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那我们的钱呢?”
姜景汐紧紧抓住上官毓雯,仿佛在期待最后一点什么。
上官毓雯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都被冻结了。不仅仅是你爸爸的账户,还有我的账户都被冻结了。”
姜景汐:“………”
“不过,”上官毓雯停顿了一下,“我手上还有很多奢侈品首饰,变卖一下,应该也能换不少钱。”
“现在最重要的是,看你爸爸什么时候能出来。”
她眼底满是恨意,但满腔的恨意又无法宣泄。
因为她恨的那人已经到了她不可轻易动摇的地步,这才是让人最难受、最憋屈的地方。
姜景汐早在听到‘被冻结’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她几乎咬碎了牙齿,尖叫出声:“姜稚她怎么敢?!这个jian人!!!”
“妈,我们要救爸爸出来!”
上官毓雯很绝望,“救不了,妈妈也没有办法了。”
她现在如同丧家之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心中恨不得将姜稚碎尸万段,可再多的恨意也无济于事,她现在根本奈何不了姜稚!
“我们不是还有哥哥吗?把这一切都告诉哥哥,哥哥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只要我们能够东山再起,我们一定能够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姜景汐的眼中似乎是淬了毒,满脸阴狠。
上官毓雯擦到了脸上的泪,面色也逐渐狰狞起来,“你说得对,怎么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还有景淮!景淮他那么聪敏一定能够想到办法的!”
“对,我现在就联系哥哥。”
母女俩在慌乱之中做出了一个慌乱的决定,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决定改变了姜景淮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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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光甲学院。
姜景淮自从上次回来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有好几次都差点耽误了训练。
指导老师无奈道:“景淮,一个人的天赋再重要,如果他的心境过不了关,就注定他这一辈子就走到了尽头。”
“你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马上光甲大赛就要开始了,我不希望你在比赛上面有任何闪失。”
姜景淮的潜力天赋无疑惊人,当初学院能够破格录取他也正是因为他小小年纪便展现了惊人的潜力天赋。
这一路来,姜景淮也不负众望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得到了光甲大赛个人赛的参赛名额。
虽然他只有十六岁,但无论是潜力还是驾驶光甲都非常的优秀,以指导老师的经验来看,拿一个个人赛前百名肯定没有问题。
毕竟司天光甲学院属于银蓝帝国十大学院之一,但名次却是排在后面几位。
可不管怎么说,能够进入帝国十大光甲学院的学生哪个不是天之骄子?而且能够打败这一众天之骄子获取光甲大赛参赛名额更是不易。
指导老师是看着姜景淮一路成长过来,可现在姜景淮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
“我……”
姜景淮紧绷着唇,每每回想起那惊人的一剑,他就会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那种无力感不是他想忽视就能够忽视的,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我没事。”
听到这句话的指导老师脸色立马严肃起来,“姜景淮,你这是像没事的样子吗?是个男人就给我振作一点!实在不行你跟我说出来也行,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哪里像是一个光甲师!”
姜景淮紧紧皱着眉头,“我……”
“说!”
姜景淮并不惧怕指导老师,他知道对方是为了他好,他思索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他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了比赛,不仅仅是他的荣耀,也是老师的荣耀,更是学校的荣誉!
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导致不好的事情发生。
等姜景淮讲完了全部过程之后,指导老师倏地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
姜景淮苦笑,“何老师,总不能是我瞎编吧。”
“这……”
这种情况也是何老师没有想到的,姜景淮这孩子不会说谎,看来他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何老师这时也明白了姜景淮到底被什么困扰、束缚,他紧紧皱着眉,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景淮,对于这种不怀好意的人,你也要因此结成心结吗?”
姜景淮低着头,不吱声。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老师叹气,“这个宇宙何其之大,优秀的人太多了,诚然,她的实力或许在你的认知之外,可你也有错。”
“你不该轻视每一个与你对战的人,哪怕外人说的再如何天花乱坠,你也只能相信自己试出来的结果。”
“如果一开始心底就不轻视她的话,是不是结果又不一样呢?”
“或许你会输,但输了又没有关系,难道你就会一直赢下去吗?没有人可以一直赢。”
“只有接受失败,接受自己的不足从而一点点改进,你才可能有机会做一个成功的人!”
“不仅仅是你,所有人都是这样。你还年轻,输了重来就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输了便输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
何老师的话如同一阵阵清冽的春风浅浅的划过姜景淮的心尖,似乎将他心底的郁结都吹走了几分。
姜景淮的眼眸逐渐亮了起来,“何老师对不起,是我轻敌了,我不该那么骄傲自满,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何老师轻哼了一声,但他还是更护短,“对方就是抓住你这一点才将你击垮,不过是一点上不了台面的卑劣手段而已,你真的不用太在意。”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猜她肯定会参加光甲大赛的,到时候你遇见她,再亲手打败她!你心中的郁结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此时姜景淮只觉得心中逐渐明亮起来,那一直笼罩不散的雾霾似乎也在慢慢散去,破有种拨云见日的敞亮。
然而,就在姜景淮快要想通这一切时,他却接到了姜景汐哭哭啼啼的电话。
“哥哥!咱们姜家破产了!”
“一切都是那个姜稚捣的鬼!!”
姜景淮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