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从天空飞下来好几道黑色的炮弹,火药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爆炸,尘土四溅,那些高耸的破旧房屋齐齐倒塌,火焰霎时间腾起,吵醒了整座比尔吉沃特。
罪恶之城的居民们纷纷苏醒,抄起自己的火枪和铁器,站在门口。
然后,他们又齐齐躲入房内。
那天空之上的炮弹如雨点落下,火焰四处迸发。
两边互相的炮弹以比尔吉沃特的巨大损伤告终。
“哈哈哈哈!”普朗克无比兴奋,他看着那些站在港口,眼神捉摸不定的人们,“他们开始畏惧了,而我们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水手们纷纷举起自己的长刀与火枪,眼里满是杀机。
“抛锚,所有人,随我上岸!”
普朗克举起自己的弯刀,翻身跳下船舶,踏在屠宰码头的港头边,手里的枪管爆发出一道火焰,将冲上前来的男人击毙。
身后的水手鱼贯而入,霎时间刀光剑雨,子弹也穿插其中。
厄运小姐的身影没有出现在港头。
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充满腥臭味的屠宰码头已经血流成河,不论是上前来投降的,亦或是来抵抗的人,都死在那子弹与刀刃之下。
“这是一帮疯子。”
格雷福斯默默熄灭了自己的雪茄。
四人躲在港头边缘,距离普朗克很远。
“他们受到了大海的诅咒,”秦安说道,“也许他们痛恨比尔吉沃特的所有人。”
“情况不容乐观。”崔斯特抬起自己的卡牌,上面刻着一个戴着黑色兜帽身穿风衣的骷髅,其手里还拿着一柄镰刀。
这是死神。
“我们需要找到破局的方法。”
秦安的目光扫过普朗克一行人,寻找着让自己等人进场的时间。
“不对,你看后面。”
格雷福斯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崔斯特、秦安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只见在普朗克的大船之后约一百米的地方,一道道形成实质犹如液体的黑色雾气正在不断前进,朝着这座码头而来。
黑色的迷雾当中,无数的骷髅头与手臂探出,它们渴望所有人类的灵魂,眼框里冒着幽光。
秦安的心狠狠一跳。
难道今天是蚀魂日?
崔斯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的嘴唇有些颤抖:“今天幸运女神下班了。”
“今天不是蚀魂日才对,为什么福光岛的灵魂来了?”
格雷福斯面如金纸。
身为长居比尔吉沃特的人,他们都知道蚀魂日有多么恐怖。
可以前有普朗克船长一手包办,对于福光岛的入侵每一次都能够以胜利告终。
这位新主人还没能见到蚀魂日的到来。
那比尔吉沃特该何去何从?
“我觉得是普朗克引来的。”秦安给出自己大胆的猜测,“也许他断定厄运小姐无法抵挡福光岛的入侵,所以才与那些灵魂签订了某种契约。所以他们得到的也许不是大海的诅咒,而是福光岛的诅咒。”
经过诺克萨斯之后,秦安觉得自己的大脑彻底被打开了。
在这种动辄天翻地覆的世界,你就需要打开你的大脑,扩大你的思维。
果不其然,他的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你已经成功破解普朗克船员所发生的异样,现在你需要找到杀掉他们的方式。”
格雷福斯则说道:“如果他们得到的是福光岛的诅咒,那么比尔吉沃特必然沉入海底。”
崔斯特点了点头。
秦安的大脑疯狂运转,想到了一篇故事。
去找俄洛伊!
或者去找厄运小姐,只要自己和对方点明,说不定就还有转机。
他的任务就是活过今晚,其他的已经管不了了。
“走,我们去找厄运小姐。”秦安起身,脸色坚决。
崔斯特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的野心很大,但现在走投无路。
格雷福斯则无所谓的起身。
然后,三人发现身边有一个人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派克?”
那个身上缠绕锁链,头上戴着伤疤的男人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红光。
派克的手腕肌肉紧绷,整个人似乎都处于一种警惕的状态,他冷冽的眸子扫过三人,眼里的杀机越来越重。
那道存在他身后的影子愈发浓密,逐渐形成一个人影。
“这家伙怎么了?”格雷福斯迅速抬起自己的枪,对准派克的脑袋。
崔斯特的手里出现五张卡牌,秦安的手里也出现曼舞手雷。
派克是这个团队当中最不稳定的因素。
“他们杀了你。”
“他们将你抛弃在深海。”
“那股恶臭的鱼腥味我永远忘不了。”
“那还等什么?杀了他们!”
“你还在等什么?”
“所有的比尔吉沃特人都应该沉入深海,感受我所感受的,经历我所经历的。他们都是一群罪恶的没有底线的人渣。”
“人是不会自己沉入深海的,所以我来充当使者。”
派克的脑海中有无数道声音,每一道都充满了怨恨,每一道都在咆哮。
于是,他睁大自己的眼睛,那一抹红光愈发透彻,身上也开始出现一道道绿色的光芒。
这是那臭鱼的光。
他咧嘴一笑,看着眼前的三人,好似从未与对方打过交道一般:“我请你们到深海一游。”
道罢,他抽出自己的鱼叉,双腿微屈,身子如同炮弹一般射了出去。
作为比尔吉沃特最好的鱼叉手,他从来不用喷枪,而是以自身为鱼叉投射出去。
他的目标是秦安。
后者的眸子一凝,毫不犹豫掷出曼舞手雷,将那个被绿色光芒包裹的凶狠男人炸飞。
派克与手雷的震荡碰撞,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眼里却愈发兴奋,他再一次发动自己的冲击,不杀死秦安誓不罢休。
“妈的,这都是什么事。”
格雷福斯点燃自己的雪茄,身躯不知何时到了秦安身边,他抬起自己的手臂,手腕上的喷射炮发射炮弹,将那个疯狂的男人轰入海面。
嗖!
一道鱼叉破开海面,朝着秦安的心脏飞来。
一圈黑色的卡牌将其团团包裹,如若戏法一般扭曲了鱼叉的飞行路线。
“我们得走了。”
崔斯特压低了自己的兜帽。