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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是……”

关于第一勇者问出的这个问题,陆明咋了一下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随后一脸怀疑地扫了第一勇者一眼,在看到对方那茫然的表情之后,忍不住摸着下巴,在心里嘀咕着: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记忆没有恢复好,并没有记起魔族的事情?

不,不可能,魔族与人类可是宿敌,他如今都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了,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宿敌都记不起来?

也许,第一勇者所在的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他们魔族存在。

对此,陆明沉默了。

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起来,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概念误导了自己,让自己认为魔族与人类在诞生之时,便是宿敌。

现在看来,两族的敌对,应该是后来在争夺大陆主导权的时候才产生的摩擦。

也就是说,再更早的时代,魔族与人类其实并不是敌人。

甚至在人类刚开始出现的时候,魔族都还没有诞生,面前的第一勇者不认得他们魔族,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他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对方不知道魔族,更没有经历过人类与魔族相对立的时代,那么他们两个,就不是敌人。

毕竟他们没有敌对的理由是不是?

陆明摊了摊手,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还在打量陆明的第一勇者,却是思考了很久,忽然恍然地说道: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你的力量原来是这样的……”

“恐怕你所在的那个魔族,就是在那之后诞生出来的……”

第一勇者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忍不住脱口道,只是在说完之后,面色变得十分复杂。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纠结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敢不敢说全了?”

听着第一勇者的这种说话方式,陆明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

他这辈子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家伙,说完还不给自己解释,简直就是有猫饼。

对此,第一勇者淡淡地瞥了陆明一眼,手中古老的圣剑一挥:

“你想知道吗?那和我打一架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看到第一勇者的这副架势,陆明差点气笑了,他摊了摊手:

“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我们还是要打咯?”

对于他有些不爽的态度,第一勇者的面色之中,有些奇怪:

“我只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实力而已,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承担这件事情的能力。”

“但是你似乎从一开始,就是抱着敌意来的,我可不记得我们以前见过面。”

第一勇者对于陆明的态度还是蛮友善的,只不过由于最开始,陆明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追了上来,而感到有些奇怪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陆明的敌视,他也不会藏身起来,对他来说,他不想乱和别人动手。

当他看到追上自己的是个陌生者的时候,就想问陆明为何对会敌视他了,事到如今,他总算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对此,陆明才懒得去跟他解释人类与魔族的对立关系,只是摇了摇头:

“你就当是我看你不顺眼吧,尤其是刚刚说话的方式,来吧,让我教教你该怎么和人交流。”

陆明也不废话了,说打就打吧,他什么时候在实力上怕过什么。

对此,第一勇者点了点头:

“打是要打的,但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抱有无故的敌对,也许,在千万年之后的今天,我们人类与你们魔族的关系不是很好……”

他还是不能无视陆明的态度,继续对陆明解释着,而且这次,他似乎是看出了陆明的敌意,来自于种族间的敌对:

“但是,人类的事情,如今我已经不想去管了。”

此刻的第一勇者,忽然叹了口气,神色之中有些疲倦地告诉他:

“你看看我如今的状态,就应该知道了,我不能在这个时代呆得太久,马上就要消失了。”

“在此之前,我只想把我生前的遗憾弥补掉……”

第一勇者面容苦涩地指了指自己的身体,透过他的身体,可以看到淡淡的后方丛林的景象。

“你要消失了?”

陆明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体,竟然在逐渐变淡着,仿佛再过不久就要消失了一般。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复生者没有施术者的操纵,是不可能消失在世界上的,他们已经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而第一勇者的施术者,更是早就死了,就算没死,以他的实力,怎么还会被人所操纵,所以陆明感觉非常不可置信:

“这个时代,还有能令你消失的角色存在?”

言语之中,他对第一勇者的实力,也是肯定的。

对于陆明的疑问,第一勇者再次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想来,你应该也明白吧,如今这个时代,已经无法诞生混沌级强者,就连曾经混沌级别的装备,都开始逐渐消失了……”

他说了几句,陆明便点了点头。

关于混沌级装备的消失,他在圣剑教会的记载中,是看到过的。

就连他们,也不得不把混沌魔法封印在晶石之中使用,想要像装备那样永久性地循环使用混沌魔法,已经不可能了。

对此,第一勇者对他解释道:

“这些,都是世界意志的体现。”

“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容纳这么强大的力量了,不然一个不小心所造成的,就是世界的崩塌。”

“所以,它将他们全部送往了虚无空间。”

“虚无空间?”

陆明一愣,忽然想起了那个,他曾经进去过一点,就差点没出来的地方。

有关那里的一切还都是一个谜,有了前车之鉴,他就算到了今天,也不敢说就能在里面随意走动了,对于那边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陆明还是很好奇的。

可惜第一勇者没有对陆明解释太多,只是说到:

“我也差不多了,我的力量,不被这个世界所允许,呆的太久了,就会收到虚无空间的吞噬,和你们这些后来诞生的‘魔族’不同。”

第一勇者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手中的圣剑重新挥动起来,他望着陆明,眼神也由遗憾逐渐转为坚定:

“后面的事情,等你战胜我之后,再来听吧!”

“我……”

又是说到一半就没有了下文,对于第一勇者的说话方式,陆明差点没炸了。

随后他舒了几口气,才思考着,听对方的话,他们魔族似乎非常特殊。

好像他们魔族,如果能够到达混沌级别的话,并不会受到虚无空间的照顾。

就是不知道其中原因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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