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被聂千峰相救,郑冬雪已经不再从心里排斥聂千峰,跟在他身边也有了安全感,不过并没有对他产生特别的感情。
吃饭的时候,聂千峰接到了洛芊凤的电话。
洛芊凤打算向他借用一下欧阳世家的钻石会员卡。
今天洛芊凤要和天宫堂的人谈生意,打算用钻石会员卡请天宫堂的人去欧阳世家的高档餐厅就餐,以凸显自己的身份,也能更好的得到天宫堂的尊重。
聂千峰欣然答应,双方离得不远,碰了一面,聂千峰就把卡交给了洛芊凤。
大约九点钟,聂千峰驾着郑婶提供的汽车,拉着郑冬雪来到了金鼎庄园参观古玩拍卖会。
传承世家欧阳家族举行的拍卖会,自然是空前的盛大,大厦的门口挂了巨大的横幅,地上和地下的停车场,几乎停满了好车豪车。
聂千峰绕了个大圈,才找地方把车停好了。
庄园的展览大厅里面装饰的金碧辉煌,来回行走的,也全是衣冠楚楚的上流社会人士。
一些有钱的大老板们,聚在一起聊着各种动辄上千万的生意。
穿过大厅,再经过一道门,才能到达拍卖的现场,不少人已经陆续往那边儿走了。
聂千峰和郑冬雪正穿过走廊,往正堂门口走去的时候,引起了不远处一个年轻人的注意。
这个人正是昨天晚上,在ktv装腔作势,之后被叶世豪吓得落荒而逃的斌少。
斌少当时被当众抽了一顿巴掌,丢人至极,他把罪责全怪在了聂千峰的身上。
此番见到聂千峰来这儿,让他火冒三丈。
“斌少,你在看美女吗?”
一名阔少问道,当他循着方向看去之后,同样吃了一惊,这名阔少,也是昨天晚上的当事人之一。
这些二代们,也都有各自的小圈子,旁边还有两名同行的阔少,同样是昨天事情的当事人。
又一阔少道:“奇怪了,昨天晚上,叶世豪把郑冬雪和杜宇轩扣在包间,那小子也没出来,应该被收拾了才对,为什么看不到他受伤的样子?”
斌少则不屑的冷哼一声,“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郑冬雪让人家干了,才把他们放走的,那小子又没有动手打人,没有挨打也很正常!”
其他阔少点点头,觉得在理。
“斌少,看你脸色不大好,怎么回事儿?”
一名身穿高档黑色燕尾服的男青年走到了近前。
斌少看向那人,立马变得一脸恭敬,“锦少,你也来啦!”
这个锦少,名叫锦未央,来头不小,其家族的权势,在整个江北来说,都能够排进前五。
当然了,是在第二到第五名之间,因为第一是欧阳世家,在吴州市乃至整个江北的地位不可撼动。
锦家的大本营不在吴州市,但是在这边儿有生意,之前与别人有过一些商业冲突,是花钱请斌少的父亲薛大牲口摆平的。
锦未央也因此和斌少关系交好。
“哎!别提了!昨天被一个王八蛋陷害,让人打了一顿,就是那个王八蛋!”
斌少抬手指向距离这边儿有三十米的聂千峰。
锦未央循着方向看了过去,“那人是谁呀?很有来头吗?”
“没什么来头,就是个从山沟沟里出来的无赖,想起昨天的事儿,我就他妈一肚子火气!”
“呵呵呵,昨天晚上的事儿待会儿在跟我讲吧,走了,先给你报仇去。”
锦未央邪魅一笑,也循着方向看向聂千峰。
“锦少,这儿可是欧阳家族举办的拍卖会,咱们还是不要乱来。”斌少道。
锦未央呵呵一笑,“怕什么?你刚才说了,那小子不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而咱们全是豪门世家子弟,如果双方起了冲突,同为豪门的欧阳家族也会站在咱们这边儿的。”
“嗯!这倒是!”斌少点点头,脸上肌肉抽动一番,“他一个屌丝而已,在这种高档场合,咱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二人互看一眼,共同翘起半边嘴角,露出欠抽的邪魅,并一同照着聂千峰的方向走去,旁边的几名阔少也追了过去。
聂千峰也见到了斌少,没有理会那对方,和郑冬雪一同来到拍卖大厅的门口。
斌少阴沉着脸,和玩伴们跟随而去。
到了门口,两名保安拦住了聂千峰和郑冬雪。
“两位,请拿出你们的请帖。”保安道。
“什么?来这儿还要请帖?”郑冬雪惊声道。
“当然了。”保安道:“这可是欧阳世家举行的高档拍卖会,如果任何人都能进的话,这个庄园根本装不下,所以只有拿到请帖的人,才有资格参加这场拍卖。”
聂千峰明白,这说是一场拍卖会,其实就是一场贵族人员的交流大会。
欧阳世家借着拍卖会广交宾客,宾客们趁机向欧阳世家示好,全是有钱人之间利益交往的套路。
郑冬雪满目失望,她对古玩字画感兴趣,来这儿也只是想看看热闹,拍拍照什么的,没想到进都不让进去。
“咱们走吧。”郑冬雪十分失落,拉了下聂千峰的衣袖,轻声叹道。
聂千峰的钻石会员卡给洛芊凤用了,否则他完全可以凭卡入内。
无奈之下,他便拿出手机,准备给欧阳射雕打电话,让他跟保安说明一下情况。
“哈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刺耳的笑声,而且不是从一个人嘴里发出来的。
包括锦未央和斌少在内,足足有十多个阔少走到了近前,同时以嘲讽的眼光看向聂千峰和郑冬雪。
本来只是锦未央和斌少,以及三名同行的阔少来着,是他们往这边儿走的时候,不少的少爷公子见到锦未央之后,都围过来巴结对方,便一同停到了这边儿。
这也使得斌少非常自得,看热闹的越多,他越能好好的羞辱聂千峰。至于郑冬雪的面子,他已经不打算给了,毕竟昨天晚上他的落荒而逃,已经相当于断了双方的友谊。如今见着聂千峰没有请帖还出现在这儿,更是一个羞辱他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