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我在璃月神医那里买了祛疤的药膏,据说可以消除你脸上的罪印。”
海拉闻言,神色动容,瞳孔摇曳充满了激动,哪个女人愿意脸上有道伤疤。
“让我帮你涂上。”厄伯哈特打开精致的小匣子,手指摸着药膏,另一手搂住魔女纤细的腰肢拉近距离。
“是主人。”海拉没有拒绝,冰凉的药膏抹在罪印伤疤上,情不自禁发出娇喘。
“别叫我主人,多亏了海拉我才能掌握高超的杀人术,这一切都是为了回报你的授业之恩。”
厄伯哈特微微一笑,涂抹完药膏后,手上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将对方抱入怀中强吻一步步推向床铺。
“原来她真的是厄伯哈特的女人。”
帕西法尔失魂落魄,心灰意冷别开视线不再偷看。
纵横情场多年,让无数少女为之着迷,唯独动摇不了真爱。
关键是他做不到挖弟弟的墙角,于是选择默默离开,萧瑟的背影没入暗巷当中。
“不行!”
海拉脑海中浮现盗贼的面孔,下意识推开了厄伯哈特,并取下腿环上的匕首,横在对方脖子前。
“主人我感激你做的一切,但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作为回报我可以多为你杀几个人!”
“抱歉是我唐突了老师。”
厄伯哈特神色歉意,与海拉保持安全距离,不过是逢场作戏,就在刚刚强吻对方时,他发现了窗户外兄长跑开的背影。
目的已经达成没必要继续演下去。
如果海拉动情的话,他不介意利用感情束缚对方。
可惜魔女终究是魔女,不为人所动。
“晚安老师,药膏我就放在这了,记得每日上药,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
厄伯哈特走之前还不忘关心海拉,始终保持着绅士风度,离开了房间后,表情逐渐变得阴冷,过去一直在偷学海拉的杀人技巧,不久前将她从败类贵族那里解放出来。
当然目的是为了让海拉替自己做事。
更方便学习对方的枪法。
如今学有所成,海拉始终是个隐患,等一切结束后就让她消失好了。
“我为什么会想起盗贼?”海拉整理好仪容,拿出对方赠送自己的蓝宝石,走到窗台仰望夜空中的月亮。
她不是傻子,能够分辨谎言和善意。
厄伯哈特口口声声说是感恩,但眼神跟前主人一样把自己当做杀人工具。
反观那个盗贼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柔情,如同太阳一般温暖人心。
不过厄伯哈特比前主人要好,至少不会动不动虐待自己,还拥有个人房间和行动自由。
海拉很清楚这只是利益交换,让自己献上身心那是不可能的。
早先二人签订过契约,等海拉再为他杀十人就能获得解放,恢复自由之身。
第二天,厄伯哈特在酒馆找到了买醉的兄长。
“来一杯蒲公英酒。”
帕西法尔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了厄伯哈特面孔,想起昨晚的事表情尴尬,无颜面对亲弟弟。
“厄伯哈特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兄长商量点事。”
厄伯哈特笑容温和。
帕西法尔闻言,心头咯噔了一下。
难道他知道了昨晚的事!?
所幸厄伯哈特只是诉说父亲挥霍家财,滥用在考察古代遗迹上。
“那个糟老头子真要将家财败光不成!”
帕西法尔碎了一嘴,唾骂父亲种种不是,同时对弟弟更加愧疚。
对方承担着本该属于自己的责任。
而他这个兄长竟然还觊觎弟弟的爱人。
心中更加愧疚难当。
“兄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缺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
厄伯哈特话到一半,被帕西法尔打断。
“对不起弟弟,我真是不是个东西!”
帕西法尔内心充满了自责,怒扇自己几个大巴掌,并跪在了厄伯哈特面前。
“快起来兄长,你这是喝醉了吗!?”
厄伯哈特赶忙扶起对方,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兄长真的很爱海拉。
但海拉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不能让单纯的兄长牵连其中。
帕西法尔借着酒劲坦白了对海拉的感情,以及之前所发生的事。
“难怪海拉昨晚会拒绝我,原来是因为兄长你。”
厄伯哈特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垂头丧气喝闷酒。
“对不起弟弟,如果我知道海拉跟你的关系,绝对不会去骚扰她!”
帕西法尔痛恨自己该死的魅力,不断向弟弟道歉。
“兄长,我真的很爱海拉,为了将她从败类贵族中救出来,险些付出生命代价。”
厄伯哈特表情挣扎,痛苦万分,烦躁地抓着头发,仿佛陷入两难境地。
“弟弟,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跟海拉有任何接触!”
帕西法尔意识到比起自己,弟弟为海拉付出了更多,值得拥有那美丽的蓝宝石。
“兄长,我记得你小时候梦想出海旅行,正好我在璃月认识一个船长,他最近在招揽水手。”
厄伯哈特言下之意说得很明确,他不希望兄长卷入改革的纷争。
远离魔女,远离蒙德,去实现小时候的梦想。
“我知道了弟弟,我会离开蒙德再也不会回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帕西法尔决定离开蒙德,他亏欠厄伯哈特实在太多。
“抱歉兄长,我别无选择。”
厄伯哈特当场写下一份介绍信,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物交给兄长。
甚至还为对方准备了前往璃月的马车。
一切都给帕西法尔安排得明明白白。
“再见了弟弟,帮我向父母转达歉意。”
帕西法尔自认不是个孝顺的儿子,哪怕他看不起父母堕落挥霍家财,但要离开时心中充满了不舍。
“我会的,还需不需要我帮你向海拉转达些什么吗?”
厄伯哈特打趣问道。
“我亲爱的弟弟,你这是考验兄长定力嘛?”
帕西法尔笑了笑,从车厢窗口伸出拳头。
“希望兄长将来能找到比海拉更好的女人,过上幸福的一生。”
厄伯哈特发自肺腑之言祝福,与小时候一样与兄长碰拳。
“永别了我亲爱的弟弟。”
“嗯。”
帕西法尔乘坐马车离开了蒙德,永远不会再回来。
“永别了我愚蠢又单纯的哥哥。”
厄伯哈特望着马车消失在视野,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原本担心兄长会回来威胁自己地位,故意设计让他远离纷争。
当兄长真的离开之后,他又感到不舍和悲伤。
厄伯哈特甩了甩头,接下来他要把心思都放在变革当中,谋划一场大逆不道的弑父杀亲计划。
一切都是为了重铸家族荣光,为了蒙德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