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废物,不见!”秦玉麟十分厌恶的摆了摆手。
“他说有礼物要送给您!”
“一个废物,能给我提供什么礼物?让他滚蛋!”
“他说礼物是宋朝时候,达官贵人用过的健身球,老古董啊!”
“快请他进来!”秦玉麟眼睛一亮,说道。
他没别的爱好,唯独喜欢收集古物。
就连手中把玩儿的健身球,也是越古老越好。
目前他摆弄的这一对古木材质的健身球,就是清朝某亲王用过的。
后来因为战乱,健身球流落到了国外,他花高价钱从某个外商手里买下来的。
没一会儿,秦门庆就过来了,恭敬道:“爷爷。”
他和秦夜寒一样,都是秦玉麟的亲孙子。
同样是做孙子的,但在秦玉麟眼中的地位,确实天差地别。
秦夜寒是中海市少爷圈子当中的翘楚,不但有头脑,还攻于心计,深得秦玉麟重视。
而秦门庆呢,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没为家族做过什么贡献,败家的事儿倒是没少干。
秦玉麟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家族的耻辱。
秦门庆打开了手中的木盒,恭敬的呈上去,“爷爷请看!”
盒子当中,放着一个铜球,铜球上纹理细腻,质地上透露着浓浓的时代感。
秦门庆喜欢收藏古物,也十分精通古玩的鉴定。
单单通过这些纹理和色泽,就能看出是宋代的铸造工艺。
“果然是宋朝的东西!”秦玉麟道:“只是,怎么只有一个?”
众所周知,手里把玩儿的健身球,都是两个,这只有一个,怎么玩儿?
“爷爷,实在抱歉,我只买到了这一个,但是一个又没办法用,和其他的球组合一起,又不好看。”
“所以,我请工匠,仿照着铸造了另一枚样子差不多的。”
说着,秦门庆又打开另一个盒子呈上前去。
这个盒子当中,是一枚和上一枚形态几乎一模一样的铜球,不过这是仿制品。
若是和另一个放在一起,在外行人面前足可以以假乱真。
“嗯,不错!”秦玉麟捋了把胡子,点点头,“礼物我就收下了。”
“嗯,爷爷喜欢就好,那个……有件事儿,我听说,咱们秦家旗下新筹建了一家分公司,现在还没确定找谁管理……”
“你想去管理吗?”秦玉麟冷声道:“原来你给我送这个东西,不是因为孝顺,而是为了自己着想?”
“不不不……爷爷您误会了!”
“别说了!”秦玉麟摆摆手,“究竟让谁去管理,我心里有数,你走吧!”
“是……”
秦门庆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出门之后,突然嘴角挂起一抹奸计得逞之后的邪恶之色。
秦玉麟让管家收起了清代的健身球,把玩儿起了秦门庆刚刚送他的这两个。
虽说只有一个是真品,但是年代久远,想对来说,比之前的更有摆弄价值。
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天已经擦黑。
清风阁却变得愈发热闹起来。
门外,十多辆豪车陆续停下,一个接一个的成功人士下车,走进了的别院当中。
今天是星期五,每个星期五的晚上,秦家的嫡系子弟以及重要宗亲都要来这里,参加由秦玉麟主持的家族会议。
秦玉麟不怎么出来操持具体的事情,但仍然操纵秦家的走向,所以每周都要听取秦家人的汇报,以了解目前秦家的状况。
会议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十多名秦家管事的成员陆续发言。
听取他们的汇报之后,秦玉麟再针对一些问题做些决定,之后便散会了。
“秦政、秦夜寒,你们父子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散会后,秦玉麟说道。
人们陆续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祖孙三人。
“你们两个,让我失望了!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吗?”秦玉麟道。
“知道……”秦政和秦夜寒同时低头。
“哼!你们父子俩,一个跟外人叫爸爸,一个被气的晕倒!我老秦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一个聂千峰而已,就那么难对付?而且我听说,最近孔家也投靠了聂千峰,在聂千峰的出面下,他们和耿家的商业斗争占据了上风!”
“我还想你们趁着和孔家联姻一并吞掉孔家,你们办事不利,所有的计划全都落空了!”
“不但没法向南宫世家交代,咱们秦家也失去了做大的机会!”
秦政和秦夜寒面对老爷子的威严,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秦玉麟是家族绝对的统治者,即便他没有出来管事,家族中仍然有很多对他忠心的手下,这是他几十年通过权术和心计积攒下来的财富,能够让他即便老的失去獠牙,也拥有绝对的杀伤力。
“罢了!你们搞不定,也只有我这老爷子亲自出马了!”
“耿家在聂千峰的手上吃了亏,心里肯定不服!若有机会,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报复聂千峰的!”
“只是,他们没有报复的实力。”
“不过……我可以提供给他们这个实力!”
说完,秦玉麟嘴角挂起一抹阴森森的狠笑,配上他那老气横秋的模样和表情,如鬼一般,把秦政父子都给吓了一跳。
“父亲,你想怎么帮耿家?”秦政问道。
秦玉麟道:“那姓聂的,有东方旭在为他撑腰,耿家确实拿他没办法!”
“听南宫世家的人说,那姓聂的不过是在唐城有些势力罢了,没有太大的本事。”
“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法子,让日国人不做耿家生意的。”
“但这里是风海市,不是他的唐城,他在这儿孤掌难鸣,只要把东方旭摆平,就能够对付他了!”
“东方旭虽然是古武家族的传人,但东方家族早已没落,现在也只能以江湖势力的形式混口饭吃。”
“在中海市,至少有两个人可以轻松的把他摆平,一个是疯狗李四,另一个人,就是我的老朋友凤九天!”
一听凤九天的名号,秦政和秦夜寒纷纷心头一震。“凤九天……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了吗?他还有可能重出江湖吗?”秦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