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朔暝的身躯渐渐变淡，很显然那些好不容易恢复的力量并不足以支撑他现形如此之长……
“等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不需要我教你了。”朔暝将焚七轻轻放在清川的怀里，随后身形消散。
下一秒，焚七猛地睁开双眼，身后传来的暖源让她反射性地站起了身来。
入眼的面容不禁使她眉心一跳，伸手揉了揉。
“是你？”她眸光淡漠，看着清川，眼底浮现一抹戾气。
不管他是谁，出于什么原因，能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迷晕，都不是什么善类……
“什么是我？”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不知为何，在见到如今的焚七后清川竟有种想要逗弄她的冲动。
“你知道。”焚七的声音逐渐冰冷起来，就连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凛冽。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清川笑着答道，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戏谑。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她？
相比以前，多了一丝……人气？
似是察觉到焚七越来越浓的不耐烦，清川心下一个咯噔，说道：“你是说你刚刚的昏迷？”
“这可不怪我，许是因为在完整残魂鞭的力量冲击下导致的暂时性昏迷。”说完，他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与苦笑。
她变了，也没变……
“是吗……”很显然，她并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不然你以为是我迷晕你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焚七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因为她知道他的确没有对她做些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残魂鞭？
“慕炽！”
骤然，一丝细小的声音从外穿入了焚七的耳里。
声音虽小，但以焚七的耳力自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慕炽出事了？！
她神色一变，不顾身旁清川的存在，径直朝洞外跑去。
见她如此，清川眉头微皱，虽疑惑，却也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连忙跟了上去。
————
青玄殿大殿，只见两道身影分别倒在了地上，整个大殿被搅得一团乱……
慕炽被闫子书环抱在怀里，原本干净的衣裙上沾染了鲜血与污秽。
她毫无生机，宛如残缺的破布娃娃。
而那另一头，神秘人亦被击倒在地。
他身上的盔甲也被破坏得不成型。
但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握着血色长枪撑起了身子。
他看着几人，低声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能撑到现在，不过如果没有她，你恐怕早就死了……”话说到这，他看向昏死过去的慕炽，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那女子怕是要代替你，活不了了吧……”
“我要你死！”闫子书双眼猩红，不顾自身伤势，拿过手边的魂器便要再度攻去。
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慕炽不会动用祭祀一族的禁术，也不会生死未卜了！
“我不会死。”他极有自信，道。
在这里带了这么久，他早就成了不死之身，会痛会伤，却不会死……
连同古城外那条护城河里的，他们都是被天道所抛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