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得意的时候,突然跌到了谷底,叶南春再一次血气上脑,若不是被陈文昌扶着,又得一头栽下去。
陈文昌心早就拔凉拔凉的了,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脸抬头看任何一个人。
聂千峰道:“叶老板,你刚才造谣诽谤,说我们水秀集团有问题,我现在让你当众澄清水秀集团的工程没有问题,并且向我们王总道歉!”
“你……”叶南春老脸憋得通红,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好几下,“你别欺人太甚!”
“哈哈,我欺人太甚?你刚才嚣张的时候,可是想把我们水秀集团往死里踩的,我只是让你澄清,让你道歉,已经足够给你面子了!”聂千峰道。
让他堂堂叶家家主给一个小公司的助理道歉,叶南春可拉不下这个脸来,可现在他已经处于众叛亲离的位置,也只能放低姿态,“这事儿可能有误会,要不咱们私下里一块儿解决吧……”
“不行!”聂千峰道:“你是当众污蔑水秀集团的,必须当众澄清,当众道歉!”
“我来道歉好了!”陈文昌站出来解围了,“各位!是我听信了外界的传言,以为水秀集团真的有问题,然后跟辉煌集团传递了谣言,实在对不起!”
他和叶南春的密谋宣告失败,他也就没了利用价值,为了稳固自己在叶南春心中的地位,选择这个时候帮忙解围,也算明智。
“放屁!”聂千峰道:“陈文昌,我听人说,你跟辉煌集团的相关人,并没有说水秀集团的坏话,而是一直夸我们水秀集团的工程没问题的!”
嗡!嗡!嗡!
在场众人听了聂千峰说辞,纷纷懵逼了,就连王小纯和李久业也都糊涂了!
陈文昌明明一直在说水秀集团坏话,这小子为什么突然为他洗白?
现在不只当局者迷,就连旁观者也迷糊了。
聂千峰看向了李久业,“李老板,您来说说吧,陈文昌是不是一直帮水秀集团说好话来着?”
李久业也很迷糊,搞不懂聂千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指望万一病情复发,还得聂千峰救他性命呢,不得不附和的点了点头,“对!”
人们再次愣神。
聂千峰眯眼一笑,看向陈文昌,“陈总,你不愧是水秀集团的元老,被开除之后,还帮着水秀集团,正因为有你帮忙说好话,才促成了辉煌集团和水秀集团的这次合作!”
“要是没有你的帮助,说不定广场的建设权就被他们飞叶集团拿去了!这个叶老板,还傻逼呼呼的以为你在帮他们!哈哈哈!你说好玩儿不好玩儿?”
这话一说完,叶南春突然瞪向了陈文昌。
陈文昌终于明白聂千峰这么说话的用意了!这不是帮他洗白,而是在给他拉仇恨啊!
这样一来,叶南春能放过他!?
陈文昌被说的冷汗直流,见着叶南春如此仇恨的盯着他看,吓得他立马跪下了,“叶总!别听他胡说呀!我发誓!为了帮您争取到建设权,我可是一直在抹黑水秀集团的!”
“你给我闭嘴!”叶南春怒声呵斥,突然冲上去,抽了陈文昌一巴掌。
“都听到了吧!”聂千峰道:“刚才陈文昌亲口承认了,说他为了帮叶老板争取广场的建设项目,故意抹黑我们水秀集团!这说明什么?说明叶南春和陈文昌合起伙来陷害水秀集图!搞肮脏的竞争手段!”
陈文昌心里咯噔一下,他原以为聂千峰只是给他拉仇恨呢,没想到,对方下了个连环套。
刚才他向叶南春求饶的那一番话,直接向外界表明了是叶南春在和他同流合污陷害水秀集团!
这下他把叶南春给出卖了,单单陷害其他商家这一条罪名,就足够让飞叶集团名声扫地了。
王小纯再一次看向聂千峰,越来越觉得他深不可测……
现在陈文昌担心的,不是叶南春会不会教训他了,而是担心对方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叶总!我真的对您忠心耿耿啊!”陈文昌带着哭腔求饶。
“你还说!”
叶南春恨死了对方,对方越这么说,越是说明二人之间有阴谋,越是败坏飞叶集团的名声,气的他“嗷嗷”的冲过来,双手并用,对着陈文昌劈头盖脸。
先前还十分得意嚣张的两个人,如今,叶南春名声尽毁,陈文昌不止出卖曾经的主子水秀集团,现在又出卖了新的主子,只怕在唐城没有任何公司敢招聘他去任职了。
每个人都想不到,会出现这种转折,搞的他们如同翻了车似的。看着被气成狗的叶南春,以及被抽成狗的陈文昌,聂千峰好像看小丑一般笑了笑,“大伙也都知道了水秀集团是被冤枉的,也都看到了飞叶集团丑陋的嘴脸,那我们就不多追究了,也就我们王总宽宏大量,
不为难他们!”
大伙一阵无语,对方都被他玩儿的跟孙子似的了,再追究还能追究什么?
最终大伙把叶南春拉开,陈文昌顶着一张猪头脸逃命一般的溜了,如果他不想被叶家报复,只怕得连夜逃出唐城了。
叶南春也没脸待下去,早早的离开了。
当晚,陈文昌被人砍死街头。
李久业和王小纯洽谈了工程项目的合作,王小纯这才知道聂千峰给李久业治过病,又为这件事找过李云辉。
“你心里这么有底了!咋早不跟我说,害得我白担心了!”
回去的路上,王小纯在车中抱怨。
“我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呀,万一李家人变卦了怎么办?”聂千峰道。
“哼,你一点儿都不紧张,没底才怪!我看你就是为了让我害怕,你好搂住我的腰,趁机揩油!”
“我去,那能叫揩油吗?”
聂千峰摇了摇头,突然一手抓了下王小纯的大腿,“这才叫揩油。”
“你……”
王小纯挥着拳头扑了上来。
“我只是给你示范一下嘛……”聂千峰感觉自己无辜急了。
突然他目光一凛,一手按住王小纯的脑袋。
王小纯的脸被迫贴在了他的大腿上,这个姿势非常的不雅,像极了某种行为。
“唔……你干嘛!混蛋!放开我!”王小纯不停的扭动身子,挣扎着。聂千峰则冲着开车的西门扬说道:“小心!十一点钟的方向,距离约三十米的地方,有枪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