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宫外。
始皇帝的六驾马车缓缓驶来。
以嬴子锋为首的满朝文武齐齐上前,高声道:“臣等拜见陛下!”
在这山呼声之中,始皇帝的身影缓缓从车驾之中走去,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满朝文武,威严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诸位爱卿平身吧。”
说话间,始皇帝的目光落在嬴子锋的身上,嬴子锋同时走上前去,搀扶始皇帝下车。
始皇帝看着嬴子锋,说道:“瘦了。”
嬴子锋微笑着回应道:“父皇也瘦了一些。”
始皇帝哈哈一笑,说道:“朕在外巡游,每日这体力消耗不小,的确是该瘦的,倒是你,被繁忙的公务累坏了吧?”
嬴子锋点头笑道:“儿臣日日夜夜都盼着父皇早日归来,好让儿臣解脱呢。”
始皇帝再次大笑一声,说道:“解脱是不能解脱的,以后你得继续每日上朝,和朕一同批阅奏章,你我父子二人齐心协力才能都轻松。”
嬴子锋闻言无奈道:“那儿臣只能遵旨了。”
始皇帝看着嬴子锋那一脸无奈的样子,再次开怀大笑。
不远处,满朝文武看着嬴子锋和始皇帝那相处融洽父子和谐的画面,脸上神色都是不免变得十分微妙。
古往今来,他们从未听说哪家王室父子可以如此友善相处的,父防子,子防父才是常见的事情。
不过这种和谐相处的事情发生在始皇帝和太子殿下的身上他们倒也可以理解,毕竟不论是始皇帝还是太子殿下,在他们看来都远不是过去那些王室成员可以相提并论的。
前者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开创大秦帝国之基业,居功甚伟。
后者天赋异禀,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令帝国焕然新生,展现无上能力。
这样一对父子共存才造就了如今的大秦帝国的繁荣昌盛,可以说帝国有今日的景象这父子二人缺一不可。
他们作为臣子,能够接连为这样两位强大而优秀的君主效力,实在是他们的荣幸。
就在满朝文武想到这些的时候,嬴子锋和始皇帝已经朝着宫中走去。
满朝文武见状连忙跟上,不远不近的走在后面,并不打扰前方父子相处。
始皇帝一边走,一边看着宫中的环境,颇为感慨的说道:“相比起外面的自然风光,宫中这些人造景象真是让人觉得平淡。”
嬴子锋微微一笑,说道:“外面景色秀丽的地方极多,以后有机会,父皇可以再去一些地方走走看看。”
始皇帝轻轻点头,说道:“这一次外出巡游将近半年时间,朕去了很多地方,天下百姓的生活和过去相比较起来的确是好了很多。”
嬴政尤还记得,当初他在出关巡游的时候遇到的那些百姓大多是蓬头垢面,骨瘦如柴,不说吃好喝好,就连保障最基本的生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而在如今,百姓们几乎人人身穿棉布做成的新衣,面色红润身强体壮,脸上时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吃肉喝酒已经成为生活中的常态,再也不必为填饱肚子发愁。
他很欣慰可以从百姓们身上看到如此显着的变化,因为百姓过得好,才证明帝国的发展好。
嬴子锋听到始皇帝的感慨,笑着说道:“百姓的生活比起过去的确是好了很多,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百姓乘坐列车前来咸阳旅游了。”
父子二人一边走一边聊,没过多久便来到了章台宫前,等到走进章台宫之后,始皇帝坐上龙椅,然后对嬴子锋说道:“你继续上朝,朕旁观即可。”
嬴子锋行礼答应道:“诺。”
接着他转身对内侍吩咐道:“传诸位爱卿进殿。”
内侍领命而去,不多时满朝文武便排成整齐的队伍从外面走进章台宫。
面对始皇帝和嬴子锋,满朝文武再次行礼,齐声高呼道:“臣等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嬴子锋看着满朝文武,说道:“先前诸位爱卿已经将该禀奏的事情说完,现在孤就来说一说孤准备做的事情。”
略作停顿之后,嬴子锋继续说道:“孤决定在年后从国库拨款,在琅琊郡开展新式海船的建造工作。”
满朝文武听到嬴子锋这一番话脸上都是不由得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尚书令冯去疾不解,上前一步问道:“启禀殿下,前几年朝廷不是才刚刚研发出帆船吗?怎么又要研究新式海船?”
嬴子锋微微一笑,回答道:“之前朝廷在琅琊郡研究的新式海船乃是帆船,这一次,孤要研究的是蒸汽船!”
众人听到嬴子锋的话不由得就想到了蒸汽火车,这一刻,众人明白了嬴子锋的意思,脸上都是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嬴子锋看到满朝文武脸上的神色变化,接着说道:“想必诸位爱卿也已经猜到,孤要做的事情是把蒸汽机安置在船上,以蒸汽机为海船带去全新的动力,让海船可以更快更稳的在大海之上行驶,这种新式海船不论是航行速度还是承载能力,或者是坚固程度都一定远超帆船,成为帝国在海上的主力军!”
冯去疾闻言再次问道:“殿下,朝廷研究新式海船是否是为了寻找东征大军以及新大陆?”
嬴子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孤决定要研究新式海船的重要原因就是为了寻找东征大军和新大陆!”
说到这里,嬴子锋叹息一声,又道:“已经两年了,东征大军依旧杳无音讯,孤的心里着实是有些担忧。”
虽然他很相信帝国造船厂建造的帆船,也相信韩信的能力,但是这毕竟是在大海之上,有太多太多的意外可能发生了,所以不管是为了寻找东征大军还是为了探索新大陆,新式海船的研发都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不过即便有了新式海船,帆船也不会被淘汰,在近海帆船还是非常有优势的,新式海船还是主要用于远距离航行。
如此想着,嬴子锋转过身来,对始皇帝行礼,问道:“不知道父皇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