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寒绯尸体失踪的事情在花城被传得越来越邪乎,甚至有人开始说每当夜里凌晨两点的时候就会看见很像樱寒绯的人在街道上走。
起初少数人间的流言越传越广,声称看见樱寒绯鬼魂的人也越来越多,整个花城一时间人心惶惶。
由于樱寒绯的尸首失踪导致葬礼无法举行,葬礼搁置的情况下继任族长的任命也一同被搁置,樱霞因此也寝食难安。
“还没有消息吗?”
“我已经派人去寻找,目前还没消息。”
“一具死尸能跑到哪里去?难不成还自己爬起来走了吗?”
樱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锦葵不停地安抚她,“一定有人暗中做手脚,我会加派人手去找。”
“上天这是在耍我吗?给了我莫大的机会,却突然来这么一出!”
“没事的。樱寒绯已经死了,不论什么时候族长的位子都是你的。”
樱霞在锦葵的劝说下努力稳定情绪,她现在不能太着急要淡定,胜利在望了绝对不能『乱』分寸!
终于冷静下来的樱霞仔细想下,如果樱寒绯尸体不见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会是谁?谁最可疑?
“木槿那老家伙最近有什么举动?”
“一直陪着樱松月,那丫头高烧不退。”
整个花城内对樱寒绯最中心的就是木槿,老家伙十分精明同时也知道那个不成文的规定,他很清楚一旦她继承族长后会怎么处理樱松月。
“看着他,我总觉得这事情和他有关。”
“我知道怎么做。花城内只有木槿为了保全樱松月什么事都会做,所以我早就命人监视他们。”
樱霞美目微眯『露』出充满杀机的残忍表情,紧咬着牙说:“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此时的木槿正在樱松月房间内照顾她,连续几日的高烧让木槿很担心樱松月的身体。
可是,医生开的『药』她吃了全吐光,东西也不吃就喝点水,人也『迷』『迷』糊糊地总是喊姐姐。
“松月啊,你这样不行啊,多少吃点吧。”木槿端着粥坐在樱松月床边,然而床上的人轻轻摇头,“你姐姐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会很伤心的。”
樱松月一听见樱寒绯就忍不住流下眼泪,自从父母去世后姐姐是她在世界上唯一最亲的人。
她以为姐姐会一直陪着自己,关心爱护她陪伴她长大。
“呜呜呜呜姐姐”
“哎”木槿长叹一声放下手里的碗压低声音说,“孩子啊,听木槿爷爷一句劝吧。”
樱松月倔强地摇着头,木槿也束手无策。
突然,屋外传来窸窣声,木槿起身去开门看个究竟。
门刚打开就蹿进来两个人,一个捂着他的嘴一个迅速关门。
“嘘。”边自食指抵在唇边示意木槿噤声。
“晚上好呀。”阎天瑜关上门回头冲木槿咧嘴一笑。
被松开的木槿一脸错愕地指着二人说:“你、你们怎么在这?”
“听说松月妹妹病了,我来看看她。”阎天瑜边说边走到樱松月床边,后者一看见她哭得更厉害。
樱松月连续几日一直在哭,周围的人早就习惯并没在意。
“呜呜呜姐姐”樱松月趴在阎天瑜怀里不停地哭,边哭边喊着,这一次她喊的不是樱寒绯而是阎天瑜,“姐姐走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呜”
阎天瑜没说话,抱着樱松月轻抚其后背安慰。
“以后松月就是孤儿了,呜呜呜松月不要做孤儿”
木槿垂着头走到阎天瑜跟前轻声说:“姑娘,你劝劝她吧,都几天没吃东西了,连『药』也不喝,再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阎天瑜将紧紧抱着她的樱松月拉开一定距离盯着她哭花的脸问:“为什么不吃饭和『药』?”
樱松月使劲摇头说:“吃不下。”
“再下去你会死哦。”
“死了就能看见姐姐了,松月愿意死!”
阎天瑜一把推开樱松月站起来,左手翻转出巨大的战镰,刀刃抵在樱松月的脖颈边。
木槿吓得欲冲过去,但被边自快一步阻拦。
“你真的想死?”阎天瑜挑眉问。
樱松月被吓得傻愣着不敢吭声。
“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可以帮你一把,一刀下去保证没有痛苦,可以让你迅速死亡。”
“姐姐姐”
“你不是想和你姐姐团聚吗?想跟着她一起死吗?既然想死当然要选择最干净利落的方式。”
阎天瑜虽然笑着,表情中没有一丁点在开玩笑的意思,仿佛下一秒她能毫不留情地举起战镰挥下。
樱松月第一次感觉人的笑容能如此可怕,令她意识到什么叫做“『毛』骨悚然”。
“姑娘,你别吓松月小姐了,她年纪小。”木槿急得不行又毫无办法只能看恳求。
“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乖乖吃饭喝『药』,我就放过你。”
听言木槿赶紧把粥端起来跑到床边喂樱松月,后者终于乖乖配合吃上几口。兴许是因为这几天没好好进食导致她实在吃不下多少,但好歹也喝了半碗粥。
粥喝完后约莫半小时,木槿把『药』也给樱松月喂下。
吃完『药』樱松月乖乖地躺在床上,双眼小心翼翼地瞟着阎天瑜不敢说话。
“既然你还不想死,那就好好吃饭吃『药』。我会在暗处偷偷看着你。”
樱松月看着阎天瑜的笑脸下意识吞下口水,从小到大都没怕成这样过。
木槿稍稍松口气,抹去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水。
“对了,你们两位是怎么在城内的?之前你们不是离开了?”
“这个不重要,我们想跟你说一件事。”阎天瑜说。
“事?什么事?”
阎天瑜看眼边自,后者冲她点头确认没有隔墙之耳。
“你们领主樱寒绯的尸体不见了,这件事你知道吧?”
“整个花城都传得沸沸扬扬哪能不知道。”
阎天瑜勾嘴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说:“我们把她安放在你家了。”
“什么???”木槿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们想干什么啊?!”
“稍安勿躁,我们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阎天瑜按下木槿,木槿很倔强不肯坐下,可倔强抵不过力道上的悬殊,他还是被按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