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深此时的狠戾的嗓音对苏正德来说犹如看见了来自的地狱的魔鬼。
直到挨了几棍子之后,苏正德的神情之中才露出几分的害怕,之前不知道他的手段,现在才深刻的认识到。
“你为什么狠得下心去杀害我妈妈?你想和她结婚,我们不阻拦你,你和我妈妈离婚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念念的语气有些激动,虽然看了视频有段时间,但是依旧记得他们的那副嘴脸。
尤其是刚成年的那天生日里,就接到一个这样的电话,她当时是一个怎么样的心情。
“这都不怪我!要怪就怪舒从霜,我就和她提出离婚了,可她丝毫不同意,是她逼我做出这样的决定!”
苏正德可能被腿上的疼痛感刺激到了,自然也没有好气,反而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卸到舒从霜的身上。
“不可能!你肯定在说谎!”
苏念念清清楚楚的记得舒从霜说受够了苏正德,他提离婚她怎么可能不会同意呢?所以她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顾墨深把目光放在盛怜珊的身上,她也是知道她的手段的,想必也不会说谎的。
“现在给你机会不说的话?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说,我全部都说。”
盛怜珊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减轻惩罚的机会,苏正德那个笨蛋这都不能好好把握,怪不得一辈子都没有出席。
“苏正德想让舒从霜净身出户,什么都不带走,包括你!你妈死都不同意,拼死也想带走你,那间拆迁的房间也是你妈留给你的嫁妆,说什么也不可能给他,这婚就没离成,所以他才动的手。”
她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打死也不嫁给苏正德这个没用的男人。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妈一定会路过那里?”
苏念念觉得一切都不合理,就算他们的计划是很周密,可是怎么能算准舒从霜那天会去哪里?
“因为那天是你生日,舒从霜每年到了这天一定会去固定的蛋糕店给你买蛋糕。”
盛怜珊的话语刚落。
苏念念脑海里似乎浮现了那时她对舒从霜说的话。
【妈妈,这个蛋糕好好吃,以后我们每年都吃好吗?】
【好,以后念念想吃妈妈都给你买。】
舒从霜慈祥的笑容还深深的留在她的脑海里。
自从那天生日起,每年过生日她都会去那家店给苏念念买蛋糕过生日。
“所以你们就看准时机痛下杀手?”
苏念念颤抖的问道。
苏正德直愣愣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包括刚刚喋喋不休的盛怜珊此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苏正德!她可是你同床共枕十几年妻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苏念念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吼出来这些话,猩红着双眼充满怒气的看着他。
随后整个人瘫软般倒在顾墨深的怀中。
“如果舒从霜早点识趣,把东西给我们?我至于对她痛下杀手吗?总之一切都怪她太爱财了!”
苏正德看不懂自己现在的处境,依旧特别猖狂,脸上一脸的不服气。
闻言,苏念念白嫩的手随手抓起一根放在脚边的粗糙的棍子,试图往苏正德的身上砸去。
她替舒从霜那些年的辛苦不值,她为自己身上流着跟他相同的血感到恶心!
顾墨深及时看到苏念念的举动,眼疾手快地拦下来。
她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拦着她?
“念念,对付这种人渣不必脏了你的手,有他们就够了,你这么干净漂亮的手有别的用处。”
顾墨深低沉的语调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随手把那根粗糙的棍子从她的手中夺走,直接扔给保镖。
骨节分明的手握起苏念念的白嫩的小手,不过拿了短短几秒钟,白皙的手上已经划出红色的痕迹,看着让他心疼。
“念念,不用亲自动手,你受伤我会心疼的。”
顾墨深的话音刚落。
保镖的棍子眼疾手快地落在苏正德的身上,好像特意在他面前表现自己似的,打得特别的卖力。
苏正德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一直乱窜,好几棍子都打空了。
忍不住痛呼道:“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禁锢人身自由,真的不怕警察知道吗?打死人了,你以为你们还能脱离的了关系?”
他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敢威胁顾墨深。
顾墨深的财力简直在滨城横着走的存在,他这辈子没有怕的东西。
遇见苏念念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害怕她受伤,害怕她不爱自己,害怕她有危险,只要是有关于她的事情,她都害怕。
闻言,顾墨深不禁摇头嗤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他天真呢?还是单纯呢?
“我活到至今为止,好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你以为你是谁?我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的区别!”
甚至可能在他的眼里,比蚂蚁更容易捏死。
苏正德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盛怜珊因为说出了实情,免了皮肉之苦,但是该有的惩罚是不会少的。
“算我妈看走眼了嫁给你这样的男人,后半辈子都在监狱度过吧!”
苏念念已经无法容忍自己再跟他多说一句话,甚至是多一看,那都感觉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顾墨深弯腰一把抱起苏念念转身离开了这个现场。
她闭上双眼,听着身后的惨叫声,只觉得心累。
苏念念的脑海里面一直浮现着盛怜珊的话,如果不是她的那句话,舒从霜怎么会每年都风雨无阻的去为她买那个店的蛋糕。
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就是她害死的舒从霜,嫉妒的自责。
顾墨深以为她在自责刚刚那一棍子的事情,便为她解释,毕竟她也希望他们罪有应得。
“念念,给他们一顿教训后,会把他们送去警察局,自有法律来制裁他们。”
可是苏念念依旧一言不发,红通着眼眶,一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
掉在白色的裤子上,即刻就晕染开来,显得特别的明显。
“大叔,我的存在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