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虽然没有穿着布衣,但是却是脚上戴着铁链子,眸子中充满了戾气。
随着人流的向内涌动,终于是到了天尘子三人,本以为那人鱼是在记名字,原来是刻横。
“下一个。”人鱼手中的木板上被刻上了密集的刀横,此时刻完了炎灵的,开始了刻凤女的。
只见那鱼人简单一刻,凤女也就通过了,当天尘子上前时,那人鱼愣住了。
“你小子这么弱,能行吗?”人鱼不断的打量着天尘子的上下,用手提了提、摸了摸,开口道:“细胳膊、细腿的,怕是不行呀……”
“黑蒙,放他进去,他是大人亲自抓回来的,也是大人亲自吩咐来干苦活的。”蒙德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提醒那人鱼道:“放进去,死活不用管,只要干苦活便是,不能让他们停下来。”
黑蒙点了点头,在木板上刻了一刀,开口道:“小子,你过去吧。”
随着深入,到了里面是一个斜台阶,顺着台阶而上,不一会儿便到了一片漆黑的森林前。
只见一群人正在不断的挥斧砍着那黑色的木头,一棵环抱粗的都至少要百来刀才能砍下。
随处可见的还有十来个监工的,或人或人鱼。
“都愣着干嘛?”刚刚在殿内遇见的那名女子走了进来,手中的铁鞭挥得噼里啪啦,走在后面的人被打得肤裂血流。
天尘子紧跟着两女的身后,隐约间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息。
凤女与炎灵星海内的灵识珠子正逐渐的被染黑,三枚星纹也是化成了黑色。
天尘子星海内的黑色铁牌微动,一阵阵波纹自天尘子的脑海内传出,快速没入到了两女的星海内。
两女不由一怔,周身的能量又恢复到了正常,似乎是没有受到铁木林的影响。
“噼啪~”
一声鞭响,炎灵被抽得肩部血流,疼痛难忍,眼泪直流。
“走快点!”
女子似是无情的机械,下手根本就没有轻重,只有冰冷的厉喝声:“愣着干嘛?”
炎灵忍疼向前走去,凤女随后,天尘子跟紧。
走到了铁木林前的一棵巨树下,一旁的人鱼女子递上了斧头,命令道:“利索点,别想偷懒!”
三人接过斧头,一人砍一面,那黑树铁得要死,震得三人手臂发麻。
“砰!砰!砰!……”
砍树的声音好比打铁,每一下都充满了金属撞击的声音,让人耳骨震痛。
后面来的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有的被震得七窍流血、有的手臂直接被震得骨折、更有甚者当场死亡。
铁木似有生命,那些死去的人既然被其吸收了,还不会产生丝毫的怪味。
“究竟是什么树?”天尘子心中万千思绪,这样的树木太奇怪了,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凤女与炎灵两女都显得十分小心,使用的力道都是精准的控制,防止伤到自己的身体。
三人配合得很是默契,为了节省体能不断的减少力度,暗中观察着四周。
“噼啪~”
一声鞭响,天尘子直接被抽飞出去了十来米远,狠狠的撞击在了那铁木林内的黑色铁树上,发出了金属般的声响。
炎灵与凤女瞳孔突然漆黑如墨,挥斧头的速度变快了。
“难道这木头能影响人的神魂?”天尘子望着两女那如同傀儡的行为,此时不由一惊,赶忙跑了出来。
趁管理者不知时,天尘子便搂着两女向着铁木林的深处逃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凤女与炎灵的意识突然恢复了过来,满脸茫然的盯着搂着自己二人的天尘子。
“你们别离开我太远,这地方太古怪了,会控制人的身魂,直至人耗尽自身生命为止。”天尘子放下两女,特意叮嘱两女。
“你是说这铁木林的铁木会影响到我们?”凤女显得狐疑。
“你们往后面就知道了。”天尘子不去解释,而是让她们自己看。
只见后面的人都如同行尸走肉般,规则的砍树、规矩的干活,不知道劳累、不知道辛苦,偶尔几个倒下便被铁木给吸收了。
凤女与炎灵顿时心中炸毛,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感觉下一刻便会灭亡。
“我们向内去看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控制他们的源头线索,解救自我。”天尘子示意两女紧跟着自己。
两女腿脚哆嗦着跟上天尘子,炎灵抱着左臂、凤女抱着右臂,两人显得胆小极了。
“师姐,你们用不着这么害怕吧?”天尘子被两女突如其来的操作给弄懵圈了。
“师弟,还是挨着点儿安全,我们也好保护你。”炎灵顾不得脸红,玉臂与天尘子紧贴着。
她每走一步都是依偎着天尘子的手臂,只差没有以身相许了。
“只要不超过八里,你们便不会有事,放心吧。”天尘子被两女这样挨着很难走路,出口安慰着两女。
凤女撇了撇嘴,依偎道:“师弟,你可别想着自己逃跑呀……”
“师姐放心好了,”天尘子显得无语:“要是我想逃,那还用得着带上师姐你们嘛。”
两女点了点头,松开了天尘子的手臂,三人并例前行。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三人也是遇见了看似无垠的黑色大海,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黑色海面上竟然浮着上千口黑色棺椁,每一口都是用铁木林内的铁木制作而成的。
“这……”凤女眸子睁得老大,连嘴唇都是有些颤抖。
“难道是冥河?”炎灵喃喃自语道。
天尘子并没有开口,只是不知所措的盯着这一切,随后望向了四周。
除了两女与铁木林外,也就只有这黑色的海面。
他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有星海内的那枚黑色铁牌子在微微浮动,似乎是在预测着什么。
黑色的水面上静得出奇,上千口漆黑的棺椁也是静得出奇,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宁静而是沉寂。
如果是从上方往下望去,这里的一切连同整个世界都是灰黑色的,似乎连一点儿彩色都没有。
无论是那群砍树的,还是穿着火袍的凤女与炎灵,她们都是没有任何的色彩,似乎是没有任何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