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来了。
京都纸业的老队员都进入了非常认真的状态,他们的老队长怒吼起来:“攻上去,攻上去。还有十分钟,死也要死到他们小禁区里去。”
多一人的京都纸业一拨又一拨的狂轰滥炸,让锦城足球队的后防经受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验。
九十分钟,锦城足球队还是二比一领先。
补时五分钟。
可惜,毕竟是少一人,打到九十三分钟的时候,全场奔跑最多的边后卫朴景辉抽筋倒地。
央视体育台的主持人感慨的说:“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比赛,没想到竟然把锦城足球队体能最好的朴景辉都跑到抽筋了。可见这场球的惨烈。”
嘉宾张小虎说:“林海涛带的球队总有这样的特质——从不打默契球,每场都是兢兢业业的打。真是让人敬佩。”
……
在魔都,贺斌不敢看了,捂住脸。身边的队员喊:
“这裁判干嘛还不吹完场哨?”
“都九十四分半钟了。”
“混蛋,又给京都任意球,黑哨。”
“黑哨。”
此时,京都纸业的守门员也冲上了锦城足球队的门前,他很有经验,死死的站在李小峥面前,阻挡他的视线。
就在众人还在挤推之际,华莱士的直接任意球飞过来,打在门楣上,可在弹下来的时候,盛海纯膝盖一顶,把球顶进锦城足球队的大门,
竟然打平了。
此时已经是九十八分钟了。
央视主持人说:“这个任意球推延了三分钟。”
“应该是还未完场时得到的任意球。”
……
贺斌一下子做到了椅子上,屋子里死寂一片。
他喃喃的说:终于还是被挤出前二了。
电视机里面解说嘉宾张小虎说:“假如咱们的联赛球队,每一场球都像锦城足球队那样认认真真的打,假如每一支球队都像京都纸业那样永不放弃,那咱们的联赛,早就红红火火了。”
“是啊,球赛你打成这样,观众能不买账吗?谁赢谁输,都值得尊重。”
……
酒店简单吃完饭,林海涛宣布放队员一天假,第二天下午两点大堂集合,回西锦城。
林海涛刚刚回到房间,电话就响了:“林教练,我在停车场等你。今天请你吃饭。”
“薛总,您怎么这样客气啊。”林海涛心想自己带的球队差点把对方的球队的冲超机会抹掉,现在倒是上来请吃饭了,他心中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二十分钟后,地下停车场见。”薛笑很快回复。
林海涛打开箱子,看着满箱子的运动服竟然找不到便服。最终,他来到楼下的大堂边上角落的商店选择了蓝色T恤??????
没想到,来到车场是,看见薛笑今天穿的是休闲的蓝色套装。
她那身看起来很昂贵的蓝色套装里面衬着一件挺刮的白衬衫。素颜,双耳缀着一副小巧精致的珍珠耳环。
林海涛心中愕然:竟然不小心就变了情侣装?
她的身材很高,纤细苗条,线条分明,有着迷人的大长腿,似乎是专为穿漂亮衣服而天生的。
薛笑见他发呆,拍拍他肩膀:“走,上车。”
这次薛笑自己开着车来,带上林海涛直奔五环之外。
林海涛心想:这是一个喜欢掌控一切的女人。
林海涛看着那辆崭新的越野车问:“咱们去哪里?”
“我带你去西山的春熙寺上柱香。”薛笑淡淡的说。
林海涛一愣。
薛笑说:“那是西山上的一个寺庙,在长城东边的山上,很是幽静,遇到事情的时候,我经常回去那里,吹吹口外的风。”
上次去过西山,林海涛知道那地方离京都足足一百五十公里远。
薛笑却没有理他,一脚油门上了高速,往西山飞驰而去。
车里的音乐传来,林海涛静静的看着她高高的鼻子,线条优美的下巴,以及美如天仙的脸庞。
薛笑发现了他的注视,嗔怒到:“看什么看,坏小子。”
“好看嘛,忍不住就看了嘛。”
??????
车里放着歌曲:“后来”
……
我总算学会了
如何去爱
可惜你
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错过就不再
……
薛笑淡淡的说:“三十七岁,真好。”
“什么?”林海涛不解。
“我今天三十七岁生日。”
“啊……”
“你是不是在想:这是一个什么女人啊,在生日的时候,竟然和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跑去烧香?”薛笑盯着他。
“你看路,好好开车,别看我。”林海涛说。
“你回答我,是不是那样想的?”
“不是,我和邢三川教练是同事,他的小姨,又是京都纸业总裁,就不是别的人,和那种在街上相遇的一面之缘的人是天壤之别的。”
“我那天喝酒了,有些失态,今天和你去烧香,就是想挽回一点端庄的颜面。呵呵。你信吗?”
“哦,我那天也喝酒了,我也有些失态了。”
“今天可不能喝酒了,也不能吃肉。我是在菩萨面前许过愿的。春熙寺有很好的斋菜馆,今天吃斋饭。”
“哦,我听你的。就吃斋饭吧。”
“我约你出来,其实真的想和你畅聊一次,我想听听你对足球的理解。说实话,咱们都是搞足球的。我一直以来,还真的没有弄清楚这其中的奥妙。那天听你一番话我真的犹如醍醐灌顶啊。”
林海涛心想:假如你见到陆菲菲和李小紫,听听她们的理念,那才叫醍醐灌顶。
春熙寺前面种了许多的黄葛树、塔柏、罗汉松。
春熙寺的起源,有这样的传说,魏武帝率将东征,路过此地,在此屯兵集粮,训练军队。后他率军大破渤海叛军得胜返回时,正值春天,为纪念战死异乡的将士,让他们灵魂得以超脱,永保清净,便命人在此建庙,并以春熙寺命名。
薛笑拉着林海涛走进寺中间的观音大殿,一进门,只见一株百年银杏树,斑驳驳的。
薛笑说:“以前这里的老和尚和我说:此树当年也曾枝繁叶茂。明末庙宇曾被烧毁,古木无依,随即枯死。后信众重修古寺,这棵百年银杏,竟奇迹般的复活,一时间传为奇谈。”
“这样神奇啊。”
“我丈夫七年前得病,家婆很诚心,求神拜佛,时常来这春熙寺许愿,我也时常随她来这里。”
“那你丈夫的病?”
“肺癌,三年前去世了。”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