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宝盯着盒子看,拿了一个红色的,不过他不是自己吃,而是先给时燃,“小叔,吃。”
时燃对甜食的兴趣不大,可小侄子的好意也不好拂了,他低头咬一口,甜腻的香气在嘴里散开,有股无法下咽的感觉。
洛云溪拿了一个粉色的,咬一口,瞬间感觉美滋滋的,双眼放光,“还挺不错的。”她不觉得很甜。
王嫂也尝了一个,“比我做的好吃太多了,等会我看看配料表,下次我也试试。”
两人都说好吃,时燃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艰难下咽。
时小宝也不嫌弃小叔咬过,刚想咬,时燃拿过他手里的那个,说:“吃另外的,这个小叔咬过了。”
“宝宝不嫌弃你。”时小宝特诚实。
养时小宝还是需要细致一点,大人咬过的东西,小孩吃了不卫生,时燃指着一个白色的,说:“这个看起来不错。”
“宝宝要。”时小宝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时燃见他们都喜欢,转身去买,顺便把手里剩余的半块扔掉。
两个小时后,一家人出现在庄园门口。
时小果已经睡着了,时燃抱他下车的时候,他突然醒来,迷迷糊糊的,以为时燃是洛云溪,抓住时燃的衣服,小脑袋往他衣领里拱,在找奶喝。
时燃刚想喊洛云溪,时小果饿了就要喝奶,一时找不到,隔着衣服,对着时燃的胸膛就是一口。
别看他小小只,咬起人来真的疼,时燃拍拍他的小屁股,洛云溪过来哄,好不容易才把人抱走。
房间里。
洛云溪在内室喂奶,时小宝坐在宽大的阳台上,捧着自己的大奶瓶,疯狂吸入。
时燃换了一套运动服出来,见时小宝头上的小啾啾歪了,他伸手给他绑,可他不懂这些,一松开,绑好是不可能的事,时小宝格外信任他小叔,任凭他小叔在头顶上搞个不停。
最后,奶喝完了,小叔也没有停手的意思,英俊的脸庞上五分笑,五分急,时小宝反应过来了,嘟嘴道:“小叔,你是不是不会?”
时燃可是天才,活了这么多年,他不信自己会败给一个简单易懂的小啾啾,于是他说:“你的头发太细了,又滑……”
时小宝第一次鄙视他小叔,“小婶就不会说这些话。”
洛云溪抱着时小果出来,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时燃的手很大,时小宝的头发不长,他弄来弄去,愣是没办法把头发梳起来。
“你来抱小果,我来。”洛云溪把儿子交给他。
洛云溪的手很巧,三下两下就把小啾啾梳好了,时小宝可满意了,站起来,对着洛云溪的脸蛋就是吧唧一口,“谢谢小婶。”
洛云溪也顺手给时小果扎了一个,不过他的头发更细更滑,好不容易才能扎好。
“哇,儿子,你好可爱啊。”
“哈哈哈……”
洛云溪掏出相机,给他们三人拍照,各种教他们摆姿势,单单是在阳台上就拍了百来张。
欢笑声从阳台上飘出,混合着远处传来的海浪声,如同一道交响曲,不断飘往远方。
……
此时,某处地下室。
周梅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被枷锁困住,双目无光,浑身上下布满了鞭痕。
这是她被绑进来的第几天,她也不知道,自从进了这里,除了那个小小的通风口会透进亮光,其余地方都是幽暗,这里没有通电,靠的是煤油,空气里都是一股燃烧的煤油气味,整个地下室又臭又恶心。
时间回到被绑的那晚。
那晚,她接到风沉熙的电话,毫不犹豫赶往他们约定的地址,可一下车,她就被抓了,当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担心风染凛,过度的着急让她失去了判断力。
被抓后的第一天,风沉熙来见她,他抓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风染凛把国内的风家产业全部交出来。
原来他跟风染凛闹掰了,应该说,他单方面跟风染凛闹掰了,风染凛从头到尾就没拿他当一回事,国内的产业在风家的资产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可风染凛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哪怕是他不屑的东西,只要他不点头,谁也不能拿走分毫。
风沉熙当孙子似的在风家上下游走,好不容易才爬到今日这个地位,可一场严打,暴露了他。
他跟那个邪教合作过几次,干过几次不合法的事,国外的风家得知严打查到他头上后,第一时间居然是让他配合,这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风家是从黑转白,但拐卖妇女儿童这种没人性的事,风家没沾过半分,偏偏风沉熙全干了,还跟邪教合作,被上头查个正着,风家直接表明态度,不会保他。
没有风家的庇佑,邪教又自身难保,风沉熙根本没办法保住自己,他找遍他所能找到的人脉,可那些人全都闭门不见,本就是利益来往关系,没有利益牵线,他们就是陌生人,谁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折了自己。
这种情形下,风沉熙只能铤而走险,绑架周梅。
他调查过这个女人,风染凛曾经最深爱的一个女人,也是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个,为了刺激风染凛,更为了周梅的家世背景,他学着风染凛的样子,模仿风染凛的一模一样,在他学个七成后,他开始接触周梅。
事实上,周梅并没有那么好骗,他跟风染凛那么像,她又那么深爱风染凛,可她居然没有把他当成替身,更没有进一步发展。
难道他连风染凛的替身都当不上吗?
风染凛一出生,就被人人追捧,理所当然地享用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而他一出生,如果不是风家接他回去,他连小学都读不了。
一样姓风,凭什么风染凛就是天上的明月,而他却是地上的烂泥?
这公平吗?
一点都不公平!
他像条哈吧狗一样,讨好每一个人,将每一份工作都做到最好,他拼了命努力才拥有现在的地位,可只要风染凛一出现,他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发誓,他要夺走风染凛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