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沙漠沉沙之脱险(下)
我看向那里果然有几只工蚁在给那只奴蚁在服务,一只在喂食,一只在不停清理它的身上,一只在不停的分沁什么给那只奴蚁治疗伤口。一切都井井有条。
原来真是这样,奴蚁是一种”好抢懒做”的家伙,不会进食,要靠奴隶的养活才能生存,但是作战能力强大,是天生的战斗家族,依靠掠夺普通蚂蚁供他们奴役,养他们生存。
它们别的事儿不干,成天就知道抢别家蚂蚁回来做奴隶,或是把蛹抢回窝后,孵出普通蚂蚁来给它们当奴隶。
为它们干挖隧道、运食物和喂养奴蚁幼虫等等,还有的则在育儿室里当保姆。
为主人饲养小奴蚁或孵化劫掠来的普通蚁蛹。这些蚂蚁奴隶从不反抗,忍辱负重地干活,直至死亡。
奴蚁过的是真正的饭来张口,因为它们并不知道如何进食,只能靠奴隶把食物喂入口中。
一般奴蚁独裁者有三个奴隶侍奉,一只喂它进食,它们只能将嚼烂的食物由奴隶一口口喂进嘴里。
一只替它梳洗,它们的唾腺早已萎缩;一只清除排泄物,否则堆积太多会腐蚀甲壳。而这些凶狠的战士,最可悲的命运就是被奴隶弃之不顾。
此时它们必须由豪夺的洞穴而出,寻找新的征服标的。
入夜前如果仍无斩获,它们将冻死或饿死。剽悍的战士最滑稽的死法。
胖子了解到这些,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实在是大,洞中那些原本忙碌的蚂蚁,一下都将头聚向蚁后的尸体。
头上触角不停抖动。而那只奴蚁也浑身抖擞,獠牙向我们晃动,随即便向蚁后尸体爬来。
那奴蚁向前扑来,只要向上爬几步,便会给我和胖子重击。那样一来,我们的小命就不保。
这可真是千钧一发,命悬一线。
胖子大叫不好,条件反射一样便去摸手中那柄从ak上拆下来的军刺,同样我也拿起了那具咬下来的断腿,防备着那只奴蚁的攻击。
那只奴蚁显然并不急于向我们发动攻击,不知道是刚才的争斗,还是别的什么,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沉重。一双獠牙刺向空中,不停咬合,每一次咬合,都在向我们示威。
一股别样的味道在空中慢慢传播。
汗水混着粘液流入我的眼里,刚眯了一下。便听到胖子“啊”的惨叫,再睁开眼,只见那副咬合的獠牙已然让钳了胖子的上衣,獠牙上举把胖子挂在空中。
胖子吃惊,没有想到这只奴蚁会如此快捷。虽然做好了防备,仍然让它给钻了空。更让我吃惊的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胖子已经反手一刀割破自已的衣服,顺下坠之势,一下骑在了那只奴蚁的身上,单手抱头,另一只手持着军刺,胡乱的在它头上刺去。
那奴蚁如其它节肢动物一样都是外骨骼。原本就坚硬无比,经过一战虽然有损伤,却也不是一把刺刀可以刺穿。
眼见胖子危险,不容思量,从那蚁后尸体上一跃而下。空中与那挥动的獠牙相磕,一下被甩飞到墙壁之上。坐在地上痛感一下蔓延浑身。随手摸去,那颗让胖子珍藏的“蜃珠”竟然在我的屁股之下。想来定是刚才胖子被挑下蚁后尸体时滚落的。
众多工蚁与兵蚁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三只奴蚁再一起打斗,一边搬运物品,一边躲避着打斗。看来我与胖子身上还有奴蚁的气息。
胖子见我撞飞,脾气一下上来,一把军刺舞动如风。不知是机缘还是什么巧合,一下扎入那只奴蚁的口器之中。
这一下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本这些东西就不会进食,需要让别的奴隶进行喂食,这一下让胖子把嘴扎伤,动物的本能便露了出来。头部猛然摆动,时而向前时而向后,两只前足不停拉动,想要把胖子撕扯下来。
整个动作,如果比喻,确如西班牙斗牛士般紧张刺激。
便在此时,,蚁巢内突然出现一队兵蚁,宛如先前我在藏尸洞中所见,纷纷向那些奴蚁群杀去,就连那与胖子缠斗的奴蚁也被几只兵蚁围了起来。
整个蚁巢内随即变成了战场,只是这次来的并不只是区区几十只兵蚁,一队一队从洞中窜出,看那场景,分明就是蚁海。
看着这一切,我突然想到胖子背后的那句话——扔珠子,骑蚂蚁。
原来是这样,不容细想。眼见那奴蚁被兵蚁围攻。向前跑了几步,一下爬上蚁后的身体,手中胡乱拍些粘液在身上,瞅着机会,向前跃起,不偏不移恰好落在那奴蚁的后背。一边抓住胖子,一边取出“蜃珠”向蚁海扔去。
这一刻,整个蚁巢内猛然一晃,洞壁突然出现十几个洞口。万千的蚂蚁从中爬出。看来“蜃珠”果然起了作用,就连那奴蚁也被吸引。
只是蚁巢狭窄,那颗“蜃珠”滚了几下便被蚁海传到了洞外。没有“蜃珠”的影响,一部分兵蚁又开始了对奴蚁的攻击。
那奴蚁虽然强大,但背上负了两人,先前又战斗受伤,动作越加缓慢。冲击了一下,见势不妙,转身便向一处洞口窜去,正是我与胖子下来时的路径。
背后有追兵,前方有生路。那奴蚁爬行速度飞快,我与胖子紧紧抱紧,后背不时被那些石壁撞伤,口中不停喊痛,手中却没有放松一丝。知道这一放,真是连命都没有了。
穿行一会,突感微风抚面,一股沙漠的味道扑面而来,而且是繁星点点。我们竟然出了蚁穴,多少天来的梦想,就这样实现了。
胖子大叫着:我们出来了!
刚喊完,胖子与我随即一个前扑,两个人载到在沙坑里。原来,那只奴蚁经过战斗受伤与奔跑竟然脱力而亡。
两人心中暗自感叹了一番,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两个人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夜色很美,向远看去,点点星光。一小汪湖泊在月色下泛着宝石般的光芒,旁边的灌木杨柳轻轻摇摆。
两个人不由分说,向前跑去。便在湖边扎营。
胖子进得一片白杨林,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抓着一只呱呱鸡,大声笑着:“胖子,我们今晚有肉吃了。”
烤鸡的油滴在篝火上,吱吱的响起,不时爆起几个火星,又伴着疯子重重的骂声,一时倒也不在寂寞。
胖子抓住烤熟的鸡,扯下一个鸡腿递给我,说:胖子,我们吃。便头也不顾,低头啃了起来。
便在此时一个突然坐到火堆旁,伸手抓住一支鸡翅膀,便大口咬了一块,胖子一个不防,被人抢去,当时气急,便撸起袖管,去抢那只翅膀,那人一个转身,左手把鸡翅膀塞入口中,右手推搡着不让胖子靠近,一会那鸡翅膀便没有了踪迹。
胖子嘴中骂着,却不在去抢那只鸡翅膀,那人又吐出便滋滋有味的啃了起来,也不管烫与不烫,任胖子如何骂,也不在理人,只顾一人独自的享受美味。
这时我才看清那人模样,一头灰白的头发,宽宽的额头,眼神灰白,四方脸,浑身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那人吃着鸡翅膀,嘴中喊道:“水,水,给我水。”
“你个王八犊子,吃都吃了,还和我们要水,没有,没有。”胖子一把捂住羊皮水壶,气呼呼的骂道。
那人说着要水,刚直起身子,便一头栽倒下来,动也不动。
“救人!”
我还没喊完,胖子已扶起那人,那人嘴皮泛泡,的确是一副失水过多的样子。胖子想也没想,操起水壶便向那人口中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