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饭后赶紧乘坐公交车到附属医院看依依和外孙女。依依的父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心疼不已。依依的妈妈说:“看我的女儿,一下子瘦了太多了,腿脚还浮肿着,看着我心疼坏了,老潘,你看啊,你女儿在这里过得什么日子,让她怀孕就回家,非要在这里上班。”
依依爸爸潘卫民摸着女儿的头说:“后面我和你妈就在这里照顾你了,产假有三个月吧!到时候我要把你养得胖胖的。”依依看着父母,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爱。她知道他们是多么的辛苦,刚刚过来,肯定累坏了。
“你们刚过来,很辛苦,坐啊,老爸,老妈。”她说。
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心声和关爱。他们的心紧紧相连,这是他们最珍贵的财富。潘卫民抱起他的小外孙女,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生命,对依依说:“真像,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啊!也是太瘦了,你这几个月吃的太差了,这个安生怎么做爸爸的!”
站在病房外安生听着病房内的对话,其实内心是焦急地。第一是居住问题。依依父母不能长期住在附近的招待所,这不仅不舒适,而且对于一个即将承担起家庭责任的安生来说,也不现实。他们需要一个稳定的住所,一个能提供给他和家人安全感和归属感的地方。
第二个问题:照顾。安生需要确保依依在月子期间得到良好的照顾,以及宝宝在成长过程中得到细心的呵护。这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支持和专业的护理。
等了一会儿,老丈人走出病房对安生说:“今天晚上我们住哪里?安排一个人来照顾依依。你怎么想的?”安生皱着眉头说:“今天晚上我来照顾依依,你们二老可以住我们宿舍。”老丈人说:“依依之前说房子很小,后面我们住哪里呢?现在住医院还好,但是不能长期这样啊!”安生叹了一口气说:“明天我还要去找我们王院长,再不行,我们只能去郊区租房子。”
那个年代的住房问题,就如同一只鬼影,困扰着每一个家庭。小小的房子,承载了无数人的欢笑与泪水。那些愁人的住房问题,仿佛成为了那个时代的象征,让人无法忘怀。
在学院的最东端,隐藏在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中,是院长办公室。这个房间不仅承载了学院的历史和文化,更是王院长工作和思考的地方。
一进入办公室,安生被一种沉稳、内敛的氛围所吸引。房间的装饰简洁而典雅,古老的书籍堆满了书架,散发着知识的沉香。壁炉旁边,一尊青铜制的学院徽章矗立着,象征着权力和智慧的结合。
王院长坐在办公桌前,他的脸庞线条分明,眼神深邃。他的皱纹刻录着岁月的痕迹,但并未削弱他坚定的目光。他的白发整洁地梳成了髻,给人一种老派却不容忽视的印象。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让人感到亲切而深沉。
他的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在纸上轻轻滑动。笔尖留下的痕迹,如同他思考的轨迹,清晰而深刻。他的手指宽厚有力,像是工匠的手,充满力量却又精细无比。
安生看办公室两米宽的大门是开着的,他下意识地轻轻敲着门,王院长抬起头望着大门那边,说:“请进来!”安生踏进来说:“王院长,我叫李安生。”王院子微笑着,眼神温柔,对安生说:“你是我们院今年毕业的研究生,并且留校做老师的那个李医生吧!”
安生点点头,紧张地笑了笑,说:“王院长,我今天来是想问下分房子的事情。”王院长下意识的整理下桌面的资料说:“哦,这个事情蔡老师跟我说过,这段时间还真没有房子出来,而且前面还有好几个人申请。”安生有点难过,默默低下头,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王院长接着说:“要不这样小李,你把这个申请表格填上,你家就是你和你媳妇吗?”安生老实回答说:“我媳妇潘非依医生刚生了个女儿,我丈母娘和老丈人为了照顾女儿也过来了,现在我们家有五口人,那个小单身宿舍真是住不下,这可怎么办?”安生估计这会子急得直跳脚。
王院长同情地看着安生说:“你赶紧把表格填好,我帮你问问能不能先租个房子,估计这市区的房子都是很困难的。你导师顾教授还是前两年才分到一个三室的房子,之前才两室,互市房子确实困难啊!”
安生确实很失望啊,他填好申请表交给了王院长,王院长说:“看看能不能帮你申请一个大一室一厅,如果可以,你家人挤一挤还能住,是筒子楼那种!”王院长的话语听起来充满关怀,却又显得那么遥远。安生接过表,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默默点头,说:“嗯,筒子楼我很熟悉,之前在江城时候,住过,我们还装潢了。”安生接着说:“要是能有四十多平就好了。”他的眼睛虽然明亮,却难掩那一丝无助与迷茫。
安生曾经在江城住过筒子楼,那段经历他记忆犹新。那里的房子狭小拥挤,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邻居们的喧嚣和吵闹常常让他彻夜难眠。安生以前住的那间筒子楼,虽然被他们精心装潢过,但依然无法掩盖其破旧的面貌。
安生对王院长说一句“我先回去了,麻烦王院长了!” 安生默默地走出王院长的办公室,心里五味杂陈。他又一次面对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这个曾经让他心生向往的城市。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无奈。他知道,他的筒子楼梦,还远远没有实现。
安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准备去收拾下房间,再给自己媳妇和老丈人带点中饭。他走进熟悉的宿舍,一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床铺旁边摆放着简单的衣柜,衣柜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既有深入骨髓的牛仔裤,也有清新脱俗的长裙。床头的小书架上,摆放着几本破旧的小说和诗歌集,那是安生们睡前最好的陪伴。
宿舍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机。他们围坐在床边,欣赏着那个年代的独特韵味。时不时地,他和依依会开怀大笑,也会低头沉思。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他们找到了彼此的共鸣,也找到了对生活的热爱。此刻安生似乎看到他和依依之间在这个小空间的快乐,他坐在床上,习惯性的弹弹床上的灰,老丈人他们收拾倒是很干净,他们的行李箱也放在门后的角落里。
安生想着:“要么坐月子这个月,让依依,孩子,丈母娘住这里,老丈人跟我去住医生值班室,那个单人床也有那么宽,我们挤挤应该行吧!”安生把宿舍收拾干净就回到了医院。他和顾教授请了假,再加上现在还是暑假期间,所以可以陪媳妇和孩子一整天了。
“安生过来了啊!”丈母娘说,“今天小家伙喝奶猛的很,一餐喝到25ml。你看她现在睡着了,多可爱。”安生也凑到小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儿。一个幼小的生命就这样闯入他们的世界。
她,一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小生命,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这个世界的奇妙,就已经成为了大家心中的焦点。娇小的身躯,柔软的肌肤,如同一片洁白的雪花,纯洁而无暇。她的脸庞还未来得及适应这个新环境,就被一种无邪的微笑占据了全部。这种微笑,纯洁而真诚,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善意回应。
她躺在小床上,身上盖着一层柔软的被子,就像是被世界温柔地呵护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握着,像是在抓住一个幸福的象征。她的眼睛像两颗明亮的星星,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好奇。每一次她的眼皮微微跳动,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她的存在。
她的呼吸很轻,轻得仿佛听不见。但是,每一次的呼吸都牵动着大家的心。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咕噜咕噜的声音,那是她与这个世界沟通的方式。安生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可以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
老丈人突然问安生:“你女儿名字取好了吗?”安生说:“还没有呢!要么爸爸帮忙取一个!”老丈人说:“我想几天,小外孙女我可喜欢了,以后我们长期在这里住着了。”
其实安生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依依是独生女。老丈人突然问起女儿名字,安生自然有些惊喜,他原本以为老丈人对这个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不会太过关注。但老丈人接下来的言行却让他大感意外。
老丈人姓潘,名字叫潘卫民。他曾是一位县城的小学教师,虽然早已退休,但仍然喜欢读书看报,身上总有一种文人气质。他说:“取名字可是大事,不能草率。”
接下来的几天里,潘卫民老爷子开始了他的“取名之旅”。他先是外面新华书店翻阅了各种古籍,查找有意义的字词,然后又上网查资料,参考了无数人的建议。他甚至还专门跑到书店,买了几本取名大全,认真研读。
安生看着老丈人如此认真,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他明白,老丈人这是对这个家庭的重视,是对依依的深深关爱。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潘卫民终于为外孙女取好了名字。他说:“外孙女的名字既要有点文化内涵,又要好记好听。”他想来想去,最后选择了“李语嫣”这个名字。
“语”字代表了能言善道,聪明伶俐;“嫣”字则代表美丽动人。潘卫民说:“我希望我的外孙女能像她的名字一样,美丽聪明,灵动可爱。”
安生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大喜。他觉得这个名字不仅完美地符合他的要求,而且寓意深刻,十分满意。他向老丈人表示了感谢,并告诉他会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用它来给外孙女命名。同时,安生去区派出所,给自己孩子上了户口。
从那刻开始,大家都是抱起语嫣逗她玩。而且安生的同事朋友都来到看孩子。余春华和黄慧泉,余春华和黄慧泉还在互市工作,分别在闵新区第五人民医院和第六人民医院,而且都是在郊区工作。他们带着一篮子新鲜水果和一大盒优质奶粉,以及一些宝宝的小衣服,踏着夏末的微风,来到了我们的医院。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小生命的热爱和期待。
他们一步一步走近依依的病房。他们放下手中的礼物,然后轻轻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小语嫣。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大大的,正用她那稚嫩的小手挥舞着。
余春华和黄慧泉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喜爱。他们同时向床边走去,脸上都挂着温暖的微笑。余春华先开了口,用他那粗犷的声音对语嫣说:“语嫣,你好啊,我是春华叔叔,你看我带来了水果和奶粉还有漂亮的小衣服来看你了。”
语嫣听到声音,看向了余春华,她的小嘴巴张了张,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余春华笑了,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语嫣的小脸蛋,那触感如软绵绵的棉花,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和舒适。
黄慧泉看着语嫣,眼中充满了惊喜。她蹲在床边,用她轻柔的声音对语嫣说:“语嫣,你看这是慧泉阿姨,我给你带来了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哦。”
语嫣看着黄慧泉,她的眼睛大大的,充满了新奇和好奇。黄慧泉看着她,心里充满了感动。她用手轻轻的捏了捏语嫣的小手,看着她那稚嫩的样子,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感激。他们和语嫣玩了很多游戏,给她喂了奶粉,换了尿布。
依依对他们说:“你们现在在闵新那边一样,感觉如何啊?我和安生遇到困难了!”余春华说:“什么困难啊?”依依正准备说,被安生拦住了。依依对黄慧泉使使眼神,慧泉领悟了:“安生哥,你让依依姐说啊,我们什么关系,有什么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