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修女b的神色立刻变得惊恐起来,她意识到这不是她应该听到的秘密。
“算了,就说到这里,马上就轮到我们工作了。”修女a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左右顾盼。
没过多久,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修女消失在西子月的视野中。
“我们的目标就是找到那座隐秘的礼拜堂吗?”绘梨衣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应该就是它了,我们找找看。”西子月从墙背上起身,走向长廊深处。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不到五点钟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凝重的天光磐压在教堂的顶端,月光随之而来。
钟楼传来古朴沉重的声音,提醒一天的休息时间已至。
一丝咔嚓的解锁声从黑暗里传来,而后是重物被缓缓推开,在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找到了。”西子月的脑袋从通道口后探出,然后是绘梨衣的脑袋。
对她而言,找密室这事属于是专业对口,更别提无视一切开锁机关。
这个密室位于教堂侧塔的顶层,光看外部空间构造都能大致推测这里有个隐藏房间,着实算不上隐蔽。
之所以花了一整天才找到它,是因为西子月逛到一半就被其她修女拖去工作了......具体内容是在忏悔室里听取信徒的扪心自问,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只需要声音温柔动听,会说阿门就行。
唯一令西子月感到不适甚至诡异的地方是忏悔室的墙壁上有个谜一样的小孔,不知道是用来干嘛......呸!扯远了!
挪入密室,反手关门,西子月点亮煤油灯,环顾这间密室的四方。
这里看上去是安格涅莎修女的小金库,四周摆满黄金十字架、瓷器花瓶、异兽玛瑙一类的收藏。
想来这些东西应该不太能见光,否则不至于藏在这个阴暗的小角落里吃灰。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吗?”绘梨衣问。
“差不多,先拿这些顶顶吧。”西子月说着,按下了随身携带的相机快门。
根据路鸣泽的说法,安格涅莎的黑料是绑架少女,研制巫术,这些罪名可比眼前这些收藏猛多了,也只有这样生猛的罪名才足以将这位市长候选人踢出局。
“继续看看吧。”西子月在这间收藏室里走动起来,很快她便发现一个办公室类似的布局出现在收藏室尽头,后面的墙壁上还贴着安格涅莎自己的油画。
“看来这才是她真正的大本营。”西子月来到桌前,捡起上面一张竞选行程表浏览。
看样子无论是哪个世界,人都是和恶龙很像的生物,喜欢在财宝的环绕下工作。
没花多少功夫,西子月就从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份打上特殊宗教印记的加密文件,将其拆开后,里面尽是晦涩难懂的符号和公式......还有人体器官绘制。
血腥,黑暗、残暴。
以西子月浅薄的课堂知识,隐约知道这是一份实验计划,讲述如何从少女的体内抽取精华,炼制永葆青春的秘药。
在卡塞尔的课堂上,这种技术已经被证伪了,但在龙王的意识中,仿佛它真的可行。
西子月面不改色地掏出相机,咔嚓两声,取证完毕。
就冲它,修女阿姨铁进局子了。
正打算撤退离去时,西子月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隔壁的书柜,从某个文件袋的上面瞥见到了熟悉的名字......卓伊拉。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西子月来到书柜前,目光扫过这一排。
除了卓伊拉外,另外几位市长候选人的名字也赫然出现在这排书架上,每个名字都对应一个文件袋。
这算是收集竞争对手的资料吗?
西子月下意识伸手去接触这几个箱子——忽然,她的手触痛了。
因为卓伊拉的那份文件。
和其他两位候选人的档案袋不同,卓伊拉的档案袋封口上不是封蜡或印漆......而是锁链。
西子月这才看清,这不是一个档案袋,而是一个黑色的盒子,它被锁封得死死的,盒子的表面刻满代表异端的符号。
触痛西子月的,不是锁上的刺,而是顺着盒子传递而来的气息......阴冷、锋利,仿佛被蛇咬了一口。
西子月缓缓退出几步,重新审视这个散发着不好气息的盒子。
“怎么了?”绘梨衣脑袋一歪。
“没什么,有点......有点出乎意料而已。”西子月镇定摇头,仔细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这三个档案袋里都装着安格涅莎三位敌对候选人的资料,其余两份都正常,唯独卓伊拉这份散发着强烈的不详气息。
很难不让人好奇,这究竟是一份怎样不可告人的档案。
想明白后,西子月毫不犹豫,将卓伊拉的那份档案当做战利品取下带走。
......
......
夜晚,港口,灯塔的光一遍又一遍切开不远处的海平面。
靠近港口的某个废弃仓库。
一脚重击!某个壮硕的男人飞向杂货堆,不省人事。
零和夏绿蒂双双迈进这座仓库,两人分明没多高的身影在地上拉得老长。
某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想用最后一丝力气从腰间掏枪,但迎面就是一记重重的鞋后跟砸下,直接将他的手狠狠钉在地上。
没来得及痛叫,又是一记洋溢着青春少女气息的回旋踢,让他彻底断电。
“敌军,全军覆没,潜入完成。”夏绿蒂拍拍手上的灰。
零默默看了一眼当前这个所谓的潜入场景......什么也没说,认真清场,将倒地不起的男人们一具具抛入海中。
和西绘组的cos沉浸式潜入不同,她们两个商议之后决定直接上暴力手段,反正守在这片区域的人看上去也不像啥好东西,有一个算一个全干掉,保证不会出半件冤假错案。
事实证明,她们的决策很对,这群人遭到袭击后,根本不会呼叫警卫,而是试图向老大求援。
“就是这里呀,那个谁谁谁用来走私黑货的地方。”夏绿蒂一脚踩在某个倒下男人的身体上,张望这座仓库大大小小的集装箱。
“奥格列夫。”零在一旁提醒。
“我当然记得这人的名字,之所以用谁谁谁称呼,是因为这种龙套根本不配被记住名字!”夏绿蒂骄傲地回答,逻辑无懈可击。
零也习惯了这妮子挑不出毛病的脑回路,从不争辩。
“西子月说的没错,这里的货物的确是违禁的。”零掀开一个集装箱的面板,里面满是白色带着黑斑的花朵。
夏绿蒂没注意到,望见这些花的一刻,零的眼神微微一动,仿佛记忆的心湖北搅动。
她的手指在花瓣上缓缓划过。
“这是什么花?”夏绿蒂问。
“罂粟。”零回答得出乎意料之快。
“那不是红色的么?”
“罂粟的种类不少,只有开在北极时,它才是这种样子。”零说,“有人说,它铺成的路只会通向地狱之门。”
“这种花的毒性真的够吗?”夏绿蒂从中捡起一朵花,放在鼻子边嗅动。
“现实中的北极罂粟并不具备提制成瘾药物的作用,但在这里,它的毒性应该很重......能联系上警卫么?我们得撤退了。”零说。
“信号弹已经打了,按照他们的业务能力,五分钟之内应该可以到。”夏绿蒂将自制的简易信号枪缓缓放下。
“可以,快走。”零忽然将手探入罂粟丛中,摘下几朵,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要这个干嘛?”夏绿蒂不解。
“留作纪念。”
------题外话------
不要看这段写的时间很长,其实我事后把前文连起来一气闷,感觉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