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离拍摄现场并不远,权奈开车过去也就二十来分钟。
西承戴着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为什么接这部戏?”
房间内,西承取下口罩放在茶几上,长腿交叠。
俊脸隐约现着怒,细长的眸蕴着冷意,穿过空气直入权奈眼底。
说:“不知道这部戏的导演是你妈妈的对手吗?”
权奈眉梢微扬,喉间溢出模糊的声音,“啊?”
一杯白开水放在西承面前,敲着茶几发出“嘣”的响声。
她低着头脑袋,长睫遮住了眼底流露的狡黠。
“原来妈妈有敌人啊?”
西承审视地打量着女人,仔细观察她微变的表情,薄唇轻抿。
令西承想象不到的是,权奈忽然脱了鞋子,白莹嫩滑的脚丫踩在毛绒的地毯上。
小巧可爱,引人注目。
她小心地迈开步子,走到西承身边,长裙带起一阵微不足道的风,半跪在男人腿边。
头慢慢仰起,一张看似纯洁无暇的脸,酝酿着轻柔的笑意。
瓷白的脖颈更为修长,充满美感。
“那真是太好了。”
西承听了不可遏制地皱了皱眉,默默地移开了腿,保持一定距离。
她说:“我喜欢跟妈妈对着干。”
权奈也不恼,指尖调皮地在男人精壮的大腿上跳动着,嗓音透着浓浓的诱惑。
“我很喜欢你呀,西承哥哥。”
尾音仿若含着钩子,挠得人心痒痒。
特别是最后两个字,西承的心猛得缩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垂眸看了眼桌子上的水杯,长指攒动。
最终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跟妈妈抢男人,闻所未闻。”
“我这不是第一次嘛,请多多指教。”
权奈笑意只增不减,纤纤玉指捧起西承用过的玻璃杯。
对准了男人的喝过的地方,红唇细密地覆盖了上去。
少女喝得极慢,几乎是用舌尖舔的。
好不容易咽下去,舔了圈湿润的唇瓣,“西承哥哥,不喜欢吗?”
“花漾!我是你长辈,你这样还有没有道德?”
“长辈?”权奈笑出了声音,缓慢起身,藕臂搭在西承肩头。
“于情于理,你都不算,你未婚,她未嫁。”
少女撩了一下长发,“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西承稳了很久才勉强定住自己的情绪,蓦得,他一把推开权奈。
眉目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知羞耻!”
说完,马上摔门离开。
权奈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捏起留有余温的玻璃杯,扔进了垃圾桶。
余光睨着茶几上男人没来得及带走的口罩。
瞳眸冷得令人发怵,嘴角却扬着一抹弧度。
西承逃也似的回到车子里。
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
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阴森的眸底盖了层怒意,还有隐藏在深处的纠结,一时间挥之不去。
本来是过来质问花漾为什么放自己鸽子的。
他明明就知道花漾要做什么,还是眼巴巴地过来。
只是亲耳听到她不像话的语句,内心制约着他的道德底线响起了警报。
他怎么能这样?!
差一点点就对不起盼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