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死亡谷营救的队伍被困在一片诡异的灰色大雾中,公输家一向引以为傲的指南车居然失去了作用,这真是始料未及的,看着眼前这幅样子,索性不再做无用功,楚寻语继续询问受伤的公输芸,希望她可以告诉自己更多有用的线索,但是很遗憾,公输芸似乎精神上遭受了严重的打击,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所以眼神恍惚,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有重要的事情。
“总的来说,就目前来看,只要不走进周围这片大雾就应该暂时没有危险。”楚寻语皱着眉头,然后对公输登云说道,“你们在这里休息,我去大雾里看看,探探情况,如果过一个时辰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别等我了,另想办法吧。”
“我和你一起去。”慕缘连忙叫道。
“不行。”楚寻语断然拒绝,“你留下来,万一是邪物,你的佛光是决定性的保障,你不能离开这里,要在这里保护这些年轻人。”
“我……”慕缘还想争执什么,结果被望尘拉住了。
望尘淡然的摇摇头,示意慕缘不要在争辩了,走过去对着楚寻语说叮嘱起来:“你一切小心,大雾中如果危险,就讯通知我们,我带人去救你。”
楚寻语点点头,结果身边一直沉默的吞火忽然插话:“我和楚老弟同去。”
“你?”楚寻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应允他,“也好,吞火兄你也是剑修,与我同去也让人安心,但是蜀山弟子留下来的还有谁经历过这种场面吗?”
“有。”吞火点点头,转头对一名弟子吩咐道,“刘裕师弟,蜀山弟子听你命令,我也一样,只等我一个时辰。”说完,就对楚寻语点点头,折扇一合,二人就钻进了迷雾中。
雾气灰蒙蒙的,而且也有一股燥热感,楚寻语和吞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人了,对于其中潜伏的危险有着本能的反应,所以完全不惧这种遭遇,二人在迷雾中走着,肉眼职能分辨周围巴掌大的地方,所以他俩都拿出长剑与折扇,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战斗。
没想到此时楚寻语忽然开口:“吞火兄,你恐怕这么积极的在大雾中穿梭是有其它目的的吧。”
“哦?怎么说?”吞火淡笑着回头,也不介意,眼睛一直看着四周在警戒。
“明人不说暗话,老兄你直接给个答案吧,是也不是?”
“是。”吞火毫不避讳的答应,“追电师兄要救回来是要目的,更重要的是还要寻找我门中的一样东西。”
“哦。”楚寻语点点头。
“恩?”吞火一愣,随即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楚寻语,“你就仅仅是‘哦’了一声?你不问问是什么?”
“不用。”楚寻语反而淡淡的回道,“值得你这么卖力的来寻找,我估计一定是一件重要的东西,我无需知道。”
“谢谢。”吞火会心的点点头,就继续朝前面出,忽然手一挥,拦住楚寻语,苦笑一声,“我们迷失方向了。”
楚寻语回头看了一眼,但见身后全是迷茫的大雾,什么都没有,听不见一点声音,似乎周围那里都一样,不禁摇摇头,转头淡淡的说:“没有方向那就是处处方向,我们随便找个方向走吧。”
随意挑了个方向,二人对望一眼,同时起身,贴着地面身形激射出去,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忽然二人同时在空中翻过身子,面目朝天,度不减,对着上方的大雾中就是一指,数道剑气激射出去,然后翻过身子,继续飞行,吞火高叫一声:“左边!”二人同时往左边再次释放剑气。
此时就看见大雾中似乎有碎石破裂和焦急的脚步声,为数还不少,而且来势极快,竟然能跟上楚寻语他们的身形,楚寻语二人都是极有经验的,知道现在不能贸然的单枪匹马冲过去搏杀,于是一边急飞行,一边激射出凌厉的剑气一探虚实。
但是这些东西非常敏捷,不停的转闪腾挪,剑气似乎很难打中,二人贴着地面一边飞行,一边往各个方向打出剑气,因为地面上不断的有石头和树木出现,所以他们飞行的时候还要躲避这种障碍,乍一望去,就看见二人身形不停的交错变换,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仅显示出纯熟的飞行技巧,还有极为丰富的战斗经验。
看着周围大雾中这些东西的身影动静极为奇怪,似乎并不是一味的对楚寻语他们赶尽杀绝,而是在驱赶一般,不禁有些奇怪,楚寻语心有所感,正好看见前面有一棵老歪脖子树,于是高叫一声:“回马枪!”
说时迟,那时快,就看见两人同时伸出一只手,搂住前面那棵歪脖子树的的树干,用身子往前飞的惯性,借助手臂力,二人身躯同时围着树绕了一圈,折回头往刚才来的方向疾飞,结果那些迷雾中的身影淬不及防,还在继续向前冲,吞火翻身仰面对着后面一掐法诀,高喝一声:“顺风燃火――烈炎之怒!着!”释放出一大团火焰。
楚寻语顺水推舟,也在空中翻身对着那团火焰掐着法诀附和一声:“疾风劲草,起!”一阵狂风吹来,将那团火焰一下吹了过去。
吞火随即用手一指:“裂!”
“轰隆!”一声巨响,那团火焰吹进大雾中爆裂开来,漫天遍地都是无尽火焰,二人灵气运行到极致,在身后爆炸的火焰中急飞行,结果火焰爆裂的气浪,一下将二人掀了出去,由于是贴着地面飞行,所以被弄的在地面上连滚带爬,衣服都被擦坏了好多口子,在地面上拖行了很远,最后,才一头栽进泥土中。
二人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楚寻语吐了一口嘴里的碎土,无奈的说:“以后,别在这么近的地方使用这招了,我们自己都差点逃不出来。“
吞火哈哈大笑,坐在地上拍拍额头,擦拭着脸上的黑土,然后一抬头,愣住了,轻轻自问:“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