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原始森林之逃
眼看着水若寒和胡一龙已经先后地爬出了墙角那个窟窿,我心想老子不想陪你们玩了。
然后一骨碌钻了进去。
窟窿里面竟然是一个通道,幽暗而压抑。
好像是什么人在紧急关头开凿出来的一样,整个通道显得粗糙不平。
不过对于逃命者来说,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我双手双膝并用,也感觉不出膝盖擦破之后的疼痛。
因为此时我感觉脑后仍然有股凌厉的邪气侵袭过来,让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我担心那些鬼影也顺着窟窿爬进来了,但是侧耳听了一下,却没有听到它们爬行的声音。
这才稍微放宽了点心,想到那些鬼影毕竟是死人,人类轻而易举的弯腰、攀爬和匍匐这些动作,它们应该不会具备。
就在我紧张的时候,在前面不远处,水若寒的声音传了过来:“贺一鸣,你怎么还没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连忙答道:“没事,我来了。”
于是,我一边继续爬,一边在心里苦笑,心里暗道:还什么事了,山水轮流转,我们又处于下风了。
爬了一阵,我感觉有些奇怪,这个通道按理是做在这幢古宅的二楼的。
顶多也就一个房间大小,怎么还没有爬出头?而且看这通道的倾向,竟然有些渐渐地往下行的感觉。
难道我们不知不觉竟然从二楼爬到了一楼?这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偌大一幢宅子,在二楼不可能开凿出这样一条通道来的。
难道……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个近乎疯狂的可能性,那就是这宅子的二楼,必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房间。
这个房间,几乎都被泥土堵死了。
而此时,我们就在这被泥土堵死了的房间里穿行。
想到这里,我终于开始头皮发麻起来,心想:这不成了土行孙了嘛。
想当初土行孙横行在商周之际,可后来也被师父惧留孙把手一指,指地为钢,把一块土地变做了铜墙铁壁,真是万物皆有克。
忽然间,我感到眼前隐约有点气息传来,连忙停住了身形,问道:“谁?”
水若寒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是我。”
我连忙爬了过去,说:“停下来干嘛?快走快走。”
水若寒叹了口气,说:“没路了。”
我好似被人给当头一棒,头脑一下子就蒙了,呆了半晌,说:“胡一龙不是说前面爬出去过吗?难道你们走错路了?”
胡一龙说:“奇怪啊,我前面真的从这里出去过的,这么窄的通道就一条路,打死我也不相信走错了。”
我只好蹲了下来,暗忖道:难道真有这回事?或者,竟然被我一语成箴?
水若寒听了胡一龙的话,没好气地说:“你有没有出去过我们不知道,但是你现在把我们带入了死胡同是真的。我实在不想再回到那个房间去了,那么多鬼影,看看都恶心。”
我听了,知道不能再隐瞒了,说:“回不去了。那个房间里所有的鬼影,都已经苏醒过来了。”
“啊?。”水若寒和胡一龙同时叫了起来。
我说:“我临走时把那颗珠子拿了起来,结果无意中破了阵,现在它们就守在洞口。如果不想死,我看还是不要回去了。”
沉默,一阵让人难受的沉默。水若寒没有说什么,胡一龙也没有。
水若寒叹了口气,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坐在这里等吧,那些鬼影总会散去的吧。”
胡一龙摇头道:“我看不会。它们不需要吃,不需要睡,恐怕这些鬼影在那个房间里呆了很久了,要比耐心,我们比不过它们。”
我说:“是啊,那些鬼影本来就是死人,谁也不能保证它们有点什么事情离开一下。”
水若寒听我们俩一个劲地说丧气话,气道:“那你们说说怎么办呀,难道我们就在这个又矮又臭的窟窿里等死?”
我一时语塞,胡一龙也只是叹了口气。
水若寒忽然不耐烦起来,伸手到背包里掏出了藏刀,“嚓嚓”地挖起身边的土来。
我惊道:“水若寒你干吗?”
水若寒道:“挖出去。总比在这里等死好。”
胡一龙说:“你往那里挖没用的,方向在我这里了。”
水若寒说:“我知道啊,可是你挡着我,要不你来挖好了。”说着,把藏刀往胡一龙身边一递。
胡一龙哭笑不得,说:“用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挖出头啊。”
水若寒正要说话,忽然听到我们背后传来了淅淅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动静。
我竖起耳朵来听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不好,那些鬼影恐怕要把我们封在里面。
果然,只听“扑”地一阵响声,紧接着一股扑鼻的泥土味袭了过来。
这一切声响停下来之后,整个通道忽然变得异常安静。
水若寒小心地说道:“怎么回事?”
胡一龙在一头,轻声说道:“我们被活埋了。”
我小心地取出了那颗绿珠子,借着一点点的绿光,往我来时的路上探了探,果然发现整个来时的通道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再也没有任何空气流入这个狭窄的通道。
我渐渐地感到,通道里的空气正在一点点地减少,胸口开始又闷又涨,一种缺氧的感觉开始袭来。
胡一龙也叫起来,道:“完了,完了,这下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再不采取点行动就真的被活埋了。
我看趁它们封的口子还不大,干脆冲出去跟它们拼一拼算了。”
水若寒怒道:“我们就一人一双手,而且又不能同时冲出去,这样还不是出去一个死一个。”
恍惚中,只听得水若寒无奈地说道:“唉,如果我们是土行孙就好了,随地打个洞就出去了。”
一股不祥的阴影,渐渐笼罩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这想法我还不是曾经有过。
但是……
咦,土行孙?
这个名字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是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了。
于是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情,就是会移动的铜墙铁壁?。”
不出所料,水若寒和胡一龙都没有听说过,此时已经命在旦夕,俩人都急躁起来。
水若寒说:“你还讲什么故事啊,怎么出去才是关键,要不我把藏刀给你,干脆你往来路挖出去算了,明明白白打一架。”
我连忙解释道:“你们弄错了,我是说,如果那个传说就发生在这里,那么胡一龙前面可以从这里出去,现在这里被堵死了,还有办法挽救。”
“什么?”
胡一龙在黑暗中惊讶地喊道,“你说我们可以从这泥土堆里钻出去?”
我说:“来不及解释了,我听说有些古代高人布下的阵法,在特殊情况下会发生转移,就好像五行相克一样。这里毫无疑问是个土行阵,刚才之所以会发生转变,不是因为胡一龙,而是因为我和水若寒进来了。我们身上肯定带着什么与这个土行阵相生或者相克的东西。”
水若寒略微沉思了一下,说:“好像没有什么吧,什么东西会与它相生相克?”
我说:“根据常理,木与土相克,火与土相生。”
“木?火?”水若寒有些疑惑,说:“我们身上谁带着木头?谁带着火种?”
我听了,急道:“没有吗?什么也没有吗?”
胡一龙说:“哎呀,完了完了,我还以为可以出去了,没想到你这推断那么不着边际,这下怎么办啊。”
忽然听水若寒说:“贺一鸣,你看……是不是这个?”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