手中银枪微微颤抖,不过她不气馁,再次持枪向张凡急攻而来。张凡知道青年的攻击虽然花哨,却不实用,依旧随手破去她的攻击。随即只见一个灰袍青年从四面八方持枪急攻一位站立不动的持黑剑白袍青年,虽然枪来剑往,声响不断,看上去漂亮,但众人对灰袍子青年的印象渐渐变差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凡见清秀青年满脸通红,汗流浃背,笑道:“兄台枪术不凡,步法精妙,不过比起在下还是略有不如,呵呵。”那青年闻言,也不好意思再比下去了,不过她脸上似乎有不甘之色,只见她先似是懊恼一般,随即又自信满满,接着出声笑道:“张教主,在下并不擅长步法和枪术,先前只是热热身子。接下来我们比比拳脚怎么样?”
众人闻言,心想鄙夷道:“这家伙先前明明扬言要挑战人家,现在输了一场竟然还如此说,你就算再比试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虐的命。”青年见到众人表情,只是有些脸红,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话,自己一定会赢似的。
张凡通过青年刚才的表现,就知道青年根本就没什么战斗经验,只是凭借着枪法与自己硬拼罢了,现在青年又耍花样,也不在意,于是笑道:“好,我们就比试一番。”
随即两人收好兵器静立。接着突然青年似是要报先前被败之仇,以更加鬼魅的步法快速接近张凡,同时那拳头也迎着他面门而来。张凡见青年似是尽力了,不敢小觑,于是运息于手,一招擒龙手抓向青年攻向自己的拳头,谁知那拳头似是有灵,张凡那大手落空了,却直接打在青年胸部,顿时张凡只感觉大手碰到了什么硬物,随即就听见“咔擦”地响声,接着青年头发突然散乱,灰色外袍突然破碎,数块精致的龙凤玉佩碎片落下,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
少女先惊呼一声:“啊,你……”但话还没说完,就直挺挺倒在张帆怀里。
ps:
社会改变了人,把原本方正的他(她)磨得圆滑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