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离开,他不是应该放心才对,为什么好像更生气了?
“你问我?”
帝云灏在幽暗中一如往昔完美的侧脸,缓缓地回头望向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
伸手将她桎梏在双臂间,抵上了门板。
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他轻轻地笑了。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往后,不会再有!”霸道而强势的嗓音就像冰片一样飞入了她的耳膜。
“记住,除非我腻了,否则你永远都只是我的,生是我帝云灏的人,死是我帝云灏的死人!”
……
等一切平平息,帝云灏就离开了卧室。
“少爷,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回到书房,别墅的管家早已经将凌乱的场面给收拾妥当,恭敬的俯了俯(身shēn),转(身shēn)离开。
颓废的陷入沙发椅里,看着桌子上年斯准备好的资料,俊脸上满是(阴yin)郁的神色。
半响后,帝云灏从桌子上拿过车钥匙,一个人开车从别墅离开……
横冲直撞在道路上疾驰了许久,最后车子停在棋子湾的国道上,那四年前他第一次在棋子湾找到沐汐的地方。
他伸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从脑瘤康复后,杰洛士就提醒过让他最好不要碰烟,他当时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后来就干脆把烟给戒了,离开幽冥岛之后也一直保持这样的好习惯。
所有人都以为他怕死,怕脑瘤复发,所以才会这么听杰洛士的叮嘱。
他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记得他的小呆子只要一闻到烟味就会蹙起小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傍晚的海浪声总是格外的柔和,带着回忆的味道。
帝云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车开到这里。
四年过去了,很多事(情qing)都变了。
就连这片记忆中的海湾也随着记忆的变迁而悄然变化着,他自以为可以留住想要留住的一切,到头来终究是一无所有。
想起她苍白的小脸,决绝想要离开他的背影,心一紧。
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伸手从裤袋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年斯的电话。
“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开辟谣,另外,通知杰洛士,启动幽冥岛的自毁装置,在记者会召开之前,一定要让它彻底消失!”
听见帝云灏吩咐的年斯蓦地一震,主子的意思是要炸毁幽冥岛吗?
“主子,幽冥岛关系到帝家的根本……”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冷冷的吐了一句,寒意极重的嗓音让电话那头的年斯当下就噤声了。
“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子公司都高度警惕,一旦出现任何的异常,即刻汇报!”
话落,就挂断了手机,迈着长腿跨出了车门,欣长的(身shēn)躯依靠在豪车的门边,看着那表面平静,实际上暗潮汹涌的海水。
眼底尽是漓光!
祁冥夜,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个够!
看看这场战争的最后,是你死还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