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内心如惊涛骇浪,心神剧烈颤动,陈清欢却依旧不动声色,像是毫无察觉对方的话传递出的内容。
她的肌肤娇嫩,被空间灵泉改造后的皮肤就像是世间再也没有能比拟的白脂玉,让神明都有些流连不已。
对方的手在她的脸庞摸了好一会,才念念不舍的收回了。
“……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正好你出现了……我的信徒……”神明继续领着陈清欢穿梭在神殿内,“……有你在,以后再也不是我一个神明了……”
“哦!我们到了!我给你准备的房间……”
一间巨大无比的金色拱门在神明的神力下悄无声息的打开,里面的一切呈现在了陈清欢的面前。
这比一切的宫殿都华丽,却处处让陈清欢觉得,这是一间再也无法比拟的坚固牢笼……
“我的信徒,快进去休息吧……”
一股神压莫名的出现在陈清欢的四周,哪怕陈清欢有些犹豫不决,也不得不尊崇着对方的指令往里走去。
不!
不行!
不能进去!
内心正发出嘶吼的尖叫,陈清欢如同被操纵的木偶一般,只能眼真真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踏入其中,身后的金色拱门轰然合并上。
时间似乎只隔了一秒,又似乎格外漫长。
不在被神力操控的陈清欢大汗淋漓的瘫倒在地上,悔不当初。
当她转身奋力想要推开金色拱门时,果然不出她所料,纹丝不动的拱门就像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md!”
陈清欢骂了一声,然后别无他法的开始仔细观察起这间奢华到极致的屋子。
一圈看下来,她的心越发的惶恐了。因为陈清欢发现,房顶上正在发光的吊灯,上面悬挂的至少千枚的水晶物体,似乎是麦克白导师曾经说的神明的神格……
“一个神明死后,他的神格就被遗留下来成为六棱柱水晶。这个神格如果没有被吸收,那就会一直留存直到永远……”
麦克白导师的话历历在目,陈清欢抬头看着那些印射出七彩斑斓的六棱柱水晶半晌,低头再没有了动静。
陈清欢穿越了这么多次,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因为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遇到神……
只是,会有这样的神明么?
陈清欢继续抬头看向水晶灯。会有神明把其余神明剩下的神格这样处理?做成吊灯装饰?
陈清欢想起麦克白导师说过,神明们在神魔大战后已经一千多年没有降临过大陆了。
一千多年都没有在出现过……一千多年……
陈清欢脑中闪过一丝思绪,转瞬即逝。
这间囚禁陈清欢的房间内,一切都奢华到了极致。数不清的各种宝石珍珠,玛瑙金银做成的各种用品,被随意的堆放在房间内的各处。
陈清欢一圈转过来,又把视线放在正中处唯一的床上。那上面有着比梦想城镇里陈清欢以前留下的天蚕丝还要柔软的丝被,发出金色诱人的光泽。
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去怕是都会让人疯狂。一想到自己拥有的梦想城镇仓库,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罗进去,就连活了几百岁的陈清欢也不免心动。
可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在如今这样的形势下,她不敢有任何‘反常’表现。
被关在屋内大概有半日,这位神明才再次出现在了拱门外。他依旧俊美异常的脸庞透过拱门看向里面依旧站立到现在却情绪低落的陈清欢,起步进来。
“我的信徒,你休息好了么……”
神明的话才结束,陈清欢转头哀怨的看向对方,“我不喜欢一个人在这里,神明大人……”
她的眉目含情,看着对方时像是整个眼中只有他,温柔又很专注。
人设不能崩!
这是陈清欢对自己的警告!
在没有任何解决办法的前提下,她不能轻举妄动!
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变化!
她作为米娜神女向圣殿祷告时,就是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对神明充满爱恋的痴情人设。如今哪怕怀疑对方要杀了自己,她也不能退缩!不能暴露!
这一刻,她爱神明!
她爱神明!!!
陈清欢虽然只字未提自己对神明的爱恋,可那双欲拒还羞的眼神显然比话语还要有说服力,这显然取悦了这位神明大人。
“叫我巴尔德尔(Baldur)……我的信徒……”对方伸手,轻轻的触摸上陈清欢的脸颊,陈清欢微眯起双眼依旧眷恋的看着对方,脸颊却不由自主的靠近对方的手,像是极其渴望对方的碰触。
“巴尔德尔……大人……”
“我的信徒,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么?……我太孤单了……”
“会的……我会一直陪在神明……巴尔德尔……的身边……一直陪着您!”
陈清欢只谈过一次恋爱。可她可以说自己见过无数深情的眼神,见过无数感人肺腑的爱情。
她知道,她知道爱情的魔力能让人改变多少……
“可人儿……”神明的手指根根分明,划过陈清欢的眼睑时带了轻微的瘙痒,让陈清欢顿时红了脸,越发的面色含春。
她此刻太感谢以前穿越时自己获得过的那些超能力了。现在她脸皮的薄厚都可以调节了……
……
神明居住的地方除了美就是美。这里似乎没有黑夜,没有任何一丝丑陋的地方。
陈清欢同这位巴尔德尔神明大人参观一圈他居住的地方后,甚至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因为服用空间灵泉变得美得不似真人,所以这位只能见到美的神明才看上了自己,并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虽然只是臆想,可陈清欢却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站得住脚的理由,毕竟自己第一次在圣殿祈祷时,就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如果是这个缘故,那安丝丽小姐的死亡就太可悲了。
陈清欢想起欧伦帕大陆,想起被一起囚禁的德萨。如今自己忽然被神明带走,也不知道他会如何……
可如今自己已经自身难保,又能顾得上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