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千峰还是没有发火,“我这就带英子离开坨子镇,所以英子用不着你保护,英子,咱们走吧。”
“那我哥……”英子还是不放心。
“让他自生自灭好了。”聂千峰道。
梁毅顿时把脸拉长。
如果英子选择离开这里,他实在没有让她留下的借口。
“英子!”牛建雄突然跪在了地上,抽泣起来。
英子身子一震,回过头来,忍不住嗓子哽咽,“哥……”
“哥对不起你!现在哥知道错了!就算你不原谅我,能在这儿陪哥哥一天吗?咱们兄妹十多年没见面了,哥真的想你……呜呜呜……”
英子终于心软,忍不住泪崩。
“峰哥……咱们可以在这儿多待一天吗?”
聂千峰铁石心肠,对牛建雄这种畜生没有丝毫的同情。
可是英子哭成了泪人,让他非常的心疼。
“好吧,那就多留一天吧,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回去。”
“嗯!谢谢峰哥!”
就在聂千峰和英子对话的时候,牛建雄悄悄冲着梁毅使了个眼色。
梁毅会议,冲他微微点头。
牛建雄看得出梁毅对英子有意思。
就连光哥都对梁毅俯首帖耳,如果他妹妹真跟梁毅好了,那他岂不是成为坨子镇“一哥”了嘛,想想都忍不住兴奋。
所以他才施展这个苦肉计,让英子留下,以争取撮合英子和梁毅的机会。
“大家都没吃饭,干脆一起吧!我请客!”光哥说道。
就这样,大伙去了镇上的一家相对高档的酒店吃喝。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就餐高峰期已过,酒店有了空出来的包间。
光哥开了两个包间。
聂千峰、英子、梁毅、牛建雄、光哥以及两名心腹,来到了其中一个包间。
另一个包间里,则全是光哥的其他手下红人。
梁毅作为主要客人,被请到了内侧正对着门口的主位子。
牛建雄因为沾了梁毅的光,才有幸和光哥在同一桌吃饭,感觉万分的荣幸,同时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让梁毅泡上他妹子。
点完了菜,光哥道:“毅哥,招待不周,多多见谅,呵呵呵。”
梁毅摆摆手,无所谓道:“没关系,我来这儿是要上台打擂,不是来享受的!”
“来!大家先敬毅哥,祝毅哥旗开得胜,一举夺魁!”
大伙一起随着光哥,向梁毅敬酒。
聂千峰看在英子的面子上,不想多生事端,也随着大伙敬了一杯。
一杯下去,梁毅道:“这种所谓的地下拳赛,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去参赛的也不过是一些野路子。”
“我参加过不少正规比赛,让我和这群野路子打,实在没有一点儿挑战性,就当随便刷刷小怪,练练手吧!”
“毅哥说的是!回头到了台上,那些野路子的拳手见到毅哥这专业省级散打高手的本事,还不得吓得腿软?”光哥奉承道。
聂千峰暗自摇头,原以为梁毅敢参加这种地下擂台,是有什么高招呢。
照对方这说辞,他显然是高估了梁毅,这家伙不过是个井底之蛙而已。
那些在台面上的正规比赛,限制在各种规则当中,运动员们平日的训练,也是在按照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进行训练。
而地下擂台赛,基本是无限制的格斗,没有任何规则,插眼、锁喉、踢裆等招数屡见不鲜。
再者,正规比赛基本就是点到为止,而地下擂台赛可不是那样,基本就是往死里揍。
地下擂台赛的卖点就是残酷和血腥,因此很多比赛不允许拳手认输,基本上台的人,要么打死对手,或者把对手打成重伤,要么被对手打死,后者被打成重伤。
大伙在听着梁毅指点江山的时候,聂千峰只当时听笑话而已。
中途,梁毅说要去厕所,离座前冲着光哥使了个眼色。
光哥也自称去厕所,跟了出去。
厕所门口,光哥为梁毅点燃了一根香烟,“毅哥,有什么指示?”
梁毅道:“我想废了那个姓聂的,顺便搞定他身边的女人,你看着给我安排。”
“毅哥放心!坨子镇是我的地头,我有的是法子收拾那小子!”
饭局散场之后,梁毅说请他打拳的苏爷到了,他要过去商量本次擂台赛的一些事宜。
光哥则让牛建雄领着聂千峰和英子在镇子里闲逛。
路过一个足浴店门口的时候,五名叼着烟卷,举止招摇的年轻人,从门口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妞,今年几岁了?”带头的一名戴着耳坠的男子直勾勾的看着英子。
“哎呀!是明哥呀!”牛建雄恭敬道:“这位是我的妹妹。”
明哥瞟了牛建雄一眼,不屑的笑了笑,“想不到你这个瘾君子有这么漂亮妹妹,最近有没有钱吸毒?要不把你妹妹给我们哥几个玩玩,我们给你点儿吸毒的钱?”
“你们……你们如果敢乱来,聂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牛建雄道。
聂千峰微微一愣,牛建雄干嘛把自己拉出来当挡箭牌?
就算找挡箭牌,他也应该用光哥或者梁毅的名号才对呀。
聂千峰不是在这儿混的,当地人不可能知道聂先生是谁。
“聂先生是什么东西?”那耳坠男果然不屑。
“他就是聂先生!”牛建雄站到了聂千峰的身后,“聂先生可是唐城有名的大老板,他是我妹妹的好朋友,如果你们敢……”
“停停停!”耳坠男摆手打断,看向旁边的同伙,“唐城的大老板?唐城在哪儿?”
同伙摇了摇头,“没听说过这地儿!”
“你们知道吗?”耳坠男看向另外三名同伙。
那三个家伙也跟着摇头。
全国有三百来个地级市,县级市更是数不胜数,一般人也就对自己家乡附近的城市名字了解。
唐城远在北方,又不是什么牛逼的大城市,他们没听说过,也是情理之中。
“我刚上网查到了!”一名手下对着手机屏幕道:“唐城是天河省的一个地级市,连省会都够不上。”
“天河省又在哪儿?”耳坠男问道。
这个问题可就有点儿幼稚了。
手下们一阵无语,过了会儿一人说道:“是北方的一个省份……”“草!!”耳坠男两手一拍,“一个北方来的大老板,来我南方嘚瑟什么?兄弟们,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