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没再搭理他,转身去吃早餐,王嫂也给他准备了吃的,不过他的早餐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只有两样,不像洛云溪的月子餐,两个大保温饭盒,一共八层,七层都是洛云溪的月子餐。
时小宝乐呵完后,又跑到时燃腿边,问:“弟弟叫什么名字?”
时家的孩子都是要上族谱的,每个名字都要经过斟酌,时小宝的大名至今还没上族谱,族里有两个老人压着不给上,说时小宝只是一个养子的孩子,血缘跟时家根本不沾边,不能让时小宝成为这一代的嫡子。
意思就是,只有时燃的亲生孩子可以,其他子嗣都必须排在后面,时老爷子跟两个老人呛过几次,奈何呛不过他们,最后都只能作罢。
“云溪,你来起孩子的小名吧。”时燃说。
孩子的大名,估计要等老爷子跟族里的老人商议。
洛云溪最不擅长就是起名字了,以前她收养过一只猫,因为那只猫瞎了一只眼,她直接起名单眼大壮,被周梅嘲笑了一整年,直到单眼大壮死了,这个笑点才停止。
洛云溪努力想了想,一时没能想出什么顺口又好听的小名,见她一脸艰难的样子,时燃忍不住笑了笑,“没事,慢慢想。”
“我会努力的。”
洛云溪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后,医生过来推她去做检查,时燃去安排其他事。
时老爷子到时,洛云溪正好做完检查,见洛云溪平安无事,时老爷子松口气,转身去看还在保温箱里的小曾孙,小小一团,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呼吸都是弱的。
时老爷子看了几眼,忍不住红了眼睛,洛云溪身体好,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孩子一定是健健康康地出生,而不是现在这般虚弱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洛云溪反过来安抚时老爷子,“爷爷,医生说宝宝没事,过两天就能出保温箱,您别太担心。”
时老爷子擦擦眼角,“真是老了,动不动就掉眼泪,你跟孩子都没事就好。”
洛云溪不宜久站,王嫂让她去休息,洛云溪走后,王嫂跟时老爷子详细说了昨晚发生的事,以及时小宝遇到的人跟事。
听完,时老爷子没有说其他的,就说了一句:“照顾好云溪跟孩子。”
王嫂点头,“是,时老。”
*
下午。
周家。
周母敲了七八次门,喊了又喊,周梅睡得跟猪一样,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周母无奈极了,抱着小风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对着周父唠叨。
“你女儿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要睡也不能这样睡,都快十二个小时了,你去喊她起来,我喊不动她。”
周父拿着手机在看今天的新闻,他没有听周母说话,注意力都在新闻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头无缘无故开始严查各种宗教,但凡查出跟邪教有关的,一律被抓,下面已经出动很多人在调查这方面了,按照这个势头,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周母唠唠叨叨个不停,一转头,发现人家根本没听她说话,气得她伸手拿走了周父的手机,“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行?我的话都是空气吗?”
周父站起身,“好了好了,你消消气,我去喊她起来,前两天还跟我说你不会再为任何事生气,说生气长眼纹,女人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周母气得揪住周父的耳朵,“你女儿气我就算了,你现在也要来气我吗?我这么生气还不是因为你女儿不听话……”
“妈咪,我好饿啊,有吃的吗?”二楼传来周梅刚睡醒的声音。
夫妻两人一抬头,只见周梅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处,头发乱糟糟,嘴角还有口水印,一点女生的精致都没有。
周母松开手,顺道把白猫递到周父怀里,没好气道:“我真是欠了你们父女两的,锅里还有汤,我让保姆再炒两个菜,你将就吃点。”
周梅回了一个好。
餐桌前,周梅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毫无优雅可言,周母干脆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周父还在分析那个新闻,毕竟身居这个位置,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殃及大范围。
周梅跟周母说起了昨晚的事,听得周母连连皱眉,“云溪这个孩子怎么一点好运气都没有,幸好孩子平安无事。”
“云溪的好运气估计全用来嫁给时家掌门人了。”
昨晚到家后,周梅越想越觉得时燃这个名字熟悉,于是她深入调查一下,好嘛,时家掌门人!
多少名门贵女渴望嫁的目标人物,居然被洛云溪拿下了,当初洛云溪跟她提起这个名字时,她只觉得耳熟,并没有往这个方向想,洛云溪在她眼里再美好,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时燃可是名流人士里的顶峰,注定不可能有摩擦的两人竟然是一对,她的常识都被炸了。
周家父母齐齐看过来,一脸不解,“这跟时家掌门人有什么关系?”
在周家父母的认知里,洛云溪跟时燃完全不是一层次的人,一定要比喻的话,那就是月亮跟沙子的关系,地位之高低,身份之巨大,他们之间存在不是鸿沟,而是永远没办法跨越的银河。
“说出来你们也不敢信,云溪嫁的那个男人就是时家掌门人。”经过一夜的消化,周梅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周家父母都震惊了:!!!
“小梅,这可不是能瞎说的话,你昨晚见过时少爷了?”周母满眼的不相信。
“对啊,还是他救了我跟小胖子的,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我跟孙莽家里的那个小胖子估计被抓了,孙莽,你应该认识,就是那个死胖子,陆皓然的好朋友,我本以为他们都是蛇鼠一窝,没想到他还挺仗义,昨晚就是他跟时少爷一起打跑那些歹徒的。”周梅一边吃,一边说。
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砸过来,周家父母消化完后,周母既替洛云溪感到高兴,也替洛云溪感到前路不好走,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就怕她在豪门的日子不好过。
“云溪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周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