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光团飘向马二,他急忙大喊一声。
“等等!我要先看见王刚那两个人死!”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错觉?”
星兽的声音去掉了温和友善的伪装,每一个字眼,都透露着高高在上的冰冷淡漠。
“记住,不要有任何抵触的接纳我的到来,否则失败了,你的要求会作废。”
朦胧光团化作气雾将马二笼罩,从他的七窍与每一个毛孔,钻入他的身体。
轻车熟路的熟稔作态,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星兽想要占据人类的身体,与单纯的吞噬灵魂,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难度之大,不亚于登天,细致的操作、绝佳的运气、多次的尝试,缺一不可。
并不是说吞噬掉人类或畸变种的灵魂,让该身体成为无主的躯壳,就可以直接入主占据。
人类身体构造复杂,不是科技制造的机器,更遑论肉身畸变的畸变种了。
至少星兽肯定做不到,换而言之,能做到这一点的存在,绝不是星兽。
人类要毫无抵抗之心的接受,星兽才可以完成侵占,鸠占鹊巢,顶替掉该人类的灵魂。
通常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首先人类死后,星兽的承诺没有任何约束力。
其次,人类对星兽占据身体,即便主观愿意,本能还是会有些许排斥,一丝一毫的排斥,放在灵魂层面都会无限放大,成为占据失败的原因。
最后,这么做对星兽的弊远大于利,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好处。
星兽之躯是星兽最强大,也是最根本的手段,有实体的人类肉身对星兽而言,简直是一座囚笼。
不仅会让星兽感觉束手束脚的不自在,更会极大程度限制星兽的实力发挥,将自身置于危险的境地。
而且千辛万苦占据的人类身体,过一段时间,也会因魂与肉的不兼容,以及实力的巨大差距,使得身体承载不了灵魂而崩溃。
也幸好有诸多限制,让这件事变得吃力不讨好。
若不然披着人皮,行走于街头巷尾,混迹在人类世界之中的星兽,定然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十分钟后,所有光雾钻进马二的身体,一丝不剩。
他脸上的表情消失,呆滞的像死气沉沉的木偶,就连呼吸与心跳都消失了。
要是在身体的生命体征消失前没有成功,此次融魂等同于失败。
毕竟一具死尸,即便占据成功,也不会有任何价值。
且不说死尸发臭易腐烂,单是体温消失、心脏停跳、血液凝滞这几点,便注定了活动在外,落到他人眼中,一眼就会被识破。
马二睁着的双眼,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亮光。
在他大脑深处,灵魂层面,星兽手法精细,小心翼翼的将自身,向马二的魂体融去。
相较它的星兽之躯,c级星武者马二的魂体,脆弱的就像是个一戳即破的泡泡。
融魂的第一步,便是要将无比强大且磅礴的星兽之躯,塞进这个脆弱不堪的泡泡里面。
这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马二要保持着清醒,时刻承受巨物塞进体内,撕裂般的痛苦。
灵魂在不断撕裂,与不断愈合的反复循环中,变得更加柔韧且具有延展性。
期间,马二要是出现了抵触的情绪,或选择放弃,都会对这宛如悬崖走钢丝的高风险行为,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从而打破脆弱的平衡,使融魂以失败收场。
疼,无与伦比的疼。
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疼痛,比肉身强烈无数倍。
放在事情发之前,马二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能够承受的住。
事实上,星兽也没有对这个,实力不过c级的人类抱有希望。
直到半具星兽之躯塞了进去,星兽顿时狠狠刮了两下自己的眼珠子,用行动生动的诠释‘刮目相看’这一人类词汇。
塞进去一半的它,接触并吸收到了马二的记忆,从中了解到了王刚与李慧慧二人的相关信息。
同时,它也知晓让马二坚持到现在的根本因素是什么。
“马二,要不是王刚和李慧慧抛弃了你,你会沦落至此吗?”
“马二,你想杀了王刚和李慧慧对吧?”
“马二,坚持下去,我会踩碎王刚浑身的骨头,再当着他的面,生撕了李慧慧喂食畸变种。
只要你成功的坚持到最后,就能够实现你许下的愿望。”
“马二,你不会白死,那两个抛弃你的人类,会下去给你陪葬。”
“马二,我保证,他们会比你死的惨一千倍,一万倍。”
一声声带着蛊惑意味的‘马二’,好似地狱恶魔的呓语。
马二对星兽占据自己身体的行为,没有丝毫抵触。
他需要的只是一些鼓励,让他在无尽痛苦中不放弃,继续承受煎熬的鼓励。
恰好,星兽在这方面是绝对的行家。
它会给予马二适当的鼓励,哪怕鼓励的方法或有偏差。
马二的魂体陡然冒出刻骨铭心的仇恨。
若让王刚与李慧慧感受到,定会跳脚骂娘。
到底是杀了你全家,还是给你扣了百八十顶绿帽?
至于吗?这么恨我们?就踏马的离谱!
马二(骄傲脸):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马二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容易恨人,一恨上就恨之入骨的那种。
王刚、李慧慧(懵逼脸):......6。
星兽察觉到了马二魂体的变化,自知蛊惑起了效果,当即加大力度。
塞!狠狠的往里塞!!!
......
想要在沦陷星城发财,有一条风险小、收益高的捷径可走。
那便是守株待兔,等候有收了获,打算撤退的‘同行’上门。
一路寻找合适躲藏地点,谨慎撤退的王刚与李慧慧,很不幸的在一座五层高的商场内,碰上了这类人。
两人从侧窗一个鱼跃进入商场,按计划走最短路线,直线从大厅穿过离开。
当他们走到大厅中间时,一道轻微的‘咔嚓’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
下一刻,各有两人堵住前后大门,又有十几道人影从不同的层次冒了出来。
为首的一位用胳膊肘撑着三楼的栏杆,手上拿着把消音手枪,刚才那声‘咔嚓’,正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二位,从我这过,留下点买路钱,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