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时燃打算过两天就回去的,现在的情况让他有点担忧,他决定多待一段时间,观察一下。
……
国内。
转天上午。
刘家。
时文君如同疯了一样在家里打砸,此时的她也不管是古董还是装饰品,一股脑地砸在地上出气,嘴里还不断地喊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刘齐成躲在偏房里没敢出去,即便如此,时文君还是推门进来,对着他又是抓头发,又是抓脸,骂道:“都怪你这个废物,如果我没有嫁给你,我根本不会过得这么惨,当年所有人都劝我,让我冷静一下再做选择,我怎么就没听他们的话,选择了你这个废物男人,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刘齐成从轮椅上摔下去,时文君气不过,对着他又是几脚,“离婚,我要离婚!”
刘齐成吓得抱住她的腿,哀求道:“文君,你别这样,都老夫老妻了,这个时候离婚,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这个时候离婚,刘家豪肯定不会管他,最多就是每个月给抚养费,可他身体这么差,那点抚养费根本不够用,更别说刘家豪打算定居国外,他肯定是住养老院,又残又废,还没多少钱,估计住进去没多久,他就被虐待而死了。
“我后悔这么晚才跟你离婚,当年就不应该争一口气,非要跟所有人对着干,非要证明我的眼光比他们所有人都毒辣,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回不了原来的圈子,还要被你们刘家人处处暗算,甚至想弄死我,抢我的家产……我真后悔嫁给你!”
时文君之所以这么暴躁,原因是她的资产短短两天内再度缩水百分之八十,时燃是个狠人,把她名下的公司全被搞破产了,投资也全部失败,她仅剩下这栋别墅,以及七位数的存款。
她是个习惯了奢侈的人,这点钱根本不够她花,所以她不愿意再养着刘齐成这个废物。
刘齐成半张脸都是伤疤,哭起来更丑了,时文君恶心得不行,一脚踹开他,“但凡我嫁个没这么差的,日子都不会过成这个样子。”
时文君喊来佣人,除了这个佣人,其他佣人都被辞退了,她让佣人将刘齐成的东西都打包了,叫来一辆送货的面包车,全部塞进去,连带刘齐成一起,全部送回给刘家。
至于离婚,她打算起诉离婚,一分钱都不留给刘齐成,她手里有刘齐成出轨,以及谋夺家产的证据,所以打官司离婚,比他们自动离婚,更有利于她。
刘齐成被送走后,时文君忍了又忍,决定打个电话向时燃示弱,可不管她打多少遍,最后还是没有打通,显然她早就在黑名单里了。
虽然在意料之内,但时文君还是忍不住发脾气,嚣张跋扈惯了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
……
上午。
时老爷子从军区医院转回了疗养院,他身体没有大问题,但小问题很多,军区医生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
得知时老爷子回到了疗养院,洛云溪特意带上时小果去看望他。
王嫂开车,洛云溪跟时小果坐在后座上,刚开始,她还跟王嫂有说有笑的,突然,王嫂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太太,后面那台车跟了我们一路。”
洛云溪没有转过身去看,而是掏出一面小镜子,通过镜子往后看,是一辆很普通的车,如果不是王嫂提醒,她根本不会注意到。
又开了一段路后,洛云溪看出来了,后面那台车就是跟踪他们的,她让王嫂往市区里开,哪里堵车就往哪里开。
王嫂把车往高架桥上开,因为前方出了车祸,堵了半个小时才下桥,在分岔路口处,王嫂打左方向的灯,然后往右边开,那台可疑的车上当了,从右边开下去。
甩开那台车后,洛云溪还是有些担心,在路上兜了几圈,确定那台车没有跟上,她才让王嫂改方向,往疗养院开。
快到疗养院时,那台车又出现了,洛云溪拍下那台车的车牌号,发给交警大队,说这台车停在了消防通道上,要求车主挪车,交警大队一查,是一台套牌车,真正车牌号的车主并不在这个城市。
洛云溪将这台车的定位跟外型,一一告诉交警。
交警的出警速度很快,才十几分钟,附近的交警就接到指令赶来,那台车逃得飞快,至于后续怎样,洛云溪不关心,法律自会处理。
疗养院。
时小果坐在小推车里,路上只要遇见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工作人员,他都会主动啊一声,好像在打招呼一样。
他肉嘟嘟一团,模样又可爱,引来不少人围观,尤其是老人们,见到他,眼里直冒喜爱,“这是哪家的小孙子啊?长得结实。”有些老人是刚住进来的,所以并不认识洛云溪。
“啊……”时小果主动挥挥手。
没一会,小推车前围着七八个老人,每个老人都想抱抱他,洛云溪知道老人家热心,可老人家的身体比较弱,时小果胖,还爱乱动,有时候她都不一定招架得住,更别说这些老人了,她正要拒绝时,时老爷子来了。
他在房间里等了好久都没见人来,迫不及待出来迎接,远远见到一群人围着他的小曾孙,有人还伸手摸时小果的脸,时老爷子不开心了,他嫌护士推得慢,自己摇着轮椅过去,“我的小曾孙可不是让你们玩的,别吓哭他了。”
“时老头子,这是你的小曾孙啊?如果我没记错,你那个大龄孙子是去年才领证的吧,这么快连儿子都生下来了?”老人的语气酸溜溜的。
时老爷子一脸骄傲,“这是我家第二个小曾孙。”
“什么?都第二个了?看来我也要让我孙子抓紧时间开枝散叶才行。”有老人惊讶。
“你孙子才二十岁,急什么?”
“什么不急啊,现在的小年轻都不肯婚娶了,说什么结婚不幸福,我不抓紧点,过了二十岁,转眼就到了三十,再转眼就是四十了,我这么大年纪,还能活几年,我也想抱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