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呜……”,
辛格的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同时夹杂着辛格发出的一声痛呼。
原来是辛格受伤的脸刚刚从门的边上擦过,导致他原本鲜血横流的脸颊更是雪上加霜,鲜血飞溅了出来,给辛长兴的衣摆上溅了不少血滴。
辛长兴低头一见衣摆上飞溅的血滴,暗骂一声晦气,把牢门给“砰”的一下,大力的关上了。
狠瞪了一眼趴着不动弹的辛格,便转身离开了地牢。他没发现衣摆处环形镂空雕花的禁步上沾染了点点红色,几个呼吸的时间,那点点红色便被吸收,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紧接着,玉璧上发出一阵柔和却亮眼的红色光晕。
辛长兴察觉到异样,猛的低头,那红色光晕让他瞳孔地震,一把抓住玉璧,手里柔和却温暖的触感告诉他。
天啊!出大事了,他辛家出大事了!
辛长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得呆住了,内心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咚咚咚”地疯狂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一样。双眼更是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他猛地回过头去,目光死死地盯着地牢里那个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令人震惊万分的一幕。
就这样怔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了一般,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带起了一阵劲风,吹得周围的尘土飞扬起来。
眨眼间,他就已经消失在地牢之中,朝着松鹤院疾驰而去。一路上,他的脚步丝毫不敢停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赶到松鹤院,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祖宗和老太爷。
也许只有他们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嘭嘭嘭……”一连串急促的说是拍不如说是砸门声,传进书房,正在说话的第五昭和轩辕昌诧异的望向门口。
“是长兴那小子,他肯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然不会敲的这么急。”轩辕昌想想,此时的大宅里除了长兴还有谁敢来他这儿砸门?不用猜就知道是他。
“哦?那还不快让他进来?”
“好,长兴啊,你进来。”
辛长兴推开门,大跨步上前,见到老祖宗和老太爷,他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急切的喊道,
“老祖宗,老太爷,出大事了,你们看,”辛长兴摊开手,那团柔和的红色光晕还在闪耀,就这么大剌剌的印入两人的眼里。
“咦?这……这不是你辛家的传家玉璧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它怎么了?”轩辕昌接过玉璧,感受着玉璧传来的柔和与温暖。
“对,老祖宗,老太爷,这是我辛家的传家玉璧,可我听我太爷说过。这玉璧只有沾染上我辛家至亲的鲜血才能让它出现血色光晕,刚刚……”辛长兴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底的惊慌,继续道,
“我刚刚把那天帝宫的走狗给提溜着扔进地牢里。他脸受伤的部位剐蹭到门栓上,不小心溅了血滴到我衣摆上,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禁步上也滴上了几滴,结果还未出地牢,便发现禁步发出血色光晕。吓得我就拔腿就跑来这里,问问看老祖宗和老太爷,现在怎么办?那个人,那个天帝宫的走狗有可能是我辛家人。这……我要怎么办?”辛长兴心乱如麻。
他辛家是轩辕家家生子,万事以主家为尊为主。可他也才刚知道不久轩辕家和天帝宫有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人来击杀轩辕家,而来的人还有可能是他辛家人。
不,不是有可能,而是百分百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他辛家人。
这次好在有老太爷坐镇,没让那天帝宫得逞。
不然让他辛家几个人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主家?
“老祖宗,您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当初辛统领还有个儿子流落在外?亦或是说他还有兄弟?”轩辕昌对辛疾风还有印象,只道那人冷冷清清的,不爱说话。
“这个也不好说,疾风在跟着我之前已然闯荡神界多年。那时候的他也是名声大噪的青年才俊。后来我也是凑巧,机缘巧合救下他,他便发誓跟着我。
直到后来又跟着我去了无极峰,他一直寡言少语,对于他之前的事,我甚少过问。”老祖宗每每想起记忆里那个不苟言笑的清俊男子,以及其他三个人,依然忍不住唏嘘。
疾风,追而,空无,锦瑟,他们四个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只是可惜了,就这么在那一场大战中消弭于世,唉!是他这个做主子的没护好他们。
他迟早要为他的人报仇雪恨的。
第五昭心里恨,他抿了抿唇,脑海里一直复盘着当初那场旷世之战的始末,期盼能从中找到一丝被他忽略的细节。
“老祖宗,现在要不要把地牢里的那人提出来审问一番?”
轩辕昌的声音拉回第五昭飘远的思绪。他复杂看了一眼内心焦灼的辛长兴,心里暗道,
好在他们四个当中,也不算全军覆没,还有疾风留下血脉,能延续香火,这多少也是个安慰。
“等会儿,还是把永志(辛太爷)给叫来。
长兴啊,别紧张,瞧把你给吓得,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既然是你辛家人,我觉得这是好事。
不过,还要看永志到时候怎么做?还有地牢那个怎么说了?”
“好好好,长兴这就给太爷递消息,让他赶快来一趟羌河镇。那老祖宗,老太爷,长兴先告退了。”
“嗯嗯,去吧。”
辛长兴出了书房,尽管有了主意,心里还是激荡不已。他可从来没听太爷说过,他那一辈还有什么兄弟姐妹。难道是高祖(辛疾风)的家人?说不定有可能,还是等太爷来了问问看。
出了辛家人这事,第五昭便也没有着急审问辛格,还让人给辛格治伤。他现在是一摊烂泥,怕他失血过多,提前翘辫子就不好了。
羌河镇,纷乱过后,不出三日,便彻底归于平静,日子又恢复到往日那悠闲惬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