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上真的只有过她一个女人,那她的机会就更大了。
她薛羽然从小娇贵,连脚后跟的皮肤都是柔美光亮的,哪是拾月那个粗使贱婢能及的,只一次,她就定能让皇上迷恋上她的身子。
而现在那贱人没法侍寝,这就是她最好的时机。
如何才能让陛下来合欢宫呢?\/如何才能让洛钰铭去薛羽然那里呢?
晚上,月央宫里。
拾月与洛钰铭吃着饭。
还没等拾月开口,外面的太监就来禀报,说薛贵妃病了,却拒不看诊,嘴里不停念叨着皇上。
拾月觉得她若是在意的话,就应该表一下态。
于是,真切地讥讽道:“她哪里是病了,我看是馋了。”
洛钰铭一口饭差点噎住。这是...吃醋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拾月拽着,扔出了月央宫。
拾月指着合欢宫的方向,“你去!必须去,去看看她害得什么病,欺君可是重罪!但是今晚你必须回来,否则你日后便不要踏入我月央宫的门!”
洛钰铭哪里见得她这副“恃宠而骄”的可爱模样。当即就将拾月搂在怀里,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某些地方涨得生疼,但还是顾惜她的身子,松开了她。
他生怕多看她一眼,就会克制不住。
忙留下一句,“等我。”便转身快步向合欢宫去了。
心道着,速去速回,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能让她久等。
拾月看他离开的背影,心道:薛羽然这难得的机会,你可要抓住啊,千万别让我失望。
过了一个时辰,洛钰铭还是没有回来。
拾月站在门口,看着宫门处,手里捧着汤婆子,心里却有些发凉。
她不明白,这心里的凉意从何而来。但她知道,这出戏,该她上场了。
她摔了手里的汤婆子,不悦地嚷道:“陛下这么久还不回来,本宫倒要亲自去看看她薛羽然到底得的什么病!”
合宫上下都知道拾月是个霸道蛮横的性子,也不敢劝,只能按她的意思备好了轿撵。
拾月坐在轿撵上,开始幻想等会儿看到他们滚在一起,应该做什么反应,应该说什么话。她紧张得小手指都在发抖,甚至有点牙疼。
迈步走进,月央宫里静悄悄地,薛羽然那屋,灯已经熄了。
拾月看到这场景,莫名的心又凉了几分。
箐箐迎上来,行礼道:“皇后娘娘,陛下与贵妃娘娘已经歇下了。若娘娘有什么事儿,可以让奴婢明日代为转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和对拾月的不敬。
拾月一挑眉,真是跟她主子一样欠收拾。若不是顾念着薛羽然的姓氏,她早收拾了她。
她伸手指着箐箐,懒懒道:“来人,掌嘴。”
“皇后娘娘!”箐箐惊叫一声,几个巴掌就把她打得头晕眼花。
拾月猛地推门而入,装作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可里屋安安静静,一点想象中的声音也没有,黑暗里,拾月还敏锐地闻到了血腥味。
她不由得捏住了衣角,加快了脚步。
绕过屏风,她先是听见了男人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稀微月光,她又看见了倒在床前的薛羽然。还有倚靠在床边的洛钰铭。
洛钰铭仿佛也有些神志不清了,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地叫了声,“滚!快滚!”那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拾月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便一声也不敢出,一刻也不敢留,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出这个地方。
可她刚转身跑了没两步,就被擒住。她来不及呼救,口舌便被封住了。男人身上的温度烫得她瑟缩了下。屏风后面有一处软榻,她说不出话,被压在软榻上。疼得她浑身直抖。
终于洛钰铭松了口,随着说话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拾月耳边。
“姑姑,我知道是你。”
“为什么?”
“只有你,才会对我避尤不及。”
洛钰铭一边说着扎自己心窝的话,一边在她身上借着药力宣泄自己的痛苦。
“对不起。”他不停说着,动作却越来越重。
拾月身体本就还虚弱着,这一番受下来差点昏死过去。
释放过后,洛钰铭的理智才完全恢复过来。他替拾月整理了下衣服,一言不发地抱着拾月出了合欢宫。
回到月央宫。洛钰铭将拾月放在床上,本想叫太医过来给拾月看看,但被她阻止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伤得挺重,但这种事叫太医知道了,也挺难为情的。
“我没事,多休息几天就好。”
说完,她看向洛钰铭,这才发现洛钰铭衣服上都是血迹。很显然他这是为了抵抗药力,自己划伤的。
“你...为什么?”
洛钰铭垂下了眸子,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姑姑,我不会让别的女人碰我。”
拾月皱了下眉,“若我今晚不去,你这样忍下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又辣又酸又苦。
“我知道。”但他也知道,她肯定会去。洛钰铭没有选择戳穿她,这场人心之间的较量,他可以用一生来陪她。不过对于她亲手将他推到别的女人的床上这件事,还是让他很生气。所以,刚才他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刻意控制。
拾月让洛钰铭从她柜子里拿来了外用的药,撩开他的衣服,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一刀在左臂上,一刀在大腿上。伤痕又深,又长。
她集中精力给他上完药,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洛钰铭的怀里。
洛钰铭知道刚才他有多狠,所以还是不放心地宣了太医。
太医院那边一听说是给皇后看诊,即刻带上了些她以前常用的药物。别人不知道拾月的事儿,他们这帮老头儿可是门儿清。
所以又臊着脸,给她开了些女人调养的药,还有外用的药膏。并咳嗽两声,嘱咐道:“陛下,皇后娘娘的身子弱,房事上还请尽量克制些。”
“行了,退下吧。”洛钰铭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寒气。克制?他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又苦等了她这么些年,还要怎么克制。
屏退左右,洛钰铭拿着药膏给她上药,但上着上着,不知是不是那药力未消散干净,他又难耐极了。
于是,他将床上的帷幔扯下,做贼般地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