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严肃啊。
难道是我没有递绿箭?
秦安失去了暗裔的手臂,身上的灵力和血液也剩余不多,剩下的手段都不太好施展。
但这要看情况了。
我应该还是可以强制退出的,只是有点舍不得维斯的厚重书籍里的黑魔法。
但危及生命的事情非必要我是不会做的。
秦安握紧自己手中的重剑,身后的翅膀猛地展开,身躯一下子变得十分高大,沐浴着黑暗火焰的盔甲反射着卡莎身上的紫色光芒。
后者看着眼前摆出战斗姿态的人,嘴里说道:“我生长在相互残杀的地方,那里没有朋友,有的只是无尽的敌人。如果你要成为我的朋友,那么,请你表现出资格。”
说完,卡莎的头盔猛地扣住她的头颅,遮住了绝美的容颜,身上由虚空组成的皮肤收缩,背后的翅膀也缓慢的展开。
她的身躯忽然急速前冲,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秦安的身边。
后者身旁的火焰全部涌向卡莎,手中的重剑已经抬了起来,卷起来的气流里,掺杂着一股奇异的力量。
卡尔萨斯举起法杖,一道道痛苦之门出现在卡莎的身前。
她似乎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影。
于是她抬起自己的手臂,一道由虚空力量组成的如若电浆的东西飞了出去,它飞过去的速度极快,一瞬间就洞穿了卡尔萨斯的身躯。
后者就好似掉入水中的沙雕一般融化了。
在虚空的腐蚀前,灵力如此不堪一击。
秦安的身躯继续爆退,重剑所劈出去的剑气纵横地面,黑暗的火焰驰骋,卡莎则是张开翅膀,手臂一抬,胸口的皮肤散发着紫色的异光。
一道巨大的能量在其中凝聚,迎着剑气冲了上来。
嘭!
两者接触,巨大的冲击力让脆弱的地板纷纷裂开,石块四溅。
卡莎甩动自己的手臂,足足十多道电浆先继飞了过来。
不能近战。
秦安总算明白过来对方是一个AD。
他摆动翅膀,挥动重剑,将空中的电浆全部拦下。
但就是这样,他的身躯猛地一震。
滋滋。
那些电浆顺着他的武器,来到了他的身上。
嘭!
从盔甲之内传来一声巨响,秦安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脑袋也几乎晕厥过去。
他的大脑如若有一万根针正在刺击。
这种虚空的污染是前所未有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留手了。”
秦安的腰间飞出去一道锁链,它堪比光速,洞穿卡莎的身躯。
“窃取到了对方的远程攻击。”
卡莎再一次挥动手臂,却发现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居然展开翅膀朝着秦安的身躯飞来,这时候她的身躯沐浴着紫色的电浆,身上的盔甲似乎变得更加厚重了。
铛!
秦安无比坚硬的巨剑,居然被卡莎这一拳打出一个洞口。
那缠绕在对方身上的气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秦安身上的火焰。
后者终于祭出了自己的鸦暴。
巨大的风暴以秦安为中心卷了起来,不知从何出现的黑色乌鸦张开自己的翅膀,在天空盘旋的身躯俯冲下来,冒着红色血腥光芒的它们用自己的鸟喙啄食卡莎的盔甲。
这由虚空组成的皮肤从未受到过打击,但今日却栽在了名不见经传的乌鸦手里。
卡莎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痛。
而秦安正在无限制的吸血,没办法,血已经不多了。
他抓住卡尔萨斯的法杖,一道道荒芜在卡莎的脚下爆炸。
嘭!嘭!嘭!
那片地域好像全部都是炸药,然后被火焰点燃了一般,大地分裂,烟尘四溅,霎时间什么都看不清。
秦安喘着粗气,看着烟尘里仍然站立的人影。
“不错。”
卡莎的头盔上有些许破裂,露出了一只冷冽的眼睛。
她身上正冒着巨大的紫光。
嗖!
嗖!
秦安抬头看去,只见天空有一道道紫色的流星正在飞速的下降,那些电浆的能量无比恐怖,每一道都让秦安心悸。
但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这些流星好像是倾盆大雨。
艾卡西亚暴雨!
秦安展开翅膀,身躯一分为二,想要以此接受更少的伤害。
黑天使铠甲身后的两队翅膀笼罩住身躯,秦安狠狠一拍胸口的海克斯科技——失效化。
紫色的气流冲了出来,但它们在越过那些流星的时候并未起效。
与秦安想的一样,虽然介绍上说是消除魔法伤害,但实际上,黑默丁格都不知道是否接触过虚空的力量,这在逻辑上就不通顺了。
所以那些紫色的流星落在秦安的翅膀上。
黑暗的火焰如若掉入了水面,被逐渐浇熄;两队巨大的翅膀又像是纸遇到了火,露出一个个洞口。
满是腐蚀的流星掉入秦安的盔甲之中,然后穿过他的盔甲,落入他的身躯。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秦安毫不掩饰的痛呼一声。
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如何破局?
形变?
身躯变得那么小,能躲过这些雨点吗?
而且艾卡西亚暴雨是指定性技能,我已经凭借暗分身来分散伤害了,但似乎还是不够。
妈的,在这样下去就要强退了。
黑天使盔甲上方被腐蚀完毕,那些流星掉入了秦安外面的盔甲上。
荆棘之甲不断颤抖,但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那些流星腐蚀它。
这时候,秦安终于发动了它的被动技能。
卡莎的身躯猛地一震,嘴角流出紫色的血液,她毫不在意地擦去。
这位漫游在虚空的女子,似乎什么都见识过。
秦安的鸦暴、塞拉斯的锁链、荆棘之甲的反弹,她都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惊讶。
“朋友,如果你就这点水平,那么你就会化为我脚下的一具尸体。”
卡莎似乎有些许不甘心,朝着里面喊道。
“哈哈哈,早知道就给个绿箭给你了。这样一来就没有这么麻烦。”
卡莎扬起眉头,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从对方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仍有余力。
他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松?
这就是父亲所说的地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