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涛听到爱达的一番语言,已经对整个事件有了直观的了解了。爱达叔叔的势力在大马,而爱达父亲的势力主要在濠江。
“我一直不明白,那个朱仑强到底是不是你父亲的人?”
“他是阿公的人。”爱达的话和青姐如出一辙。
“我一直弄不明白,阿公是谁?”
爱达谁:“阿公就是阿公。我爷爷今年九十七了,七十五年前,他到濠江闯世界,凭借一身功夫打出一片天地。可是,当时山头林立,打打杀杀的事情每天都发生,我爷爷好在得到了当时濠江的老大水房阿公的看中和支持,于是,抢的了当初唯一的赌牌照,沿用至今的赌牌。”
“哦,你爷爷都九十七了,那阿公岂不是很老了?”
“那是尊陈。当初阿公还把女儿嫁给了我爷爷。我父亲那一辈一直叫水房老大叫阿公。就是外公的意思。”
“原来如此。”
“我爷爷做大之后,阿公也去世了,于是我舅公就顶上去当了新的水房帮老大,为了支持他,爷爷容许舅公的马仔在赌场当看场的打手,另外也给他们在赌场外放高利贷,就是俗称的叠码仔。几十年下来,他们是见不得光的那股势力。现在爷爷老了,也管不住他们了。他们也做大了。”
“哦,这个朱仑强是阿公那边的人。”
“其实,我父亲早就不爽他们了,因为他们现在走的不是正道,而且赌外围马和赌球这些都不是在赌厅里做的,他们在互联网上弄,无孔不入,早就和我们传统濠江的博彩业背道而驰了。”
林海涛对赌博一直不感冒,在他眼中,开赌的人都不是好人,是偏门的东西,可是,社会就处在这样的东西,不能灭绝,只能疏导,所以也才有了那条舞照跳马照跑的国策。
政策中的赌博必须是在港澳两地的可控的范围内进行,而不应该蔓延到大陆,这是当初制定这个政策的当局者的观点。
爱达说:“我叔叔和阿公那边的人来往的比较密切,因为他们离得远,没有利益摩擦。而我父亲和阿公的人在濠江朝夕相处,摩擦很多,难免有些面和心不和。”
林海涛这时才有个完整的概念。
爱达摇着林海涛的手:“我觉得,咱们暗度陈仓,咱们俩偷偷往意国走,然后在德意志往西锦城飞。人不知鬼不觉。怎么样?”
“可是,我觉得他们既然弄出这一招,这路上应该全部被封锁了,我们无论咱们化妆也出不去的。”林海涛担心的说,同时,想起在里斯本警局遇到的那个内鬼之后,他对欧罗巴警匪一家的感觉更浓了——说不定,外面的法兰西警察现在正在数着黑钱呢。
爱达拉着林海涛瞄着腰溜到二楼,指着那艘游轮说:“半夜我和你偷偷上船,这里直达热那亚仅仅是一个小时路程,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外面已经子啊热那亚登陆了,然后,驾车直接往米兰去,米兰很多人,那些杀手绝对不能再段时间找到我们。”
爱达的眼神很坚决。
林海涛忽然感觉这不是小姑娘,而是叱咤风云的黑道女杀手。
爱达看到林海涛没出声,抱住他的手臂有开始摇。
林海涛一惊,因为他感到了爱达怀中那辆坨沉沉甸甸的东西也在撞击自己的手臂。
这时他才感觉到:爱达不是小女孩,她是个成年人了。
“我可不会开船。”林海涛老实的说。
爱达吃吃笑了:“我最拿手的就是开船,十岁就会。我告诉你,飞机执照我都有。嘻嘻。以后跟着姐混吧,小子。”
说着这丫头竟然抚摸了一下林海涛的脑袋。
林海涛忍不住,嘭一下,打了她屁股一下:“没大没小。”
林海涛心想:弹性真好。
爱达似乎想到了很多东西,她让林海涛在入夜前三番四次的开车到尼斯城里转悠,买东买西,而且还让他偷偷取出数万殴的现金。买了大堆啤酒食物,一副要长期在尼斯生活的样子。
刚回来又出去,买了一些女生的卫生巾。
往返几次后,他终于发现三辆黑色的吉普车若即若离的跟着自己。
林海涛笃定他们不会朝着自己开火的,因为他们的目标是爱达。
第二次第三次出门的时候,那些车跟的更近了,因为担心爱达躲在车里混出去。
这样溜一圈之后,林海涛知道这些人也疲惫了,于是乖乖的回到别墅。
爱达说:“这次的警察很积极,你一出去,马上又人跑进来看我是不是还在。”
“我也担心这些内鬼。我怕我们还未到热那亚,这边打电话让人开车飞驰而去了。”
“噗,开车到热那亚要两个小时四十分,那还得是我这样级别的车手,因为这海边的弯道多,绕来绕去的,几百公里。可是,海上直线距离过去才一百一十海里。他们赶到了也是两个小时候了。那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在米兰了逛街。”爱达明亮的眼睛肿露出一抹决断。
这是一个有强大内心的女子。在这样紧急的时候,她依旧能这样的冷静,能预测每一个细节。
半夜时分,爱达和林海涛慢慢打开后门,趁着夜色,一下子溜到了游艇上,进入游艇,一发动之后,扬长而去。
此时,守在别墅外面的警察才发现有船离开,还在互相询问……
林海涛让爱达别站的那么高,怕枪手远处射击。
“这是防弹玻璃做的,别担心。”爱达淡定的说。
此时游艇已经开到了八十海里的速度了。
离开尼斯海岸线时,林海涛长长舒一口气:“没想到真的跑出来了。”
爱达没出声。
“你小丫头片子也会装酷啊?”林海涛笑了。
爱达摇摇头:“你看后面。没想到他们连海上的飞艇也准备了。”
林海涛连忙扭头一看,完了,只见一飞艇迅速逼近,挺上有三人,其中一个竟然就是在外面路口执勤的巡警。
“完了,完了。此时在海上,这一拦截,即使他们上不来,可这样耽误,我们连靠岸都靠不上了。”
爱达拍拍他的屁股:“不要老是用这里想东西,要用脑子想。明白吗?”
林海涛一愣:“你干嘛?”
“教你啊。真是。来,你来开一段,对就这样握住方向,别晃,直直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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