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怪物如狂风一般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就算是久经战场的令将军等人,也被这样的情况给愣住了。
而这一愣之间,已经注定了这一场杀戮的结局,连风都带着暴虐凄凉。
就这一愣之间,成片的怪物已经扑向了冰面上的所有士兵。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厮杀,更多人突然间有一种解脱的念头。
令将军本能地要抵抗,就在这时,那怪物铺天盖地仿佛要吞噬了一切,男子第一次害怕什么滋味,手中的刀也跟着颤抖起来,后退一步,一咬牙,横竖都是死……
“冲出去——”令将军大喝一声,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所作出的决定已经不是能用正确与错误决定,就像是在强大的实力之下,所谓的正确与错误都变得渺小可笑。
“冲啊——”在生死的最后关头,也激发出了一些士兵最后的血性,跟着站在最前面的男子直接冲了上去,瞬间,一半的士兵直接变成了灰烬,冲天的火光,焦臭味,一片漆黑的冰面,还有无数游离的暗红色烟气侥幸逃脱,在空中飞舞。
“将军,这边走——”秦良手中金鞭卷走一个冲上来的怪物,大声喊道,他们的队伍已经困在无数怪物的包围之中,遮住了天日。
半个时辰后,队伍零散只剩下一半的人,所有人已经筋疲力尽,渐渐地已经开始绝望,怕死已经成了一种原始的本能。
“鲍幸,带着几位法师看能不能冲出去。”令将军声音沙哑地开口,深吸一口气,凭着剩下的人,再杀出一条路,说不定可以让人出去。
“将军,你带人出去,我断后。”鲍幸立刻明白了令将军的意思,立刻拒绝。
“这是命令——”令将军大喝一声,鲍幸一愣,想要再辨白,怪物们根本不给他时间,刚要开口,一只怪物已经冲了过来。
“弟兄们,跟着我——”令将军大喝一声,带着士兵立刻上前一步,无数的怪物盘旋在他们周身,令将军挥手就将一只怪砍在了冰面上,在火焰还没有袭上身的一瞬间,脱开身。
鲍幸一步一回头,将军这是要牺牲自己让他们出去。
“啊,啊——”一名怪物抱住了士兵的头颅,下一刻,那活生生的头颅就变成了一滩黑水,只剩下无头的尸体在冰面上跳腾着。
令将军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令将君裹紧了手中的刀,眼眸之中多了一份视死如归。
“冲啊——”令将君一马当先,冲着最后一道挡在他们面前的怪物冲出去,只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冲啊——”将士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跟上令将军,不要命地往前冲去。
一头怪物直直地冲向带头的男子,另一头怪物也飞快地扑过来,一名士兵肉身扑了过去,扯下了一头怪物,顿时火光四起,那士兵立刻扑向另一头怪物,顿时和两头怪物融在了一起。
令将军来不及悲哀,一刀砍下一头怪物,大吼一声,直接冲向一头横冲直撞的怪物,仿佛要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渐渐地,怪物越来越多,鲍幸已经走到了最边缘,可是,不断有怪物袭击而来,鲍幸渐渐地开始绝望,拼尽全力也冲不出去,他对不起令将军的牺牲,辜负了令将军……
“将军——”
“将军——”令将军的身边只剩下了寥寥数人,紧紧围着令将军周围,看着越来越多的怪物。
“将军,我们出不去了——”此时,他们也不知道鲍幸带着人能不能出去,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将军,我们败了——”一名士兵抹了一把脸,没有悲伤,没有颓废,是拼尽全力以后的实事求是。
令将军不语,默认这个事实。
“杀一个,赚一个。”令将军说道。
所有人又提起了刀,准备做最后一搏,就在这时,一道火光直接冲向极速乱窜的怪物,下一刻,顿时间那怪物哀嚎一声,瞬间变成了一道火球,连带着旁边的两个怪物也瞬间成了一道火球。
一道箭没有引起下面厮杀的令将军的注意,而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箭矢飞射空中,顿时间火光四起,那些怪物哀嚎声一片。
“将军——”剩下的士兵愣愣的,一时没有看懂到底出了什么事,紧接着更多的箭矢飞来,半空中的火球越来越多,那些怪物纷纷逃窜,一时间,天空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仿佛重生一般。
“令将军,快走——”远处一声大喝,瞬间拉回了令将军的神思,正是朱平的声音,跟着身后的将士齐齐射出的火箭,一瞬间让怪物溃不成军。
令将军提起刀立刻朝着朱平的方向奔过去,周边无数怪物的哀嚎声,鲍幸也朝着朱平的方向奔过来。
“朱副将——”
“朱副将——”朱平没理鲍幸,直接去接令将军。
“将军,属下来迟——”朱平立刻跪下,大雪封山,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没想到到了军营是竟然遇到这样的变故。
“快起来,居大人——”令将军拉起朱平,看向居南一。
以他对朱平的了解,自然知道,他的人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想出这样的法子就他们,而那些士兵应该是居南一带来的人,真正的火令队的侍卫。
“令将军,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先离开再说——”居南一看了一眼远处,谨慎地说道。
令将军跟着点点头,士兵们相互搀扶着,飞快地朝后方撤退。
……
“少主子——”参长老看着越走越远的人,有些着急,少主子怎么放这些人离开了,眼下正是一举拿下的最佳时机。
参长老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再看自个少主子的神色,这是要放那些人走了?少主子不是一心想着赶尽杀绝么?
可是现在这么又把人放走了?
而银河静静地看着离开的居南一,并没有开口。他放他一马,是因为他曾经救了念如,这样,念如与他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下一次,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杀了。下一次,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