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不一样呢,有了靠山了。”时小洛的语调特别夸张,动作也很夸张。
姜竺染瞬间就懂了,同时看时茯苓的眼神里就多了一分鄙视和不屑。
“时小洛你什么意思,不会是羡慕我有个这么有钱又和楼添天不相上下的男朋友吧。”时茯苓的得意的说道。
这女人是猪吗?这意思还听不出来?难道要别人讲得那么明白才能出来是骂你吗?时小洛表示对时茯苓无语了,真的是被时茯苓蠢到了。
“你确定是你男朋友?”时小洛用着很怀疑的口吻说道。
“我确定啊,本来就是啊。”时茯苓说着有些心慌了。
“某些人啊,男朋友和金主分不清。”姜竺染也学着时小洛的语气说道。
“是的,以为自己当了个小三,傍了个大款,就真以为自己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时小洛毫不留情的说道。
“说我是麻雀,你不也是吗?”时茯苓反击道。
“呵呵,至少我是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你是吗?”时小洛突然觉得当初的决定真是英明啊,这个楼太太真是好用啊,不知道气了时茯苓多少次了。
姜竺染看着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时茯苓也觉得很解气,看着她们俩说,自己不『插』话,必要的时候再补一刀就好了,哈哈。
“你”时茯苓气的拿手指着时小洛。
“你什么你,你还只是连凤凰外衣都披不上的麻雀小三。”时小洛主抓机会狠狠的说道。
当初,王妍也是时天耀的小三,要不是她们,母亲怎么会死!时小洛想到这,心里的怒火更大了。
“你说谁是小三?”时茯苓也生气了,虽然这是个事实,但时茯苓依旧不想承认。
“你难道不是吗?王咏明明已经结婚了,他老婆是你吗?!”时小洛突然很严厉的问道。
姜竺染这才意识到时小洛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你怎么知道他老婆不是我?”时茯苓还想骗时小洛。
“你真的是傻『逼』吗?你刚刚自己讲男朋友,谁会说自己的老公是男朋友?”时小洛和姜竺染真的被时茯苓蠢哭了。
时茯苓也被自己蠢哭了,刚才自己讲过的话怎么就不记得了。
“你还很得意,你不知道你在破坏一个家庭吗?”姜竺染也忍不住『插』嘴了。
“姜竺染,你什么身份凭什么说我?”时茯苓更气,姜竺染凭什么也可以说她。
“她怎么不可以了,小三就是人人得而诛之,谁都可以说,凭什么不可以,你还以为你是谁?时家小姐吗,还耍什么大小姐脾气,再说,我才是时家的大小姐,你算什么?”时小洛句句都和时茯苓针锋相对。
“你别以为爸妈不再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哎呦喂,说的好像你没动过我似得。”时小洛听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精心设计我和楼添天分开,又请人绑架我想我死。这叫不敢对你怎么样。”
时茯苓不说话了,忍着冲动。
“时茯苓,你就是遗传你妈的小三基因,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就是这么下贱。”时小洛停不下来的继续说。
姜竺染赶紧劝时小洛。
“小洛,差不多了。”因为怕时小洛因为她母亲的事激动过头。
“你敢骂我妈?”时茯苓的声线已经压得很低了,预示着一场大风暴。
“就骂你妈了怎么,当初难道不是你妈当了不要脸的小三来的我家吗?还害死了我妈,你就应该陪我妈去。”时小洛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
姜竺染赶紧打个电话给楼添天,这个时候只有楼添天才能阻止得了。
时茯苓刚想抬手打时小洛一巴掌,手就被刚刚赶到的楼添天抓住了。
“时茯苓,你的胆子真不小,我的女人你也敢打”楼添天看见时茯苓要打小洛那一下,心都被揪住了。
时茯苓看见楼添天来了才把手放下,气愤的拿了包走出这家餐厅。
“老婆,你没事吧。”楼添天关心的问道。
“没事,真的没事。”时小洛看见楼添天心情都好了。
时小洛这才情绪稍稍褪去。
………
一个月后,时小洛看见时茯苓都觉得她是阴魂不散。
“真巧,没想到,哪儿都能遇见你!时小洛,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面对时茯苓的咬牙切齿,时小洛只是冷淡地一笑,“我们彼此彼此。”
时小洛无语,搞得我好像很想见你似得,还说了我的台词。
说着从楼梯上下来,“时茯苓,遇见你是我命不好,相信你是我有眼无珠。我只希望我们从此往后,再也不要看见你就好。”
时茯苓一听,『露』出讽刺的笑容,说话也变得更加尖刻,“我呸!时小洛,你少给我装出一副清高的圣母样来!还是在我面前表现你时小洛大度?!我告诉你,我时茯苓不接受!你做梦!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能受上次时小洛的攻击,时小洛觉得时茯苓有些精神失常了吧。
时小洛觉得时茯苓现在就想一条疯狗,和她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她根本就听不下去,完全被自己的假想蒙蔽了心智。
知道说不通,她也就懒得再说,索『性』闭嘴从时小洛身边绕过去。
时茯苓的恨意被勾起来,哪儿那么容易就算来,在时小洛身后骂道,“你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婊-子!”
时小洛停住,回头看着时小洛,淡然一笑,“我想,我没必要和一条疯狗说话!”
时小洛说完,大步离开。
时茯苓气得一脚踢在楼梯扶手上。这个季节天气虽然冷了,可为了显示自己美好的身材,时髦的打扮,她穿的是王咏为她买的新款皮质高筒凉鞋,前面漏脚趾的那种。
这一脚踢过去,伤的自然还是她漂亮的脚趾头。
疼得她失声尖叫,特别想发脾气,又想起这里不是王咏的地盘,没有人会那么宠着她,只能在此忍住。
时小洛挑了离楼添天最进的位置坐下来,正好在楼添天对面,左手边是傅九,右手边是托尼。近日和托尼相处比较多,所以,她下意识地往托尼那边侧了侧,和傅九之间留出一块位置来,还有一个位置坐着王咏,而时茯苓则坐在王咏身边。
托尼斜眼看着她像只小兔子一样乖乖的坐了下来,不自禁笑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时小洛这么乖的时候。
忽然就觉得时小洛有的时候,真的挺可爱的。
他笑着笑着,就觉得有股冷飕飕的目光『射』过来,下意识地抬眼看过去,就见楼添天目光阴郁地朝他们这边看。
心底一寒,他敛笑,假意吃东西,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时小洛也发觉有阴森的目光盯着自己,但她不用抬头也可以猜到是谁,所以,她当然不抬头,兔子一样专注地对付自己面前的那盘『毛』豆和煮花生。
她吃带壳儿的东西时,习惯『性』地把壳儿扔进嘴里用牙齿剥皮,而不是用手指,所以,热闹的席间,总能偶尔听见她咬碎花生壳的声音。
这些人平常大概斯文惯了,看见她这样的都有些诧异,所以,一会儿都把目光投向她。她似乎很专注地吃东西,并没意识到大家都在看她。
等她发觉的时候,还是有种『迷』茫不知所谓的意思。
其实,她吃的没那么认真,其实刚才想时茯苓的事情想过头了,没注意了。
当她发现大家都盯着她面前的花生皮看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囧的脸立刻红了。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成了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她低头,开始用手剥。
“没关系,时小姐吃花生的时候,很可爱。”说话的是楼添天的一个朋友,“很像松鼠吃坚果的样子。”
对于这个比喻,时小洛万分无语,时茯苓却非常不爽了,心中万分嫉恨。
明明吃花生的样子丑态必出,可在这群男人眼里,怎么就变成了可爱?!
她暗中眼刀子『射』时小洛,时小洛不予理会。时茯苓也只能心里生闷气。
真正不爽的,却是楼添天,要说他朋友打的比喻,他其实觉得很贴切,他也觉得时小洛的样子像松鼠,说不出的可爱。
但他讨厌别的男人也发现她的这一面。
心情自然就不好了,眼神也就更沉冷了几分。最后,他当然把这一切归罪于时小洛。他觉得是时小洛故意『露』出这一面来让人发现的,这让他这个老公很不爽了!
整个吃饭过程,楼添天虽然一直和托尼,傅九有说有笑的,但冷冰冰的目光却总是时不时地往时小洛身上扫。
弄得时小洛蒙了圈这顿饭吃得心惊胆颤。
王咏这人心思细,眼光又毒,别看隔着层眼镜片,但看事情绝对没有几个能比他更精明的。
“时小姐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杯酒敬你,聊表谢意。”
王咏突然敬酒,时小洛很意外,而且她不太懂,她帮王咏什么?。她对王咏的印象超级不好,所以,王咏举杯她有些犹豫,可礼节不能缺,“王先生太客气了,不过,我不会喝酒,果汁行不行?”
王咏摇头,“这可不行。这样的话,会让我觉得时小姐在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妹妹。”
提起这个时茯苓时小洛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亏他还敢提起这个时茯苓,也真是个强人了!傻子都看出来我们不和吧!
心里再生气,面子上的礼数不能亏了,更不能认输,所以她硬着头皮端起啤酒和王咏碰杯,“我就一干到底了,时小姐自便。”
这让时小洛松了口气,还好,王咏没让她也干了。
楼添天挑眉看着王咏和时小洛,不说话。
楼添天的分裂症怪异之处在于,主人格可以记住次人格做过的事情,主人格做过什么,次人格却全无印象。反正时小洛是这么觉得的。
他一言不发,看着王咏和时小洛碰杯喝酒。王咏心里想什么他大概猜到了。
他有些,不高兴了,哼,喝死你们好了!他有些恶毒地想。
结果这时候,傅九在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再看眼睛都出刀子了。”
“这么明显?”楼添天皮笑肉不笑,自己已经失态几次了?
时小洛是他的祸害,这是他的最后定论。
而这个定论,同时也落在了王咏心头。
时茯苓回家后,整天想着时小洛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憋屈,那些话那么难听,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行,时茯苓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会被时小洛说一辈子,也会被时小洛笑一辈子。
再说小三也只是个吃年轻饭的,万一哪天他发现自己老了,不好看了,身材变样了,不要自己了怎么办,不行,冲着这些,也要让王咏把自己扶正,毕竟正室总是好说话的,腰板也总是硬的。
王咏最近对时茯苓宠的欢,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去时茯苓哪里至少四天,还有,她现在住的地方也是王咏买的别墅,送给时茯苓的。
王咏下班回来,进门先换了双拖鞋。
时茯苓一听开门的声音就知道王咏来了,故意在王咏进来的时候装的特别悲伤,特别委屈的样子。
王咏一看,当然心疼了。
“宝贝儿,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王咏用着猥琐的语气问道。
“还不是你,惹人家这么说。”时茯苓说着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哎呦,宝贝儿,我又怎么惹你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说着王咏就上前搂住了时茯苓,双手还特别不安分。
时茯苓现在趁着王咏还对她很有兴趣,得傲娇一下,于是,时茯苓扭捏着推开王咏,当然不能做的太直接,毕竟还是不能惹王咏生气。
“你那天也听到了,时小洛说的多难听。你说,我现在怎么还有脸出去啊?嘤嘤嘤嘤嘤嘤嘤……”说着时茯苓就动手开始哭了,还是哭的梨花带雨的,惹得王咏心疼死了。
“哎呦,宝贝儿,我知道。不哭啊。那你要我做什么嘛。”王咏马上安慰道。
“嘤嘤嘤嘤…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你去跟你老婆离婚啊,娶我啊。”时茯苓赶紧趁着这会儿把目的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