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汉点了点头,继续道:“你母亲是陆家嫡系,手里有着陆家人特有的金色火焰徽章,我是一名执事,手握银色徽章,我们索性把徽章代替结婚戒指,并交换了信物。”
“我带着你母亲几番周折,在唐城落了脚,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行踪,遭到了追杀!”
“不只是隐门的人在追杀我们,就连其他一些杀手组织,也被三大隐门收买,一同围剿陆家残余。”
“有一次我们遭到了七杀殿七名刺客的围杀,以我的实力,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可是因为还要顾忌你母亲,以及你们兄弟俩,我难以同时招架七个高手。”
“那一场对决,我杀了四个七杀殿的刺客,剩下的三人逃掉了,我受了重伤,你也被他们伤到,就是你腹部的那个伤疤!”
“是其中一个用小型三叉戟的人扎到的,不过那人已经被我砍了。”
聂千峰点点头,“七杀殿逃走的三个人,已经被我杀了,在白家杀的。”
记得随王小纯去白家给白铁弓过寿的时候。
当时白家的管家霍择连同两名同伙,要逼着白铁弓交出遗产,霍择和两名同伙就自称是七杀殿的人,也提到过他们的四名兄弟是死在一个姓聂的人手里,所以对聂千峰也很恨。
想不到,当年杀死他们四个同伙的就是他的父亲。
那会儿聂千峰已经冲父亲讲述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讲过了在白家时候的作为,聂汉听得明白。
“后来我们又遇上了追兵,当时我身受重伤,也没能力保护你妈和你们,只好跟你妈商量,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分头跑!”
“我抱着你引开的追兵,你妈就趁机抱着你的弟弟从另一条路逃了。”
“当时我伤得很重,后面又重重追兵,担心保护不了你,我也是饥不择食,把你交给了一个半路碰上的小女孩儿,让她找她的家长带两天。”
“你们刚刚出生不久,敌人也不知道你们的长相,所以也不会给小女孩儿和她的家人带来危险!”
“我独自一人侥幸躲过了追兵,又正好遇上了被流氓追着砍的混混王振东,我虽然受伤,对付那几个流氓还是没问题的。”
“便把王振东救了下来,他则带我去他的住处养伤。”
“两天后,我回到了之前和小女孩儿约定的地方,想不到她还在,就给了她一张里面存有一千万的银行卡作为感谢,顺便把你带走了。”
“那个小女孩儿……我也见过了。”聂千峰道:“她叫秦蓝,在唐城开了间夜总会,我新成立的会所,也是让她帮我把关呢。”
聂汉长出一口气,“那可真是有缘!如果没有她,咱爷俩可能都死了,你可千万别亏待她。”
“嗯,后来呢?你逃掉之后,没和我妈联系过吗?”
“联系过,而且是她先给我打的电话!可她不肯告诉我她在哪儿!”
“她让我不要再去找她了!她说一家人分开,可以多一分活路!”
“我当然不同意,可是后来再打电话,就提示关机了!我一直记着你母亲的手机号码,时不时的就打给她。”
“直到后来那手机号码欠费停机,直到变成了空号,直到被其他人注册使用,我就再没听到过你母亲的声音。”
说到这里,聂汉眼角湿润起来。
聂千峰咬紧牙关,忍着没有掉泪,说道:“爸!我一定能找到我妈和弟弟!咱们一家团聚!我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挡我路的,我就把他一脚踢开!”
聂汉正视聂千峰,眼神变得和蔼,“孩子,以前爸爸不想让你出门在外,不想让你多惹是非,就是因为老爸知道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即便三大隐门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也有可能无意中惹到那些人的!”
“现在,老爸知道了你的本事,对你也稍稍放了心,敌人知道我的长相,如果我出去的话,不但自己危险,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所以我没法陪你出去。”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你就出去闯好了,不过要记住,尽心尽力,但是安全第一!”
“我知道。”聂千峰道:“我那个双胞胎弟弟,和我是同卵双生,还是异卵双生?”
“同卵。”聂汉道。
“同卵的话,我俩的长相应该基本一样!”聂千峰兴奋道:“这样就好找多了!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找到!”
说完话,聂千峰冲出了别墅,给朱雀打去了电话。
“喂,小峰啊。”
朱雀的声音十分柔和,这让聂千峰有些不习惯了。
“朱雀老大,还是想麻烦你一件事儿,你能不能联系一下相关部门,让他们以我的身份证为模板,对国内的所有身份证件进行相似度扫描,找找有没有和我身份证上的照片长相一样的人?”
“几乎不大可能,全国十几亿人口,就算男人只占一半,也扫不过来呀!”朱雀道。
“扫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男人!”
“这就好办了,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个大工程,你等我话,可能需要个两三天时间。”
“好,谢谢了,朱雀老大,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懒得问!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儿!”
“嘿,你还在生我的气?哎,那天我给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出于关心你,既然你喜欢女人,我也就不……”
嘟嘟嘟嘟……
对方挂掉了电话。
聂千峰摇了摇头,返回了父亲的房间,冲他说明了情况。
“那太好了!”聂汉难掩激动,“如果早就知道你有这门渠道,我也不会瞒着你呀!”
“怪你好不?”聂千峰道:“你要是早告诉我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我早就用这门渠道找到老妈和弟弟了!”
“还是你不对,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你的本事!”
“你不对!如果不是你总管着我,让我在外面老老实实的,我至于对你隐瞒吗?”
“你不对!如果不是……”父子俩如同孩子一般,互相推卸责任的玩儿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