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齐成一脸的不悦,“儿子,你怎么能这样怀疑你爸爸?卿卿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父母跟我关系又很亲,你妈妈又很喜欢卿卿这个孩子,作为一个长辈,我怎么可能做出伤害晚辈的事来?”
刘家豪的推测并不是无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父亲的为人跟本性,他是那种藏得很深的老狐狸,加上常年受到他妈妈的心理虐待,他父亲早就形成了一种扭曲的心态,表面上对他妈妈顺从,实际上一直想离婚,只是爷爷奶奶不肯。
刘家全靠着时文君这座大山,刘齐成一旦跟时文君离婚,刘家将什么都没有,别说刘家两老,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在这种强压下,刘齐成变成了另一个性格,在时文君看不到的地方,他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小人,刘家豪亲眼见过他父亲故意开车撞一对父子解压,虽然后来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但刘家豪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在得知刘卿卿被人打成重伤,而时燃又否认此事与他有关后,刘家豪就猜测是他父亲干的,只是抓不到证据,这次询问,只是试探。
“爸爸,你就老实交代吧,这件事不能开玩笑,万一哪天表哥查到是你干的,你绝对没好果子吃。”刘家豪劝道。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他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想给他妈妈添堵,也许是阴暗一面又爆发了。
刘齐成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吸一口,眼神如同演戏一般,上一秒还温顺,下一秒就变得阴沉狠毒起来,“我是你爸爸,不是你仇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当儿子的质问你老子了?”
刘家豪皱起眉头,“妈妈不喜欢烟味,你不是已经戒烟了吗?”
他也不喜欢烟味,刘齐成点燃香烟后,他退后了两步。
刘齐成好像被他这个举动激怒了,他猛地冲到刘家豪跟前,吐一口烟雾,恶狠狠地骂:“你特么也在瞧不起老子是不是?”
刘家豪被呛得不断咳嗽,“爸……你冷静点……咳咳……”他气管有点问题,呛到烟味就会咳嗽不止,但刘齐成一点都不在乎。
“你妈瞧不起我,时家人也没有一个用正眼瞧我,刘家这些垃圾,个个好像捧着我,实际上都嘲讽我吃软饭,你跟他们没什么区别,一样看不上我。”刘齐成有些疯癫了,说话语无伦次。
刘家豪咳得越来越严重,他猛地推开刘齐成,快步走远,缓几口气,“爸爸,你这样钻牛角尖有用吗?如果你实在觉得累,你可以跟妈妈离婚,我同意你们离婚。”
作为儿子,刘家豪觉得家庭和睦比一切重要,钱财只是身外之物,他不想看到父亲心理越发扭曲,也不想看到他妈妈一直打压他爸爸,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
刘齐成冷冷一笑,“离婚?可能吗?还是你想看到我们离婚,你好改姓?你想姓时,对吧?我警告你,你是我儿子,你只能姓刘。”
刘家豪觉得他爸爸简直是入魔了,无法沟通,“行了,我不跟你讨论这个,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卿卿那件事真是你干的,你最好提前跟妈妈说一下,否则到时候表哥出手,你不仅会连累妈妈,你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说完,刘家豪头不回地走了。
刘齐成冷哼一声,这时,花园那边传来动静,刘齐成怒喝一声,“谁?”
一个女佣胆颤心惊地抬起头,声音发颤道:“刘先生,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在整理花坛,您跟刘小先生突然走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你们就交谈起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刘齐成满眼阴森地走到女佣跟前,将点燃的香烟狠狠按在女佣的锁骨上,女佣满脸痛苦,但一声都不敢吭,死死地咬着唇,两行眼泪不断往下流,“刘先生,我不会到处乱说话的,您放过我吧。”
刘齐成冷眼看着她,“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信,但我听不得有人乱说话,你敢往外说一个字,你就等着因偷盗的罪名坐牢吧。”
不得不说,刘齐成真的很阴毒,很小人。
女佣吓得直哭,“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刘齐成的手落在女佣的腰上,变脸一般,轻轻地揉着她的腰,“今晚到温室花园等我,不许穿下面的。”
女佣脸色大变,直摇头,“不可以的,太太会弄死我的。”
时文君很善妒,这是全部女佣的共同认知,上次有个女佣只是给刘齐成端茶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事后时文君让她端着茶,站在花园里整整一天,最后女佣不仅被辞退,还被行业拉黑了。
“不听我的话,你想过下场没有?”刘齐成威胁道。
女佣咬咬唇,低下头,“……好。”
“这还差不多。”
刘齐成在女佣的屁股上捏一把,让她先离开,过了好一会,等身上的烟味散尽,他拍拍脸,又恢复那副温煦的模样,笑着回别墅里,继续用讨好的表情面对时文君。
“儿子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去了那么久?”时文君不满道。
刘齐成蹲在沙发旁,继续给她捏脚,“父子两人的谈话,你就别打听了。”
时文君哼一声,“既然你们父子两人感情好,那你多劝劝他,风家那个小姐可遇不可求,但凡她愿意跟我们儿子联姻,我都不至于在时家的地位一降再降。”
“好好好,我多劝劝他,你也放宽心,我们儿子这么优秀,娶的媳妇肯定不会差。”刘齐成讨好道。
时文君听到这话,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担心,“只要儿子不像我就行,我沦落到今时今日的下场,就是当初没有嫁对人,怪不得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但凡当初我听我爸爸劝,我都不至于这样。”
她总是反复地提这些事,除了增加刘齐成内心的扭曲外,不会有任何改变,可她看不清,她已经成了祥林嫂,一遍又一遍地掀开自己的伤疤,同样,她一次又一次地往刘齐成心头撒盐,刘齐成如何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