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向媒体宣布我们结婚的消息。
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风染凛还想拿这个来敷衍她?
艾米儿有点生气了,回:
——求婚是必须的。
她的态度也很强硬。
两人都是性格强硬的人,按理来说是不大可能走到一起的,但艾米儿不管,强扭的瓜可能不甜,但一定止渴。
最后,风染凛妥协了,他答应求婚。
明明是她赢了,可艾米儿高兴了还没有几分钟,就陷入了说不出的郁闷中。
原来她不一定需要这个瓜来止渴,她看中的是这个瓜的甜度。
得到是得到了,就是不好啃。
不过来日方长,她不信她拿不下他。
*
时差的原因,国内还是黑夜,周家父母守在重症病房门前,两人丝毫不敢懈怠。
后半夜,周梅的身体再次出了问题,肝脏突然出血,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她后半辈子就是一个植物人了。
不过医生跟周家父母打了预防针,就算周梅身体治好了,她的右手也会留下终生残疾,腿部还要看情况,现在暂时给不出结果,至于身体,她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听完医生的话,周母直接昏迷了过去,当晚就住进了IcU,脑部溢血,有中风的可能性。
周父一人承担起所有,不仅女儿,就连老婆也出事了,如果他还出事,那周家就真的完了。
另一处。
码头。
风沉熙选择逃跑,他打算跑到东南亚,等积累到足以跟风染凛相提并论的势力后,他再回来跟风染凛斗个你死我活。
可事实是,风染凛从来不屑跟他斗,如果不是分支的老人们提起过风沉熙这个人,风染凛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就是飞蛾永远扑向火,但火从来不屑飞蛾的存在。
“船家怎么还没来?”风沉熙忍不住问一旁的接应人。
接应人看一眼破旧的手表,“再等十分钟。”
“你已经说过不下五次了,再等下去,天就要亮了,我可等不起,还是说,你想拖着我加价?我告诉你,我给你的价格已经很高了,坐地起价有损你们这行的名声。”
“我们这行有个鬼名声,你放心,再等十分钟,一定有船来。”
接应人刚说话,不远处一艘渔船开过来。
“来了来了……”
船来到码头上,风沉熙顺利坐上船,露出得意的笑,“风染凛,你给老子等着,终有一天,老子一定把你踩在脚下。”
船缓缓驶出,消失在黑夜里。
这一天一夜,风沉熙没有放松过半会,生怕有人要他的小命,现在坐上船,他松口气,觉得疲倦不堪, 打算去船舱歇会,一进去,就对上一双美丽的眼眸。
此人美得有些耀眼,船在摇摆,灯光在摇曳,时不时落在美人的脸上,轻轻划过的不仅是风情,还有致命的诱惑。
风沉熙嘴角上扬,没想到去往天堂的路上,还有如此美人相伴。
美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手里拿着一杯酒,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杯中酒,脸上没有半点逃难的着急跟不安,连带风沉熙都不由变得松懈下来。
“美人,你去的是哪个国家?”风沉熙主动搭话。
走近后,风沉熙发现美人的脖子上是有喉结的,显然是个男人。
不过长得这么美,是个男人也无妨。
风沉熙在美人一旁坐下,“别这么冷漠啊,都一样是逃难的,一路上有个伴也不错……”
美人转过头,勾唇一笑,风情万种的魅力散发开来,“我去的是地狱。”
风沉熙脸色一凝,没等他开口,美人右手飞快划过他的脖子,顷刻间,脖子见血,风沉熙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脖子上流出来,伸手一摸,是血。
风沉熙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刚走两步,摔倒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拼命往船舱外爬,同时高声喊:“救命……船家,你船上有杀手……”
船家走进来,对着美人一脸恭敬,“一切都准备好了。”
美人收起手里的短刃,淡淡道,“我没有划破他的大动脉,起码要淹个几分钟才会死,把他装进麻袋,找个好地方送他。”
“是!”
风沉熙满脸惊恐,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你们是谁?”
他已经猜出来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败得这么快,非要问个清楚。
美人拿出手机,对着他那张又蠢又惊恐的脸拍了一张照片,“就用这张照片当你的遗照吧。”
没多久,一个麻袋被人扔进深海,因为麻袋有血腥的气味,很快就引来了鲨鱼群,麻袋很快就被鲨鱼啃烂,里面的鱼料也被啃噬精光。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风沉熙这个人。
事后,美人将照片上传给他的主人,也就是时喻。
时喻是帮风染凛的忙。
这两人既是朋友,也是敌人,在风染凛因为这种小忙打电话给他时,时喻很惊讶,觉得风染凛简直就是多此一举,抬抬手就能搞定的事,还要送他一个人情。
不过都求到他头上了,时喻没什么好拒绝的,加上艾伦还在华国,正好完成了这个任务回国。
正如时喻想的那样,任务很轻松就完成了。
“你可以回来了,我弟弟那边,大概是没问题了。”邪教已经铲除得差不多了。
“是,教父。”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喊我教父,叫我名字或者大哥都行。”
“……喻哥?”艾伦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你回来之前,先去看一下我儿子,我想接我儿子来我这边。”
“是,教父……喻哥。”
……
清晨。
时家。
洛云溪睁开眼,看到的是时燃抱着时小果在喂奶,她的奶水比较多,所以有空的时候她会挤出来一些放到存储的小冰箱里,方便她忙的时候,王嫂直接加温,用奶瓶喂给时小果。
时小果可能是见到妈妈醒来了,一边啊啊地叫起来,一边探出小脑袋要抱抱。
“果果乖,别吵,妈妈在睡觉。”时燃低声哄着。
一转头,见洛云溪已经醒来,时燃抱着他来到床边,“果果好像不喜欢喝加温过的奶。”
洛云溪接过他怀里的小家伙,“不喝,肯定是不饿。”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要喂,谁让小家伙是她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