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捞尸人之涅槃坨
直到救了父亲以后,姜半仙知道自己已无几年阳寿,便想找个传人继续守那脉眼,也不想让自己一生所学都带进黄土。
四叔出生以后,他本是去奶奶家道贺,谁知看到四叔双目有神,骨骼清奇,正是学习道法玄术的好苗子,当下便跟父亲和奶奶商量,在四叔三岁的时候,便把四叔带走了,把平生所学都传授了四叔,但四叔年龄小,并未吾透全部,姜半仙去世时,嘱托四叔一定要守住脉眼,并找出当时挖出镇江碑的人,不管那人现在是死,是生。
四叔回到家以后不忘恩师的嘱托,继续拿着姜半仙留给他的那本《易麿晓天术》专研。
直到四叔已经把那本书嚼的差不多了。
便以捕鱼为借口守住脉眼,但因为当初救父亲时,逆天用了“七星降煞阵”吸光了附近所有的地煞之气,没有了原先的平衡,所以恶鬼妖孽,还是四处横行,四叔一边看脉眼,一边捉江里不老实的冤鬼,妖兽。
说完,四叔,便打开了那口以前谁多看一眼就瞪谁一下的大箱子,从里边拿出了一套板板的西服,捋了捋衣角,套在了身上。
我看的嘴张得老大,这么好看的衣服,这平日里臭屁的四叔穿上,乍一看真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四叔身宽体壮穿上之后把西服肩撑地鼓鼓的,倒也挺像那么回事。
我上前小心的摸了摸那件只有镇上学校校长才穿过的衣服我,惊奇的问:“叔,你这是在哪个江叉叉捡来的这么新式样儿的衣服啊?穿上了牛b哄哄的,还真有点城里人的模样。”
四叔听后气的七窍生烟,对我说道:“什么在哪个江叉叉捡来的,叔这几年为了找那挖碑之人,就去师娘那里寻求线索,师娘却也没有头绪,只知道当初父亲下山找他的时候曾经说过是清末风水宗师李易恒,受了日本人的收买,妄图破松花江流域的风水,不费吹灰之力瓦解。可见倭寇狠毒。残害了那么多条人命。”
我听的似懂非懂,但也知道鬼子汉奸不是好人。从那以后四叔就一边给人看风水,驱鬼驱邪赚路费,一边在全国各大城市之间穿梭,打听关于李易恒的线索。
久而久之四叔在风水玄学界内也小有名气,结交了不少玄学高手。听说四叔多年独自一人镇守松花江的脉眼也都想施以援手。
这次四叔带着我出来并不是出来干别的,正是要去燕京拜访一位风水名师,解决脉眼多年不稳。
虽然姜半仙当时压住了脉眼,但也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临时盖一座草房以压住松花江流域整体的风水格局。但桑海沧田,近来大雾又开始频繁起来,四叔就知道那处草房以撑不了多久。
下了船,四叔嘱咐我不要将他讲的话告诉任何人,即使父母也不行,我点头答应着。
到镇上的合作社四叔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上,我乐的合不拢嘴,那时候虽然日子不算太苦,但穿新衣服只能等到过年。
四叔一手拎着大箱子一手领着我,辗转到了市区的火车站,踏上了去往燕京的火车。
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到了燕京,我望着燕京这座大都市,不敢想象自己正站在首都,站在屯子里大爷临死前都想来的燕京。
站在火车站出票口,看着夕阳渐下,又想起了收音机里那首燕京的金山上。
竟忘记了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的疲惫。
四叔好像对这座城市并不陌生,带着我搭了三辆公交,又倒了四次三轮,领着我钻进一趟胡同,到一处四合院前停下了脚步,我好奇的打量着,虽然在燕京的郊区,但也比我们镇上繁华多了,这自家的大门都是刷着红漆的。
四叔轻扣了两下门,一个年轻人探出头来,一看是四叔,寒暄着请我们进到院子里。我一进院子,立刻就被院子里修剪整齐的草树木吸引,但还是比较拘谨的,并没有到处走动。
年轻人带着我俩进了正房,正看见一鹤发童颜,白须飘然的老者坐在上位饮茶,四叔见到老人急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大师。”
老者看到四叔来到,急忙起身说道:“不用如此客气,我清晨看园中花草叶盛斜北方,便知要有贵客登门,在此等候多时了。”
老者看到我一笑对四叔说道:“这位小友,是你的徒弟?果然生的好根骨。”四叔一笑对老者答道:“大师误会了,这是我的侄子,从小就招人疼爱,这次来燕京也顺便带他来逛逛。”我心中委屈,这哪里是带我来逛逛啊,公交车上挤的我快成相片了,最可气的是三轮车,车夫边蹬边跟四叔墨迹着价钱。
四叔跟我也跟着老者坐下了,四叔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晶莹的黄玉,递到老者手里说道:“大师,这是我师父临终前留给我的,名为“涅槃坨”,师父告诉我,若想长久镇住脉眼为它不二选。”
老者细细打量着涅槃坨,说道:“这涅槃坨我曾经听说过,相传是女娲补天时用的神石。想必小兄必是爽朗,乐观之人,所以这涅槃坨才会变得如此橙黄通透,但若是想用它来镇住脉眼还需朱雀,白虎,青龙,玄武,四方星神,颇为难找。
但我看这白虎你侄儿是不二之选,这小友骨骼精奇,更兼处世不深,性格如纸般透明洁白,这“涅槃坨”放在他那,不出一月定会变得洁白如羊脂。
四叔听后笑的嘴都咧到了腮帮子:“谢大师提点,这朱雀也有了,我师父临终是给我一只雏鹰,想必他老人家也必有深意。
老者听完后捋了捋胡须感叹着说道:“当年姜胡海在京城的名号老夫也是望尘莫及,多次想当面请教风水之道,但始终没有机会。想不到,却最终落得如此妻离子散。孤老终生。”
四叔听后也是一阵黯然,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镇守脉眼,但临终也没能找出谁是那挖碑之人,只是几年前听师娘说是当时有名的风水宗师叫李易恒。”
老者听了闷哼一声说道:“那李易恒本是我同门师兄,因为心肠狠毒,常常为了钱财就为恶人做些歹事,被父亲扫地出门了,后来听说投靠了日本人。小兄放心,此事包在老朽身上。”
四叔见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便不再继续追问,把那块黄玉穿了根红线,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戴上那块黄橙橙的古玉立刻就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凉爽之感,好像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跟着敞开了,说不出的舒服。
老者又大喊了一声:“玄青,你先给这二位安排吃食,住处。”
接着又对四叔笑着说:“你俩今晚先在寒舍住下,老朽年迈之躯恐不能与你一起赴松花江镇那脉眼,但我让我这大徒孙玄青与你一同前去。”
说着把他的徒孙叫了过来,我一看,这人正是给我们开门的人,模样倒是长得挺俊。脸上始终都挂着笑容,让人看了很舒服。
玄青又给我们安排了住在了厢房,但并没有走,而是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始终蹑手蹑脚的徘徊,又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四叔看出来他好像有什么事,便问道:“兄弟,有啥事就说吧。”
玄青也嘴一咧笑嘻嘻的说道:“早就听说李四爷道法高明,我这不是吗,前几天有人来找到师爷,说是自家的水库闹鬼,可是师爷想让我去历练历练,派我去了,可到那一看,那本来是一个天然的水库后来被一个私企的大老板买了下来,又在前面盖了房子,养些鱼虾,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