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才觉得他爹没有本事可以把人抓回来的,他想想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被美人踢得落花流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他真的是记吃不记打的人吗?
肯定不是的,他丑则丑已,但脑子还是有点灵光的。
不然,之前也不会跪地求饶,逃了回去。
他找他祖母哭诉,主要是把他爹的力量也一起利用上。
他就不相信,那个美人有三头六臂,他带着镇上大多数的打手前去,美人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把自己洗漱干净,换上华丽的衣裳,召集府里所有的打手。
他,周有才,要准备抱得美人归。
同时,他回来的时候就派他的小厮去请赌场的,镖局的打手,凡是,他花银子能够请得动的打手都请了出来……
这时,周家的家丁急匆匆跑去衙门,“大老爷,老祖宗要小的来告诉您,赶紧去醉香楼抓人,那里有人刚刚欺负少爷了。”
周主薄怒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欺负我儿?”
“小的不知道,少爷是和他的朋友一起去吃饭的。”
“走,你们都跟我走,去醉香楼救我儿子去。”周主薄对着衙门里当差的说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醉香楼,“你们谁欺负我周一天的儿子?”
大厅里吃饭的人群,之前进来的时候,看到周有才带一帮人灰溜溜走出去,可惜他们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
那些看到经过的人,已经吃完饭走了。
但是,来醉香楼吃饭的人,都是镇上混得好的人,不妨碍他们打听到事情的原本经过。
他们,刚才还在议论着呢!
有人说:这谁啊?这么牛掰,敢打主薄大人的儿子,等下人家老子要来报仇的。
有人说:不能吧!多大的人了,打了小的还来老的?
就周家那小子的德行,一定会回家喊他老子来的。
嗐!你们看,这么快这不就,打跑了小子,老子就来了!
大厅人群之中有人说:“我们不知道,我们刚刚来的,之前在外面排队呢!”
另外一桌人也说:“我们来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看到你儿子呀!”
还有的问:“主薄大人,您儿子什么时候被打的啊?人家会不会已经跑了?”
周主薄喊:“李掌柜的,出来。”
李掌柜忙着收银子,数钱数到手抽筋,哪有时间管?
但是,听到主薄喊他,还是急急忙忙地来到大厅中间:
“周主薄,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周主薄放低姿态问道:“李掌柜,小儿在你们醉香楼被人打了?”
李掌柜故作惊讶地问:“你儿在这里被人打了?我怎么不知道呢?小侄也太见外了,咋不告诉我一声呢!”
“李掌柜,你不知道?那我儿子人呢?”周主薄惊呆了!
他老娘只是传话给他,要他来醉香楼抓人,但没有说,是在哪里打的啊!
难道是在外面打了人,再进醉香楼吃饭的?
他讪讪的说:“我儿说,歹人现在,就在你们醉香楼吃饭呢?”
李掌柜心道:就是我们三东家打的,谁叫你那丑八怪儿子,痴心妄想盛世美颜,还想调戏人家,不打他打谁呢!
要是被他们表少爷那杀神知道了,后果更是严重的很。
这个不知死活的主薄还想来讨公道?
李掌柜淡淡的说:“我真不知道,周主薄如果来吃饭,我们欢迎各位,如果来闹事,我们醉香楼最不怕的就是想闹事的人。”
“大家都知道,现在是吃饭的高峰期,影响到我们的生意,全部照价赔偿。”
周主薄进退两难,他咬牙说:“我们来吃饭的,给我准备两桌。”
李掌柜对小二说:“包间还有空的没有?”
周主薄想了一下,坐包间哪里看得到歹人,“李掌柜,我们就坐大厅好了。”
李掌柜大声问道:“大厅里有没有吃好的客人,现在吃好了过来结账打八折。”
大厅里的人很多都想留下来瞧热闹呢!何况,他们是真的还没吃饱。
也有不想多事的人,就去结账走人,还可以打八折,多好的事呀。
周主薄带着衙门当差的,坐了满满两桌。
一边四处瞧瞧看哪个像打他儿子的歹人。
大厅的人,他都认识,这些人平时都知道他们周家,不会惹他们的。
那就只能是包间里的人了,他已经点了菜,也不急,慢慢吃,等包间的人出来。
他们的饭都快吃完了,还没看到疑似歹人的人!
这期间,包间的人出来几拨了,也都是熟人。
难道,人早已经走了?
但是,他坐下的时候听到隔壁桌上的人低声说,人还没走呢!
其他人也满心期待的等着,他们可听说了,打人的人还在二楼包间里没有走。
他们虽然都没有看到,但是之前走了的人说,具体他们也没有看到,应该是两伙人抢包间打架吧。
周主薄儿子带的人都是鼻青脸肿的,逃也似的从二楼包间下来走了呢……
徐芝芝和萧景珩腻歪着一起吃完饭,就准备回家。
徐风的马车早就装满东西先回去了。
他们两个是想用轻功抄近路回家的,所以慢悠悠地吃饭。
他们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厅的人震撼不已,一下子安静下来。
从二楼下来的男人玉树临风,高不可攀,女人美若天仙,惊艳绝伦。
他们青山镇什么时候有这等绝色佳人?
这是哪里来的神仙眷侣?
这是凡人吗?不要太美艳了吧!
周一天被美色惊艳到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真他娘的,太美了!
真不愧是父子,德性一样的。
萧景珩看着众人的眼神很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原本看着身边美人的那丝温柔,从他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的透出舐血的龙已经展开了那发着寒光的尖牙。
看得大家一阵哆嗦,冷汗直流,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只有那不怕死的主薄还傻傻的看着美人,流哈喇子。
“砰。”
萧景珩一脚把主薄踹飞爬在地上,四脚朝天。
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冰寒的声音响起:“不知死活的东西,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