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能养狗,肯定是经过审核批准的,再说,养在后厨那边,离疗养院远得很,其中隔了那么大一个花园跟池塘,疗养院的老人们根本不可能听见。
重点是,他作为一个外人,凭什么动疗养院的狗?这是偷窃行为。
重点中的重点是,院长通过摸索时老的话,怀疑刘齐成放狗是为了伤害时老的孙儿媳跟曾孙子。
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们管不着,但发生在疗养院,他们就不得不管。
偷狗演变成害人,这可是触犯法律的。
男人眼光一冷,“刘先生,希望你能说真话,这件事可大可小,时老已经知道了,他肯定会派人去查的。”
男人只是试探,毕竟这一切都是院长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而且洛云溪跟小少爷都没有受到伤害,证据只有刘齐成偷狗而已。
刘齐成被时老二字唬住了,他咽了咽口水,大脑拼命在找理由。
时文君看出了他的无能跟恐惧,开口道:“行了,这件事我会跟我爸爸说的,你们先回去吧。”
男人扫一眼时文君,时老的亲女儿都开口了,他们的确没有待下去的理由。
两人离开后,时文君脸色一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瞒着我做了什么?”
刘齐成满脸惊慌,抓着时文君的手,着急道:“我见不得你被一个小辈欺负,就想着利用那两条狗,让狗去咬洛云溪跟那个小野种,谁知道他们命大,狗不咬他们,反而咬我……”
瞧瞧,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虚伪。
他根本不是为了时文君,听到狗叫的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时家人平时对他的漠视,他没本事对付时家人,但洛云溪跟时小宝都是时老爷子跟时燃的心头宝,他伤害他们,也相当于狠狠打时家人的脸。
刘齐成就是一个阴险小人,对上他谄媚如狗,对下他阴毒不做人,如果这次不是洛云溪跟时小宝运气好,那两条狗真的有可能会将他们咬成重伤。
但老天爷是开眼的,洛云溪跟时小宝安然无恙,刘齐成被咬成重伤。
时文君一脸感动,“真的吗?真的是为了我?”
刘齐成连连点头,“自然了,你是我老婆,这些年我知道你很辛苦,我是个没本事的男人,只是帮你做点小事,偷偷帮你出气,可没想到事情如此不顺,还被时老知道了,这次恐怕我难逃一劫。”
在刘齐成的花言巧语下,时文君越发动容,“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又没有证据证明你要害他们,那个监控视频最多只能证明你把狗给放了,警察奈何不了你,我爸爸那边,我会去解释的,别担心。”
“文君,你对我真好。”
刘齐成将时文君搂入怀里,在时文君看不到的角度,他满眼恶毒阴狠。
时文君嫌弃他身上的血腥味以及药味,将他推开,“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找时燃。”
“嗯嗯,我在家里等你好消息。”
——
时家总集团。
时燃在处理工作,助理在一旁汇报警方那边的结果。
财务主管还是没有招供,他不承认那些钱是给他的,时文君打钱给他的家人,是他们关系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财务主管估计是想着蹲个一年半载后去国外发展,但时燃没有给他机会,背叛主人的狗,就应该狠狠地抽。
所以今天上午,助理还在忙另一件事,不过还没有结果,在助理汇报其他工作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律师团那边打来的电话。
接完电话,助理眼眸一亮,转身对时燃道:“boss,他招供了。”
时燃没有半点意外,点头:“可以让警察去抓时文君了。”
“是……”
这个字还没完全说出来,秘书敲门进来,说是前台那边有人在闹,一个没有预约的女人吵着要见大老板,女人叫时文君。
时燃眼眸微凛,“让她上来。”同时让秘书报警。
助理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正好碰见时文君进来,见到助理的那一刻,时文君语气恶劣道:“真是一条好狗,时燃把你训练得不错,但狗就是狗,永远低人一等。”
助理翻个大大的白眼,他不想跟时文君发生冲突,因为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戏,他想看完这场大戏,再跟时文君算账。
见助理不敢回话,时文君更得意了,“瞧你这个怂样,先前怼我的时候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在本人面前,怎么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助理轻描淡写地回了几个字:“因为我要看戏。”
一旁,秘书差点没忍住,她使劲地掐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忍住笑。
时文君冷哼一声,大步走进办公室。
门外,秘书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她没敢放肆,一边笑一边掐大腿,“不愧是金牌助理,一句话就能气得她半死,你信不信,她一进去就向大boss投诉你?”
助理耸耸肩,“意料之内。”不过他不在乎。
果然,如同秘书猜测的那样,时文君一进来,将包包往桌上一摔,怒道:“你请的都是些什么人?乱七八糟,本事没有,脾气倒是大得很。”
时燃一张俊脸沉得可怕,尤其是他不说话的时候,气场都是结冰的那种,让人不寒而栗。
时文君见他没说话,心底有些发怵,不过气势上还是很嚣张,“我知道我不该往那个分公司安插人,但那个分公司本来就是我的,是你夺了去,我才失去了分公司的管理权,作为你姑姑,我现在要求你把那个分公司还给我。”
她肯定是得了失心疯,否则哪敢说出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话。
时燃放下手里的钢笔,抬起头,淡漠地扫她一眼,“那人已经招供了,他犯了商业罪,但你是主谋,你们两个都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