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农奴一愣,旋即捧腹大笑。
“这小女孩说啥?”
“她说要把咱们全杀了。”
“哎呦,笑死我了,要是想把我笑死,她成功的可能性不小!”
“来让叔看看,你咋杀人的。”
“......”
安闲眉头微挑,松开安渔的手,轻拽呆毛,以示鼓励。
“加油。”
随后脚尖轻点,纵身向九饶星掠去。
安渔一人被留下。
她环视一圈逼近的人群,甜甜一笑。
南瓜拟化解除。
娇小的身躯,扛着不成比例的大枪。
在众人从戏谑到惊恐转变的目光中,纤细的手指扣动扳机。
灿金色光弹喷射!
以她为中心,展开一片血色修罗场!
惨叫与求饶不绝于耳。
碎肉飞溅,血流成河。
安渔笑的欢愉,十分开心。
九饶星上。
安闲在酒中仙身边落座。
“几个小时没见,摇身一变,成感动联邦十大人物了?”
才坐定的安闲,太阳穴直突突。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呵,再怎么着,也是个好名声,总比你个臭名昭着的老酒鬼好。”
酒中仙被干沉默了。
忘了这茬,自己还真没资格说他。
过了半晌,他看向安渔,转移话题。
“这孩子心理不会有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小孩子调皮点很正常。”
“......”
酒中仙再度沉默。
管扛着大枪,在人群里肆无忌惮的扫射叫调皮。
他还能说什么?
安闲躺下,感受着打卡进度条的涨幅速度,很是满意。
“话说你怎么还没走?留在这,不会是为了守着这些瓶瓶罐罐吧?”
“是啊,得有人守着。”
酒中仙叹气。
“我要是走了,那些农奴能瞬间冲过来,把这些抢走。”
“抢就抢呗,怎么,舍不得?还是你也想换一身畸变器官?”
“放屁!”
酒中仙眼睛一瞪,灌了口酒。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些东西,交到联邦手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然让其他任意一个势力,得到这么多的畸变器官,都不是一件好事。”
安闲颔首默认。
确实如此,联邦拥有最全面,最完善的医疗体系。
能最大程度的,发挥这些畸变器官的作用,为它们找到合适的主人。
不过认同归认同。
要是让安闲做决定,他觉得全部毁了最为干脆。
哪怕初衷是好的,如此庞大数量的畸变器官,想要一个不落的管控到是不可能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利益动人心。
下面的人,为应付过去好交差。
将畸变器官给需要者换上,扭头再把人宰了取出来,高价售卖。
这种事儿,发生的可能性极大。
到时候,畸变器官不仅无法挽救一个人,反而会害死更多的人。
枪声渐消。
安渔周身数十米,死的死,跑的跑。
再也没有一个能喘气儿的。
收起南瓜,她开心的笑容消散,转而一脸愁容。
站在原地,看了看一身的血,又看了看九饶星之上,安闲所在的位置。
“完了完了,又要挨骂了。”
踌躇不前之际,安闲的声音飘入耳。
“找地方洗干净,换身衣服再来。”
“嗯嗯!”
两日后。
城墙攻守战愈演愈烈。
两城联军,在第一波遭挫后,迅速组织反击。
一边是精锐,一边严格来说,连军都算不上。
哪怕后者占有城墙之利,伤亡也在不断扩大。
反观两城联军,除去第一波折损过半,这两天的伤亡,不及起义军的十分之一。
巨大的悬殊,深深打击着起义军的士气。
敌方以下打上,精准的子弹与炮弹,总能造成有效杀伤。
要不是这里是九饶星城,城内到处是田。
两城联军,顾忌伤到稻田。
早就申请导弹洗地,把城墙上的叛军剿灭了。
“姜大哥,已经有人扔枪跑了,咋办啊?”
收到这则坏消息,姜茂暗道倒霉。
为什么正好碰上两城联军来九饶?
他们能晚点来该有多好。
那时候布局完成,九饶掌握在手。
以联邦一半人的口粮,九饶的所有田为质子。
令联邦投鼠忌器,不敢贸然进攻,起义就算成了。
可现在,完全没时间让他去做部署。
难道要举白旗?
姜茂纠结万分。
这时,沈助颇有深意的出言提点
“姜先生,乱世,当用重典啊。”
姜茂会意,深深看了他一眼。
“如果那么做,我和九饶现在的地主阶层,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地主逼农奴卖命是为自己的利益。
而你是为了让他们有个光明的未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沈助仰头,双臂展开做拥抱状。
“破晓将至!黎明前的黑暗不可怕!
我为迎光者,当迎光耀九饶!”
此时的沈助神态狂热,宛如狂信徒一般。
迎光普照一座星城,是迎光者至高的荣耀!
一旁。
郑湖默默记录。
【沈助疑似被光明党派拉拢,需注意。】
迎光议会的内部分歧,已经严重到致命的程度。
稍不注意分崩离析,不是一个玩笑。
自迎光议会成立以来,始终未能迎得光明降临。
一些人信念不坚定的人,心态因此发生变化。
比如...光不来,那我来当这束光。
他们不想当解放者,而是想要成为新的掌权者!
郑湖写下这一句话,又迅速将其涂黑。
有些事,记到心里即可。
姜茂在沈助如灼灼烈日的目光下,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同时,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对身边前来汇报的人下令。
“临阵脱逃者,当场击毙。
再派人去城里征兵,城里那么多人,耗也要耗死敌军!”
“姜...姜大哥,可是...”
“按我说的做就是,只要能解放九饶,让所有农奴堂堂正正做人,一些牺牲是必要的,也是值得的。”
“......是。”
又是两天。
城墙被血染红。
不知多少农奴死在了上面。
得益于他们的牺牲,战局稳固。
然而姜茂却高兴不起来,他要的不是稳固,他要胜利!
用农奴的命,拉平和两城联军的差距,下面早就怨声连连。
接下来还无法取得胜利,恐怕起义军内部,得在别人的率领下,再起义一次了。
在他愁白了头时。
百里之外,一支军队悄然逼近。
正是从南安,远赴九饶的南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