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死就好像在奥林匹斯山上放出了一种看不见的野心似的。原来,许多人抱怨宙斯的统治手段,但是他们自身也参与其中来追求自己的快乐,这种现象在奥林匹斯山和凡间都是如此。
但是现在呢?除了波塞冬和艾丽丝之外,更多的人开始对这个王座产生兴趣,而且宙斯还在对着一个凡人发泄自己的怒气。
确实,奎托斯曾经是个神,但是他对于宙斯的威胁远比那些现神带来的威胁要少。
雅典娜离开了互相交换着讽刺言论的宙斯和波塞冬。她应该废掉自己的父亲么?还是说他应该帮助老张去斩杀他?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于是冷静了下来。肯定有着不用反对她父亲——或者去帮助那些要反对她父亲的人——的方法的。肯定有着别的方法。
那链条紧紧地缠在了老张那布满肌肉的的脖子上,然后把他猛地扯倒在了地上。
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然后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拉力从那狂奔着的战马上传来。那马身体两侧的斑点像火焰一样发着夺目的光芒。
它用蹄子向后面的老张踹来,但是因为链条的关系,他很幸运的没有被踢中——如果幸运这个词可以被用在一个快被缠在脖子上的链条弄到窒息而死的人的话。
他发出了疼痛的呻 吟?声,因为他撞上了一棵枯树然后身体弹到了空中。
他重重的落回了地上,不过这回他看到了骑手的样子。
那男人穿着蛮人的盔甲,沉重的金属板挂满了肩膀和胸口,赤裸的手臂还有戴着皮质手环的手,腿上的绑腿下可能有着胫甲,但是估计是没有的。
尽管这个蛮人没有戴头盔,但老张还是没能看到他的脸。
现在最要紧的是身体下方急速移动着的地面,自己的身体正被这越来越快的速度而一点一点的磨烂。
老张用双手抓住链条并用力拉向自己,试图借此解开缠在自己喉咙上的链条。
他感觉链条已经勒紧肉里去了,顺带夺走了他的空气来源。
那马在小道上跑得越来越快的同时,老张的视界也变得越来越暗。
在这么大的潮湿沼泽中,他只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石头,树桩,碎片,这些都撕扯着老张斯的肉体,让其无法专心于那唯一能拯救他的行动。
如果他不把脖子上的链条解开的话,他就会死。
那马跳过了一棵倒下的树;而老张则正面撞上了它然后浮在了空中。在这一小段时间内,链条的力道松开了不少。他拧了一下脖子,将脖子上的链条解开,然后伸出手将其缠在手上。
然后他又落回了地上,同时肺部的空气也一口气的吹了出来。他又被拖了大约100码的距离,然后他才终于恢复了自己的全部感官。
他用左手拔出了背后的剑,然后用尽全力砍了下去。前一刻他还被拖着——后一刻他就从树木中间的小道上爬了起来,那用火焰装点的马没了老张的负担一口气跑到了前方的林间空地上。
那骑手拽着缰绳,让马蹄在地上敲打着,溅起的灰尘就像云雾一般。然后那骑手转了过来,拿着刀跑回了老张现在站着的地方。
“天哪,这是真的!”那骑手惊讶的喊道,眼睛紧盯着老张,“看来命运三姐妹今天正在对我笑呢。我一路上杀死了哈迪斯的守卫,一步一步逃离了凌虐之火,这一切都是为了改变我的命运。而还有什么能比从干掉杀死了我的人开始更好的呢?”
“是你,”老张冷笑着说道,“你要我杀死你几次才甘心?”
那蛮人之王扭过头来,不屑的吼了一声。老张看到了他脖子上白色的伤疤。
奎托斯本尊把他的脑袋切了下来,它的脑袋随之掉进了泥地。
他低头盯着老张的时候,那浓密的黑色络腮胡再次把那斩首的伤疤挡住了。
老张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两个空空的眼眶,但是他隐约能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杀气。
那蛮人之王盯着他那站在地上的敌人,心中浮现出了狡诈的计划。
“因为我的努力,命运三姐妹才给了我这样的奖励,将我复仇计划中的唯一的敌人——奎托斯——送到我面前。”
老张眼中的世界依旧在旋转着,他蹒跚着走向前去,黄昏昏暗的光线和逐渐升起的有毒沼气取代了血液的味道。
战场上的灰尘因为大量的血液而变成了没过脚背的泥土。
他从他所居住的世界中被分离出来,然后被送进了梦境——噩梦中!
老张是这幻象中的一部分,但是他又试着脱离这一幻象,因为他正像原来一样面对着蛮人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