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纯在收拾东西,聂千峰则在别墅的楼下等她。
手机响了。
“喂?”聂千峰接起了手机。
“嗨,老大!”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十分兴奋的传了进来。
“呵!是老张啊!咋没用内线给我打电话啊?”
老张道:“我现在已经从逆鳞退休了,内线号码早就被收上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工作安排的怎么样了?”
“上头一听是青龙老大您给申请的职位,都很积极的帮我走手续,现在已经正式任职了!天河省军区司令,离开逆鳞后还能从事军事生涯,多亏了老大你的照顾啊!”老张十分感激的说道。
这个老张,就是昨天朱雀跟他提到的,他帮忙申请安排工作的那位逆鳞年长的成员。
“嗨,应该的,好好工作就是了!”聂千峰道。
“嗯!老大,听说你也在天河省,就在唐城市,我今天有空,找你喝点儿去?”
“下次吧!今天我出门了,来给我老婆的姥爷过八十大寿来了!”
“啊?老大你找老婆了?”
“嗯,我老婆老漂亮了!”
老张又道:“还真巧啊!今天也有当地人请我去过八十大寿,不过我把那场合推掉了,毕竟咱现在是军人,不方便出入那种高档场合!”
“哦?你不是才到天河省任职嘛,这么快就被人拉拢了?谁要请你啊?”
“嗨,哪儿是什么拉拢啊,就是以前在逆鳞的时候,出去选拔新人,遇见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儿,那小伙入选逆鳞不够格,我就把他介绍到狼牙中队了,他爷爷过生日,非要让我过去。”
“什么地方,龙口市?”
“是啊。”
“这么巧?那小子姓什么?”
“姓白呀!”
“过寿的人叫什么?”
“白铁弓……”
“我靠!行了,你尽管去!因为我也得去!”
吃完早饭,聂千峰开车拉着王小纯,离开了唐城,前往王小纯姥家所在的省城——龙口市。
省城就是比唐城热闹,街道都比唐城宽阔不少,建筑物的规模也普遍在唐城之上。
白家的庄园恢弘壮丽,古色古香。
庄园门口停了上百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价值最低的,基本也在百万元以上,犹如车展一般。
可见来白家为老爷子贺寿的人物,大都来头不小。
在这么多豪车的映衬之下,聂千峰开来的破捷达车,倒是显得颇具特色,很快就成为客人们关注的焦点。
二人一并下车,照着门口走去。
白家是省城的大户,前来拜贺的人遍及全省,还有些外地人,可见白家的面子之大。
“真是气派呀。”王小纯还是第一次登门姥家,看着恢弘的私人庄园,感叹道。
“喜欢吗?我给你弄一套。”聂千峰道。
“吹牛!”
“不要算了。”
“要!你给我弄吧!”
“咳咳,那你得多给我开点儿工资,等我存够钱了,肯定给你买个!”
王小纯噗嗤一笑,没好气的锤了他一下,“三辈子能存够吗?”
“我的好女儿,你终于来了!”早早在门口迎接的白蓉,激动的跑了过来,和王小纯拥抱在一起。
江腾注意到了张猛的存在,张猛应聂千峰之命,做了白蓉的司机,一面保护她,一面观察她的举动。
“怎么样?”聂千峰冲着张猛小声问道。
张猛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我姥爷呢?”王小纯道。
“在屋呢!”
白蓉看起来十分高兴,其实心里很是苦闷……因为最近王小纯的姥爷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只怕撑不过这个月,本来大伙是不打算办这次大寿的,可是老爷子非得要大作,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其他商家友好走动一下,介绍家族成员和客人们都认识一下,
算是临走前,给后人稳固一下人脉。
白蓉觉得这是个喜庆的日子,没有跟王小纯讲。
王小纯的姥爷,名叫白铁弓,是白家的家主。
由于白家对她父母之间爱情的干涉,父母被迫分开,她被父亲抚养。
因此一直以来,白家都视王振东为敌人,自然也没把王小纯当过亲人。
所以从小到大,她也只在照片上见过姥爷和姥姥,不过她的姥姥在很久之前就车祸去世了。
和女儿寒暄一阵,白蓉瞥到了聂千峰,转而又看向王小纯,“闺女,我不是说过,不让你和这小子交往了吗?你不听妈的话呀?”
“妈,今天不谈这些好不好?带我去看看姥爷吧!”王小纯道。
“那好吧!跟我来!”
白蓉领着王小纯,聂千峰跟在后面,随着一同来到了庄园里面。
有聂千峰在白蓉和王小纯身边,张猛也就放心的没有跟过去。
“听说今天咱表妹要过来,咱姑姑出去接了,有这回事儿吗?”正厅当中,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的帅气男子说道。旁边一名年约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接过话来,“是啊,真不知道咱爷爷怎么想的,当年咱姑姑不顾自己和楚家人的婚约,竟然和王振东那个流氓私奔生了孩子,不但让楚家人折了面子,还使得整个省城看
咱们白家的笑话!”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外人总算把快这事儿给忘了,现在又突然把姑姑的私生女叫回来,还是在高客满堂的八十大寿上,这是想让众多宾客再笑话咱们一次吗?”
谈话间,两名男青年的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这两个人,分别是王小纯大舅家和二舅家的儿子。
年长一些的名叫白浩鑫,是王小纯的表哥,岁数小一些的,名叫白浩然,是王小纯的表弟。
“对了!咱爷爷的病怎么样了?你请来的那个谷医生,到底能不能看好啊?”白浩然问道。
白浩鑫摇了摇头,“谷老先生也是束手无策呀,只恨我学医不精,要不然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咱爷爷……”
说到这里,白浩鑫满眼悲色。
“哥,别往心里去了,连您的老师谷老先生都拿咱爷爷的病束手无策,你更不可能做到了。”白浩然拍着哥哥的肩膀劝慰道。白浩鑫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儿,突然两手一拍,“对了,谷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个神医,说他或许能治好咱们爷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