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禹没有找到青丘先生,月扶兰没有发脾气,但是确实让欧阳禹更加的无可奈何,因为实在是有一些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现在心里很乱。
欧阳禹快要把整个房间都快要毁掉了。
“我告诉你们,找不到就不要给我打电话,就一直去找……”
“不要再给我说那么多的废话!”
欧阳禹的声音在整个办公室里面大的吓人,他来来回回的走着,偌大的办公室也变得越来越小了,他来回踱步,看的Kevin实在是头疼,但是除了这样一直接电话,便只能这样等着了。
因为楼小天刚才来的时候,跟他说了一个词,让他瞬间暴躁起来。
虽然就连Kevin跟了他这么久的人,也依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欧阳禹一向都是热情的,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情,但是他从来都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男人,只有他真的在乎了,才会这样。
他正在烦心着,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楼顶上的停机坪上,一架直升机正缓缓的落下。
他懊恼的对着电脑有些心烦,有个电话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打,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可是他心里总是十分的不安宁。
他接听了黑羽的电话,可是半点好消息也没有了。
他现在竟然只剩下等消息这一件事情。
一只袖长的手指摸着欧阳禹的门把手,他本想要开门的瞬间却被一个飞过来的不明物体瞬间袭击。
“我回来了。”
“别担心了。”
楼凡御推开了门,看到一脸郁闷的欧阳禹,便先声夺人,让他一瞬间安静了许多。
“你特么还知道回来!”
欧阳禹看到了楼凡御的第一反应是兴奋,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眼睛里面闪过的一丝兴奋,但是很快就又低下去了,让欧阳禹伸过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带走的人,很快都会回来了,别担心了。”
“青丘跟我从小长到大,你还不知道他吗?”
“他可是九尾狐狸,有九条命的。”
楼凡御平时一直看欧阳禹不顺眼,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了,竟然让欧阳禹那颗漂浮着担忧的心忽然安稳了许多。
“别的情况你都知道了,我再跟你说一个,“老爷”这个代号你知道吗?”
欧阳禹抬起头眼睛里面满布血丝,他看了一眼楼凡御,他看到了他也是满身的疲惫,心里隐隐的担忧根本掩饰不了。
“老爷?”
“欧阳禹?谁告诉你的!”
楼凡御的表情有些微妙,两个人男人这样坐在一起的场景真是很难得,他们彼此相信,却有在每次见面的时候会吵个不停。
“楼小天说的,你家的那个诗语以前说过的,而且夏之初病了,在医院里面,你要不要先过去。”
楼凡御来的路上必然已经知道了夏之初的事情。
因为欧阳禹都知道的事情,墨离必然先跟楼凡御报告过了。
“青丘的事情比较着急,月扶兰呢,她一定在!”
“让月扶兰牵头,你主要陪着她一下,我让墨离去查老爷,其他人都回去寻找青丘。”
“我去看看诗语,或许会有什么收获。”
“欧阳禹,这件事情错不在你!”
楼凡御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别人或许不懂,但是欧阳禹明白,他心里最痛的就是他非要刺激一下青丘,让他冒险跟了上去。
因为在他的心中,青丘在跟踪别人上从来没有出过问题,都说他的鼻子比狼还灵敏,但是这一次真的让他心里都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楼凡御回到楼家。
贞儿站在门口,看着他轻轻的微笑,楼凡御很自然的走过来抱着她。
“我回来,放心。”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之后便换了衣服,将诗语带到了他的书房。
楼小天不在家,因为夏之初在医院所以他也赶了过去,他不知道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
倒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手忙脚乱的应付,就算是楼凡御回来了,也没有让这个地方多了多少生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诗语的事情曝光了,所以人人自危,看到楼凡御的时候每个人都带着几分畏惧。
他坐在书房里面,这一次日本之行,让他有了很大的收获,但是也逼着他不得不最后狠下来心来。
只是没有想到,总部这边竟然也是风云变幻,这一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他的心里闪过一丝担忧,但是现在必须全心全意的对待诗语,让她尽快的说出有用的消息来帮助他们来找到青丘。
诗语被梅妮带了进来,还保持着最开始墨离有些夸张的绑着,看着这样奇怪的样子,便知道是墨离的手笔,楼凡御的唇边不觉的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这个时候看上去有些阴冷。
“松开她吧!”
“诗语?”
“我记得你来楼家的时候还很小,我对你很差吗?”
楼凡御有些无奈,他一直觉得给她们的条件一向是最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诗语要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还对在一起多年的姐妹下手,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输就输了,少爷,诗语不后悔做的一切,您杀了我吧。”
“他们说的一切我都认了,跟任何人都没关,诗语也不知道青丘先生到哪里去了。”
“您动手吧!”
诗语倒也不害怕,闭上眼睛,等着楼凡御对她宣泄着愤怒,这个时候她已然做好了准备,或许是知道现在的结局,所以今天抱了欧阳禹那一下她觉得特别的值。
从她答应潜伏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天,因为不成功便成仁。
“我不会杀你的。”
“诗语,我知道你喜欢欧阳禹,可是你不觉得自己用错了方法吗?”
“你以为你现在做的事情实在接近他,其实你在逼着他跟你远离!”
“你不懂男人!”
楼凡御并没有用一般的办法来对付诗语,因为他知道她不一样,她从小生活在楼家生活的地方单一,遇到的人也单一,实际上,她还是十分的单纯的。
“您说我不懂男人,可是……”
“可是他是能够帮我的!”
诗语的话说的有些激动,甚至已经顾不得楼凡御现在正在套她的话,因为在诗语那个简单的世界里面,她就只是想要跟欧阳禹在一起,仅此而已。
开始的时候她只要能够远远的望着就可以了,后来,她渴望能够接近他,能够跟他更近一些,直到那个人出现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也是有机会来跟他在一起的。
那样梦寐以求的事情,或者说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有了机会。
她珍惜,只要她能够有机会,她愿意放弃一切,或许她只是个可怜的姑娘。
但是到了现在竟然被楼凡御说是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那个是谁,他怎么可能改变欧阳禹的想法。”
“欧阳禹是个独立的男人,想要得到他你却让他的朋友下落不明,你该知道欧阳禹跟青丘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他一直把他当做兄弟看待的。”
“你觉得他现在是念着你好,还是恨着你呢。”
楼凡御不知道这样的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对于诗语来说就像是核武器一样威胁力巨大,让她无法动弹,浑身的血液细胞都在拒绝接受楼凡御的想法。
“或许你在给你自己麻醉,你相信他,超过了相信自己,但是你心里一直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就是在利用你,如此而已。”
“诗语,我理解你被那样的小人欺骗了,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告诉我青丘在哪里,青丘先生你该知道他也是欧阳禹的朋友啊。”
虽然诗语在抵抗,但是她的意志力实在不是很强大,或许当初她的老板就知道她只适合执行任务,因为欧阳禹对她来说就像是魔音一样,无孔不入。
“不是的,不是的,他可以的,他可以的!”
诗语的心里防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攻破,或许是因为楼凡御一直以来在她心里的威严,或许她早就已经有了猜想,只是有些事情,做过了就不能字啊回头了。
“什么不是的,就算是欧阳禹的父亲,恐怕也没有办法包办他的婚姻,还有别人能够做到吗?”
楼凡御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一直坚持站在楼凡御面前的诗语一下子跪倒在楼凡御的面前。
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诗语并不是那么难攻破,只是要看她知道多少了。
“少爷,我……”
诗语在犹豫,她半跪在地上看上去楚楚可怜,她的心一定很乱,只是这个时候就需要楼凡御再添一把火,那么她必然什么都说了。
“我知道你在犹豫,你在彷徨,你不怕死,你可以为了欧阳禹做任何的事情。”
“那么我让你亲自去问问欧阳禹,他是想要你帮他杀人害人,还是帮他找回朋友。”
“诗语,我楼凡御答应你的才是一定能够做到的。”
楼凡御给的条件实在是有些诱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诗语,她慢慢的回复了冷静,她也能够思考了,虽然她的内心在挣扎,但是这在楼凡御看来根本就是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